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蕊未再解衣,而是伸手入衣內,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卷白綾。眾人不由得一陣失望,但同時又鬆了一口氣。隻感到便如同剛經過一場廝殺一般累人。


    辛寒玉聽著自己的心跳聲,不由的暗怪自己定力太差,雙手不由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一旁的小欣感到辛寒玉的異樣,側眼望向辛寒玉。辛寒玉的臉頓時紅了。


    五公子哈哈笑道:“連姑娘好美的姿色,讓我們這些莽漢子看的可是心猿意馬,簡直是有些把持不住了。”經五公子挑明了一說,連蕊反倒感到不好意思,似是才意識到剛才是多麽的失禮。“啊,對不起,我還以為是在聖境。聖境中我所服侍是二仙主,一般很少有男子,是以才┅┅”


    “連姑娘這一大意可是讓我們大開了眼界,連姑娘也算是江湖兒女,請不要放在心上。”五公子道。


    連蕊輕咳一聲,道:“這個請五公子收下。”說著把那卷絹書遞到五公子麵前。”


    五公子道:“連姑娘,這東西你收藏的如此小心,定是十分重要的東西,為何要交給在下?”


    連蕊輕聲道:“這便是仙魔聖境用了一年的時間所創出來的武功。也就是所謂的天書。”聲音不高,但卻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屋中之人聽到此話頓時嘩的一聲叫了起來。不少人叫道:“打開來看看,連姑娘打開來吧!”


    連蕊雙目環視,頓時,那些叫嚷的人在那說不出是嫵媚還是淩厲的眼神之下都變的安靜下來。輕啟朱唇,連蕊輕聲道:“這本天書,代表了仙魔聖境乃至整個武林武學的最高鋒,乃是無比珍貴的東西,我想請五公子代為保管,各位朋友,不論是誰,隻要他能打敗白花,替我的兩個姐妹報了仇。這卷天書便送與他,作為小女子的一份心意。”


    五公子一聽,眉頭頓時一皺,道:“連姑娘,此事非同小可,蔣某不敢從命,我看還是由連姑娘自己保管的好。”連蕊雙眉一皺,幽幽的道:“我是那白花下手的目標,隨時都有被他抓走的危險,萬一我不幸被白花抓住,豈不是連這費盡千辛萬苦得來的天書也一起失去。我把天書留給五公子保管,即使我被白花抓走,各位仍然可以一同修習天書,將來為我三姐妹報仇。”五公子道:“此事不妥,天書不應交由一人保管,免得有瓜田李下之嫌,最好是由大家推薦幾人共同保管。”


    連蕊道:“不必如此,我如果連五公子都信不過,那便再無信的過的人了。”不由分說便把‘天書’硬塞於五公子的手中。五公子正想再推辭,便在此時,一個家丁進來報道:“公子,門外有一人求見,此人說他是受了一人之托前來送信的。公子可要見一見?”五公子道:“知道了,下去吧!”喝退家丁,迴過頭來對眾人道:“難道是白花派來的?”連蕊道:“肯定是他派來的,該來的總是要來的,走吧,我跟你們一起看看白花到底派來的什麽角色。”說完率先出門。


    眾人來到前廳,見一白發老翁正襟危坐於大廳之中。老頭有五六十歲,穿一身滿是補丁的青布麻衣。紫黑的臉膛,讓人一眼便能看出是一個常年勞作的農民,決不是武林中人。那老者一見眾人進來,急忙站起身來,結巴的道:“哪、哪一個是蔣玉齊、五公子大俠?”


    五公子忙道:“在下便是,老丈前來可有什麽事哪?”那老漢也不答話,徑自走到大廳中央,雙手微張,交於胸前,右腳前伸,左腳後曲。姿勢擺好,便靜止不動。五公子一見之下,眉頭不由得一皺,微一遲疑,便弓身下腰,雙手平伸。老漢一見之下頓時大喜,接著便向五公子走進一步,向著他伸出右手滿臉期望的望著五公子。五公子一見之下不由的眉頭又是一皺。此時卻是久久不能舒展開。


    老漢一見之下臉上不由的露出失望的神色。便在此時,盧大勇卻走了上來,一推五公子道:“你今天怎麽小氣了,老哥百忙中前來送信,向你討點賞也是應該的,你不會沒錢吧?難不成想讓我代你打賞?唉!我兩天的酒錢呀!”說著掏出一錠十兩重的大銀塞於老漢的手中。


    五公子聽了盧大勇的話,眉頭頓時舒展開來,道:“還是哥哥知我,小弟出來的匆忙,一時忘了帶銀錢,哥哥的這兩天的酒便由小弟包了吧。”盧大勇牛眼一瞪道:“怎麽,才兩天的?”


    五公子急道:“不不,隻要大哥高興在小弟這裏住下,小弟是天天用最好的酒招待大哥。”


    盧大勇這才高興,道:“哈,這還差不多。”


    老漢手捧銀子,是又摸又咬,好半天才肯定自己手中的東西真的是傳說中整錠的銀子,小心的收進懷中。臉上露出歡喜不盡的樣子,對了五公子道:“有一位白公子叫我轉告五公子,他說:‘五公子果然不愧為五公子,請於明日午時城外杏林一會。’”老漢說完便急急離去。


    老漢一走,眾人便七嘴八舌的問道:“那白花到底在弄什麽玄虛,給我們來這一手?”


    五公子苦笑道:“白花果然不簡單,什麽都算在內了,今天如果不是盧大哥的話,我便算是栽了。”盧大勇在一旁道:“你也別誇我,我隻是旁觀者清,而老弟你卻不簡單,居然能在那麽短的時間裏破了白花如此淩厲的一計殺招。可見這幾年你的武功大有進境呀!”五公子卻苦笑道:“可是我那個動作……,唉!”


    辛寒玉在一旁聽的一頭霧水,不由問道:“盧大哥,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呀?就你們兩人說,多沒意思呀,快給我們講講吧!”盧大勇正要開口,一旁的金不貴卻開口道:“那有什麽不明白的,這老頭既然是白花派來送信的,而看樣子他又不會武功,那他擺那個姿勢定是白花所教。白花這麽做,定是為了打探我們的虛實,五公子如果破不了他的那一計殺招,便表示五公子的武功也沒有什麽了不起的。那他便會毫無顧忌直接來闖府搶人了。如果五公子能破他那一式,那便說明重名之下無虛士,再借老頭之口向五公子直接下戰書挑明了來。”


    “這兩個姿勢,前一個攻守森嚴,幾無懈可擊;後一個不成章法,處處破綻。一個考較五公子的的武功,一個考驗五公子的應變之能。白花能想出如此手段,可說是用心良苦,也說明了白花果然不是常人可比。”


    經金不貴如此簡單明了的一說,眾人才算徹底的明白,剛才那一刻,已不諦一場大戰。五公子如果敗了,白花說不定便立刻就出現在眾人麵前。想到此,眾人不由得一陣後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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