「朕也需要休息,偶爾為之罷了,何必這般計較。」將頭埋進她的頸間,貪婪地嗅著她身上淡淡的馨香,他忍不住輕喟,「再說,你也答應過朕,是時候履行你的承諾,別再折磨朕了……」


    他對她已經很寬容了,知道她害羞,給她一段時日適應,好成為他的女人,然而他都一連上了近十日的早朝,這丫頭卻愈來愈會躲,每每到了緊要關頭,便找遍各種理由逃跑,讓他無奈又好笑,隻能繼續忍受每日甜蜜的折磨,飽受欲望煎熬。


    她身上的香甜味、她眨著圓眸的純真表情、她無意問流露出的嬌憨神態……一次比一次更能牽動他的情感,更加深了他對她的渴望。


    他曉得自己栽了,栽在這可愛的丫頭手上,因此他能一再壓抑、縱容,允許她讓他等待,甚至願意忍受欲望的折騰,不像以往,到後宮發泄過剩的精力。


    他可以擁有很多女人,可他真心想要的,卻隻有她——蘇綠水。


    「奴婢沒忘……」她怎可能忘得了,這男人一逮到機會便使出渾身魅力誘惑她,惹得她臉紅心跳,每每都覺得鼻血可能會當場湧出。


    這麽明顯的提醒及暗示,她怎可能會忘記,隻是、隻是還鼓不起勇氣罷了……


    「沒忘就好,那,咱們繼續……」


    他的忍耐已到達極限,對她的渴望一日比一日深、一夜此一夜狂,光是看著她羞澀的神情,就能輕易撩撥起他極力壓抑的欲望,更遑論她此時酥胸半露的嬌態,讓他恨不得即刻占有她!


    瞳心裏的欲火瞬間點燃,順長的身子覆上她馥軟嬌軀,大掌撩起輕薄的兜兒,貼上她平坦的小腹,緩緩上移,而他的唇,則落在細嫩的胳膊上,像蝴蝶飛舞般的輕點著。


    在他仿佛點燃著火的大掌握上她柔軟的豐盈前,她緊急製止他,急嚷,「現在不行,奴、奴婢做不到……」


    自從被欽點為他的女人之後,她便隻要負責喚他起榻、為他備膳,其餘瑣事皆由其他人接手,現在外頭天已大亮,再過不久,便會有人送來漱洗水,送上她早已烹調好的膳食,要是被人給瞧見了,那、那……她豈不是臉丟大了?


    一想到以後會傳出的閑言閑語,蘇綠水俏臉一白。不行!絕對不可以!


    「綠水……」皇甫陵像是沒聽見她的話,吮上她的耳垂,輕喚她的名。


    他的熱情讓未經人事的她無力招架,緩緩眯起逐漸迷蒙渙散的圓眸,差點就要棄械投降,若不是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叫喚,拉迴她的理智,恐怕此時她早讓他給吃幹抹淨了。


    「有人來了!」狼狽的避開他烙下的吻,蘇綠水急忙爬起身,倉惶的穿妥衣物。


    皇甫陵自然也聽見那一聲聲叫喚,無法紆解的欲望讓他臉色一沉,低咒出聲,「該死!」


    咬著粉唇,她整整淩亂的發絲及衣裳,快速審視一番,確定沒有哪兒不得體後,便要前去開門。


    然而她腳跟才轉,便讓身後的皇甫陵給扯住了細腕,一迴身,困惑的圓眸對上那雙欲火奔騰的黑眸,目光裏的明顯占有欲讓她心一顫,咬著唇,無法說話。


    「最遲今夜,朕隻肯等到今夜,聽清楚了?」


    蘇綠水當然明白他所指何事,羞澀的垂下頭,極輕的頷首之後,便掙開他烙鐵股的大掌,快步離去。


    「可惡!」華妃惱怒地將銅鏡前昂貴的珠寶首飾全掃落地,氣極的大吼,「該死的皇甫陵!」


    聽見主子竟直唿王上的名諱,小藍緊張的忙上前提醒,「娘娘,小心隔牆有耳。」


    華妃氣得在房裏來迴踱步,終究還是忍不下這口氣,再次怒罵,「那可惡的男人,屬然一連三個月沒上樊麗宮。他究竟在搞什麽?再這樣下去,我要何時才能懷上龍種?這王後的位置豈不是要我拱手讓人?」


    沒錯,華妃會如此冒火,正是因為皇甫陵已許久沒召她侍寢,不僅如此,就連她直接到龍躍宮去,也見不著他的人,才讓她氣得破口大罵。


    「娘娘息怒,據奴嬸所知,王上不隻沒上咱們樊麗宮,連其他妃嬪那兒也沒去,奴婢猜測,王上也沒召其他娘娘侍寢。」


    腳步一頓。她冷聲問:「你說的是真的?」


    「奴婢豈敢欺瞞娘娘。」小藍低頭,一臉惶恐。


    聞言,華妃的怒火總算乎息了些,接著麗眸一閃,「走,咱們上鳳儀殿。」


    「娘娘要去找太後?」小藍難掩詫異。


    「沒錯,我要上鳳儀殿向太後稟報此事。」華妃仰起首,神情陰冷。


    「可太後早說過不管後宮之事……」小藍擔憂的說。


    自從太後娘娘宣布不論是誰,隻要能懷上龍種便立為王後,便揚言不再管後宮之事,這會兒娘娘突然說要稟報太後,恐怕……


    「這事可是關係到王室血脈,她豈會不管?」華妃揚唇冷笑,瞪著動也不動的小藍,「還杵在這幹麽,還不派人先至鳳儀殿通報!」


    「是。」小藍不敢違抗,隻好派人前去通知,才跟著主子移駕鳳儀殿。


    「母後……」一進鳳儀殿,華妃便擺出一副泫然欲泣的矯憐模樣,咚地一聲跪地裒喚.「您要幫後宮一幹姐妹做主呀……」


    正在小歇的太後,緩緩睜開眼,皺眉問:「發生什麽事了?」


    「母後,王上他……不知是不是病了,竟三、四個月沒上後宮,不僅是臣妾的樊麗宮,就連其他姐妹那都……」華妃拭蓿淚,用既委屈又擔憂的口氣向太後述說,末了還不忘補上一句,「就連臣妾前去探望,也不得其門而人,連龍躍宮的大門都尚未踏入,便讓人給趕了出來,母後……您說王上該不是有什麽隱疾,才……才……」


    聞言,太後摻著些許銀絲的眉皺得更緊,示意一旁的宮女扶她起身,沉聲說:「三、四個月沒召妃子待寢?是不是你們又做了什麽讓王上生氣的事了?」


    當初要不是後宮妃嬪為了爭寵、爭權,鬥得太激烈,鬧得皇甫陵氣得不再涉足,她也不會放話,隻要懷上龍脈便能登基成後,又規定皇甫陵最少一個月得召妃子侍寢一次,以保王室香火。


    因為這樣的模式,這一年來,後宮這群女人收斂許多,雖仍有暗鬥,卻也相安無事,怎麽這會兒又出了差池?


    華妃連忙搖頭,「臣妾等人並未惹王上不悅,王上已許久沒上後宮,就算想惹王上生氣,也得等得到人才行呀……」


    聽完她的話,太後陷入一陣沉思,的確感到有些古怪。


    男人不似女人忍得住欲望,就算王上再怎麽不好女色,可也還是血氣方剛的年紀,總得要發泄旺盛的精力,可這會兒竟有三、四個月沒召侍寢……


    示意宮女為她更衣,太後說:「本宮就走一趟龍躍宮,看誰敢攔!」


    眼見達到目的,華妃忍不住喜上眉梢,連忙叩謝。「多謝母後為臣妾們做主……」


    蘇綠水真的很後悔自己的「失言」,早知「為所欲為」這四個字會讓自己手軟、腳軟,甚至連上茅房的力氣都沒有的話。打死她都不會輕易說出口。


    「王上……您、您不累嗎?」看著再次伏上她身的男人,蘇綠水早已累得連話都說不好。


    他揚起首,凝視著側躺於榻上,美得令人眩目的嬌人兒。


    窗外灑進的微光照射在琉璃珠簾上,反射出七彩光芒,映照在她瑩白似雪的嬌軀上,豐滿的酥胸、纖細的蠻腰、平坦的小腹……黑眸瞬間變得更加深沉,他傾身,吮上那粉嫩硬挺的乳尖,用行動告訴她,他的精力旺盛得很。


    蘇綠水對他的來勢洶洶根本無力招架,隻能強忍著他帶來的歡愉,可憐的哀求,「別……奴婢真的累壞了……」


    她連算都不敢算他們從昨夜至今晨,究竟歡愛了幾次,她隻知道她的一雙腿兒早已沒了知覺,又酸又麻,偏偏兩腿之間卻又敏感得讓人又羞又……期待。


    他的拇指輕按上她兩腿間濕潤的敏感處,另一隻大掌則輕揉著她的渾圓,原就敏感的小巧瞬間變得紅潤挺立,邊用嘶啞的嗓音輕聲哄騙著,「再一次,隻要再一次就好。」


    他要不夠她,他從不知道世上竟會有個女子和他如此契合,不隻是她無瑕的身軀,甚至連她的心靈,都再再吸引著他,讓他無法自拔。


    直到這時皇甫陵才知道,他並不是不好女色,而是隻對懷中的女人好色。


    他的唇猶如流水般輕柔卻也像烈火般熾熱,狂切的膜拜她的每一寸肌膚,他的掌宛若輕風般溫和卻也狂烈的席卷她所有感官,他的任何動作,都足以讓她癡狂、沉醉,陷入他勾勒出的情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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