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噠噠噠......


    “那個......婉柔,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對方已經被你打成漁網襪了?”


    陳浩看著蘇婉柔身前的子彈殼已經差不多快堆到她大腿位置了,一邊驚訝於這玩意兒不燙嗎?一邊兒又感歎到這個子彈容量屬實有點誇張了。


    聽到這句話,蘇婉柔才停下了手來,整個機槍的槍口都全部過熱變成了紅色。


    陳浩嘴角直抽,好家夥,自己隊伍裏的這兩隻就沒一個是正常的。


    就在這時,夏雲出現在了視野當中。


    本來的她正在外麵勸說大家不要再打了,但是突如其來的一連串的槍聲把她吸引了過來。


    但當夏雲到這裏的時候隻剩下了破爛不堪的牆體,還有一地的碎屍爛肉。


    夏雲痛苦的跪坐在地上。


    “為什......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會這樣?大家就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和平的解決嘛?”


    她抱著自己的腦袋,感覺頭非常的疼。


    一連串的低語出現在了她的腦海當中,使其精神變得非常的恍惚。


    夏雲感覺好像迴到了自己的小時候——


    她一出生就不認識親生父母,她隻有收養她的“父親”。


    一天傍晚,做完工走在迴村路上的夏宏,在一座小橋旁的草叢裏發現了一個被凍得奄奄一息的嬰兒,嬰兒躺在紙箱裏麵,裏麵除了一點破敗的棉絮,就隻有一張紙條。


    ——1994年4月1日。


    35歲的夏宏因為家裏窮,一直找不著對象如果收養這個孩子,恐怕就更沒人願意嫁進家門了。


    那要送派出所去嗎?派出所在鎮上,太遠了,而且這窮鄉僻壤的派出所大概率也不會管。


    自己下班從鎮上迴來都走了兩個多小時,看著懷中小貓一樣嚶嚶哭泣的嬰兒。


    夏宏幾次放下又抱起,轉身又迴頭,這個小生命已經渾身冰冷,氣息微弱,再沒人管,恐怕隨時就要沒命了。


    咬咬牙,他再次抱起嬰兒,歎了一口氣:“哎,我吃什麽你就吃什麽吧。”


    夏宏給孩子取名叫做夏雲。


    於是這位從來沒接觸過男女之事的單身漢第一次當起了父親。


    還沒有母乳,也買不起奶粉,就隻好喂米湯,所以夏雲從小體弱多病,還是非常的乖巧懂事。


    春去春又迴,如同苦藤上的一朵小花,夏雲一天天的長大了,小姑娘出奇的聰明,乖巧,鄉鄰都說撿來的娃娃智商高,都喜歡她,盡管從小就多病,在父親擔驚受怕的嗬護中,夏雲也是慢慢的長大了。


    苦命的孩子,非常的懂事,從五歲起,她就懂得幫父親分擔家務,洗衣,煮飯,割草等,她樣樣都做的好,她知道自己跟別家的孩子不一樣。


    自己的家裏就隻有她和父親,這個家得靠她和父親一起來支撐,她要很乖很乖,堅決不讓父親多一點點的憂愁,生一點點的氣。


    上學了,夏雲知道自己要好好學習,這樣自己不識字的父親在村裏也會變得臉上有光,她從來沒讓父親失望過,給父親唱歌。把學校裏發生的趣事一樣一樣的講述給父親聽,把美獲得的一朵朵小紅花仔仔細細的貼在牆上。


    偶爾還會調皮的出道題目考考父親,每當看到父親臉上的笑容,她就會暗自滿足:“雖然不能像別的孩子一樣也有媽媽,但是跟父親這樣快樂的生活下去,也很幸福了”


    同學們對自己也非常的好,並沒有因為她沒有媽媽去嘲笑她欺負她,打從夏雲記事開始,周圍的人都對她特別的好,她感到這個社會是美好的,是善良的。


    2006年3月末,今天的夏雲依舊像往常一樣,高高興興的從鎮上的學校迴家,學校門口有的同學已經被給人接迴去了,也有很多同學跟她一樣有人接,於是她們每次都結伴迴家。


    夏雲從來不羨慕別人,因為自己擁有的,或許也是別人羨慕的呢?


    就在傍晚夏雲趕到家裏的時候,家裏並沒有父親的身影,夏雲剛開始還隻是以為今天的父親可能比較忙,沒有及時迴家,但就在半夜的時候,村裏的一位大嬸給年僅12歲的她帶來的這輩子最大的噩耗。


    父親出車禍了,肇事司機並沒有跑,而是隨同去到了醫院裏,但是司機家裏也非常的貧困,麵包車也是貸款買來拉貨的,保險什麽的都沒有,砸鍋賣鐵也隻抽出了僅僅8萬塊錢。


    但這些對於父親的手術遠遠不夠,導致手術推遲了很久,也遲遲沒有辦法繼續進行下去。


    但就在這時,有一位記者阿姨從這裏得到了情況,寫了一篇報道,霎時間夏雲和他父親的故事在整個網絡上傳了開來。


    無數的市民為這位可憐的女孩心痛不已,所以愛心人士開始為這個弱小的家庭捐款,就這樣手續費足夠了。


    夏雲緊緊抓住父親的手:“爸,咱有錢了,你有救了,爸。”


    在病床上吊著一口老命虛弱的老父親沙啞的說道:“孩子,咱......人窮誌不窮,以後一定要做一個善良的人,做人要有良心,人對咱好,咱也要對別人好,知道不?”


    “等爸好了,這錢算是咱借人家的,以後咱還是要把這筆錢給還上的。”


    夏雲止不住的點頭,眼淚隨著眼角滴落了下來,但此時她是笑的那麽的開心。


    夏雲看著父親被推進了手術室,剛開始的夏雲還能保持微笑,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她時而坐下,時而起身,時而來迴踱步。


    在手術室的門口,她雙手合十,不停的禱告。


    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隻找苦命人。


    最終父親的病情因為沒有得到及時的救治,最終還是沒能搶救過來。


    眼見已經迴天乏術,在夏宏強硬的要求下醫生下了猛藥,吊住了夏宏最後一口氣。


    夏雲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走到了手術床旁,看見全身插著各種管子,身上都是血的父親,夏雲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


    但她不敢哭出聲來,她怕驚擾了父親。


    周圍的醫生都不忍直視,轉過頭去擦拭著眼角的淚水。


    父親手指動了動,夏雲立馬心領神會,握住了父親的手指。


    父親的手指很大,也很粗糙,摸起來像是龜裂的砂紙。


    父親咽了咽喉嚨,良久好似終於提起了一口氣微弱地說道:“小雲不......不哭,咱這輩子沒什麽本事,但咱真的想著看到你平平安安的長大,咱真的想看著你高高興興的出嫁,小雲,我親愛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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