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離歌曲起手又敲了她的腦袋一下,道:“為什麽我才排第五,我應該至少前三的。”說話間他的目光掃過這片桃花林。


    桃花林中除了他們倆再無其他人,可是那塊石頭是哪裏來的?


    澈月掰著白嫩嫩的手指開始算起來,說道:“排在第一的是我娘親,她生我養我也最疼愛我,第二的是爹地,他雖然不經常在家,可是每次迴來都會給月兒帶很多東西,第三呢是月兒的老哥,第四是大法師,第五就是你啦~”


    孫離歌唇角的弧度略僵,“大法師居然排在第四!”他嚴肅的看著澈月,麵上寫滿了我不開心了,我有小情緒了……


    澈月哈哈大笑起來,她從地上站起,撿起地上一片桃枝,以桃枝做劍犀利的掃向孫離歌。


    孫離歌拔地而起閃開她的攻擊,他以手做劍與阿桃互打起來。


    二人的動作驚得桃花林花瓣紛飛,漫天的桃花宛如一場璀璨的雪,紛紛揚揚。


    最後,他們打累了一起躺在桃花林中任那花瓣飛落他們的身上。


    孫離歌歪著腦袋看向澈月,但見她眉目如畫,麵若桃李,嬌豔得不可思議。


    “我的月兒長大了。”他又再次說了這句話,語氣輕輕悠悠,飄飄揚揚。


    而桃花林中木屋裏,一個高大的男子站在窗戶前,目光直勾勾的盯著躺在地上的澈月,眼睛不曾眨過一次,他手中兩塊石頭被他捏得幾乎粉碎。


    第二日,阿桃睜開眼睛之時忽然感覺不對勁。


    她這個時候不應當是在木屋裏的嗎?為什麽她會在一堆屍體裏醒過來。


    那些屍體看樣子剛死沒多久,身體還是溫熱的,身體上的血液還在流淌,他們大睜著眼睛,不甘而仇恨的望著天看著地。


    阿桃從他們身上起來,環顧了四周一圈,四周是個很大的院子,而這院子她還很熟悉……


    刹那間,她的腦海中閃現兩個字:澈月。


    這是澈月的家,護國將軍澈府。


    可是這裏是怎麽迴事,為何遍地的屍體。


    血流成河。


    阿桃走了兩步,忽然一個血淋的手抓住了她的腿腳,一個布滿血的腦袋正憤怒的看著她,口中喃喃著什麽。


    阿桃蹲下身體正要聽她說什麽,忽然,一把劍淩空而出,刺在那婦人的心口處,那婦人怒睜的雙眼失去了生機,保持著一個向上的姿勢,直勾勾的看著她,那充滿恨意的目光讓不知為何,看得她心裏堵堵的,難受極了。


    渾身又開始劇烈的痛起來了。


    她抬起頭看向那殺死婦人的人,是一個士兵,他麵上充滿著對生命的嘲諷對生命的踐踏,還有一臉的高傲。


    你******高傲個什麽高傲。


    阿桃抬起手就狠狠的抓向那士兵的腦袋,她要拍死這個人,拍死他!


    她的手用力的抓向士兵,可是卻穿透了士兵。


    那些士兵看著一院子的屍體,哈哈大笑起來,醜陋又扭曲。


    他們的笑容讓阿桃心中怒火上湧,那些怒火又帶著不可言喻的恨意,阿桃恨恨的用手一遍又一遍的刺向他們,卻一遍又一遍的撲了個空,她怎麽也沒辦法碰到這些人類。


    緊接著,這些士兵又往其他庭院走了過去。


    步伐之中夾雜著深深的血色。


    阿桃緊跟在他們的身後。


    他們遇到一個人,便殺一個,遇到兩個,殺一對。


    人的生命在他們的眼中猶如螻蟻般隨意踐踏。


    最後,他們來到一座非常大的院落,院落中種滿了桃花,而院子最中間,一個看上去約莫四十的婦人著一襲高貴端莊的紫袍,頭發挽起,手拿鉤戟,目光凜凜的看著這些士兵。


    士兵們冷笑一聲,有的甚至出口說道:“喲,這女人雖然年紀大了,看上去倒有幾分姿色,若是你肯讓我們哥幾個爽爽,說不定哥幾個今天就饒你一命,怎麽樣?”


    婦人勾起唇角,哈哈大笑起來,她的唇像染了鮮血,聲音中夾雜著滔天的怒火:“今日,我一定會殺光你們,為我們澈府上下百口人報仇,而你們這些罪人,一定能會下十八層地獄!”


    她笑的癲狂,那陣勢讓數十個士兵不由得咽了口口水,隨即他們二話不說一窩蜂的衝上去,圍攻一個婦人。


    婦人毫不退縮,拿著鉤戟便與他們廝殺起來。


    婦人有幾分武功,一時間沒受到多少傷害,然而寡不敵眾,她終究還是被一劍一劍的刺中,受傷。


    她麵上有血,血中帶笑,她被劍刺的傷痕累累跪在鋪滿桃花的地上。


    “就算我做鬼,我也會生生世世纏著你們,要你們生不如死。”婦人笑著看向圍繞著她的一圈人,一字一句,句句帶笑,字字森寒。


    一個士兵上去踹她一腳,拿起手中的劍狠狠的刺向婦人的嘴,婦人的嘴瞬間被削去。


    阿桃在那瞬間像瘋了一樣的衝上去,衝到婦人身前,抱住她,保護她,可是她的身體徑直的穿透了婦人的身體,她像是空氣一樣,什麽都坐不了。


    撕扯的劇痛從她心口處蔓延,痛得她幾乎痙攣。


    有什麽液體從她的眼眶中流了出來,流入了她的口中。


    是鹹的。


    是腥的。


    是熱的。


    是痛得發狂的。


    阿桃站在婦人的身前,以一種保護者的姿勢抱住她。


    沒了嘴巴,婦人還有舌頭,她空洞的舌頭耷拉在嘴巴旁邊,血腥而詭異,她的眼像是染了毒,惡狠狠的看著每一個人。


    士兵們被她看得脊背發冷,有幾個冷哼了兩句,忽然解開褲頭走上前,淫=笑起來,“雖然臉被毀了,想必不影響身體,咱們哥幾個好久沒享受過了,今日就盡情的享受一下吧,哈哈哈,哥幾個上!”


    數十個士兵解開褲頭,上前扒婦人的衣裳。


    婦人雙目充血,惡狠狠的看著他們,然而無用,他們卸了她的下巴,讓她無法咬舌自盡,更束縛了她的行動,她無法動彈絲毫,她隻能任由他們對她進行侮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要,不要,不要!


    阿桃張著嘴,痛得像是要死了過去一樣,一股瘋狂的衝動從她的心間升騰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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