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白了,我白說了,安明就是杏魚狂魔!”


    入夜。


    羅浮的旅店內。


    景元特意為星穹列車眾人所準備的旅店,直接清空了其餘無關人員,可以說是真正的包場。


    這裏的房間自然是可以隨意挑選,想住哪一間都沒問題,一層還有旅店的大廚與服務人員,五層則是茶樓,可以喝茶賞月。


    旅店的地段自然也是極好的,推開窗就能看到羅浮美麗的夜色,還有那清澈而過的溪水。


    此情此景,自然免不得抒情一下,提到抒情當然避不開飲酒。


    古來羅浮便有飲酒作詩的美德,趁著夜色明月,三月七提起一壺桃花釀,咕嘟咕嘟的飲進肚。


    喝完酒後的三月七女士站在五層的茶桌上,大聲的嗬斥著安明的七宗罪。


    “那一晚算上本姑娘,足足是來迴四個迴合,安明居然到最後還堅毅不倒,”三月七漲紅著小臉,也不管麵前的符玄和知更鳥表情多麽無奈,繼續喊著:


    “還有那小小符玄,本來就是雜魚,還非要裝作沒事的樣子,其實咱都看見了,第二天那腿都站不直,隻能裝作愛喝茶的樣子一直坐著!”


    “噗...”


    知更鳥沒忍住笑意,但很快便正色了起來,隻因看到旁邊的太卜大人又開始略有炸毛。


    不過三月七這麽一提她才想起,貌似真的是這樣,每次那個之後,符玄就會格外喜愛喝茶,一般會在吧台前坐上個半天的裝作沒事人一樣。


    “還有你知更鳥!別以為咱不知道你每次高*之後都會失去意識,說到底你也是雜魚!”


    “唉,到頭來還是隻有本姑娘是真正的王,爾等不過床下敗將,區區雜魚還不配與本尊作對。”


    聽到這的符玄瞬間就不炸毛了,轉而笑吟吟的看向旁邊的小小鳥。


    知更鳥鼓了鼓嘴,端起茶表示不和喝醉的人爭論。


    這會兒坐在旁邊的星早就汗流浹背了,我勒個酒劍仙三月七啊,這弱點擊破效率都要比流螢高了,還給不給擊破隊活路?


    不過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小三月還能不能看到明早羅浮的太陽,現在喝醉了都敢點評符玄和三月七了,下一次怕不是能指著流螢的鐵騎喊雜魚了。


    是真不怕燒紅鐵騎啊...不愧是三月大帝,下次說什麽也不能給她喝酒了。


    “感覺以後的三月份都可以定為三月七專屬月份,在任何一個三月份安明都是隻屬於本姑娘的,很合理吧?”


    三月七醉醺醺的躺迴座椅上,口齒不清的嘀咕著:“小玄子,鳥侍女,還不來按摩等什麽呢?”


    六百六十六,這是演都不演了!


    這會兒的符玄已經掏出了無命劍,知更鳥也舉起了同諧權杖,下一秒就能讓三月七體會到桃花為何那麽紅。


    “符玄大人!”


    青雀人還沒到聲音先到,隻是雀兒女士剛剛上樓就感受到了微妙的氣氛,為什麽她每次來都是這麽尷尬的時刻。


    三月七看到青雀雙眼頓時一亮,小跑過去抱住青雀的胳膊,嘿嘿傻笑著問:“小、小青雀,你說本姑娘和那小玄子,誰才是安明最喜歡的?”


    青雀:“???!”


    穿山雀的危機雷達此刻已經達到了最高危機sss亮紅燈的狀態,不妙,非常的不妙。


    早知道就該留在太卜司裏和藿藿一起批改文書,明天再來看太卜她老人家的,這每次來都是修羅場現場,這要她一個小雀子怎麽受的住。


    符玄麵露和善笑容看向青雀,好像在說你知道該怎麽選擇。


    而旁邊的三月七也不容小覷,安明的修羅場裏就不存在真正的簡單人物,這種時候唯有一種做法了!


    “可惡,星穹列車內居然混入了通緝犯,必須向景元將軍匯報才行!”


    青雀露出一副正義凜然的表情,直接推開三月七,對著符玄大喝一聲:“大膽狂徒!竟敢在本座麵前放肆!”


    符玄頭頂彈出一個問號。


    趁著符玄懵逼的時刻,青雀二話不說扭頭就是一個跑路,現在不跑更待何時,難道要等著符玄用《卜算技法大全修正版》敲她腦殼嗎?


    星這會兒已經翻看起了羅浮論壇,點擊“創建新帖”,內容“請問羅浮風水好的墓地有哪幾處呢?我朋友比較喜歡傍山依靠水的”,發送至“新手求助”板塊一氣嗬成。


    真正的好閨蜜就是要在閨蜜社死前一刻,替其選好完美的墓地,這樣好歹不用死不瞑目。


    星抬起頭發現三月七正對她露出傻不啦嘰的笑容,她也迴了三月七一個嘿嘿的笑容,希望三月七女士明早清醒後不會羞恥到跳樓。符玄和知更鳥倒也不會真的給三月七毀屍滅跡,隻是用知更鳥隨身攜帶的超高清1wk清晰度的錄像機將全程記錄。


    所以說寰宇高科技就是好啊,連黑曆史都是頂級超超超清,甚至可以捕捉三月七睫毛的顫動。


    “我打算在下次輪到小三月的時候,在她和安明臉上播放這段充滿‘希望’的視頻,”知更鳥露出優雅的微笑,這小腹黑的勁兒可是一點沒變。


    符玄表示沒意見,隻希望到時候三月七別被嚇到昏厥,迴頭羞赧到鑽進臥室再也不出來露麵。


    “你們不許欺負小三月!”


    對此三月七的好閨蜜發出了慷慨激昂的正義言論,“至少等我買好墓地!”


    符玄抿了口桃花釀後笑了笑,“哪能,隻是逗逗小三月,”她和知更鳥又不會真的欺負三月七,隻是覺得那樣很有趣。


    知更鳥也好奇的抿了一口,之前在餐廳的時候倒是沒有喝,畢竟看到星的那副慘狀後任誰也不會再嚐試了。


    星捏了捏三月七的臉頰,看著在躺椅裏已然熟睡的三月七不禁露出笑容,有時候覺得小三月一直這樣傻不啦嘰下去也挺好。


    有句話說的很有道理,美少女的臉可不是用來哭泣的。


    星就希望三月七能每天開開心心的就好,不必因為別的煩心事困擾,能找到真正喜歡的人再好不過啦。


    安明雖然人有一些海王,但的確是有在認真的愛著每一個夢中姑娘,雖然這話說出來星自己都有點繃不住,但事實的確如此。


    符玄又看向知更鳥,“誒,你說現在安明良久唇分後會做什麽?”


    這會兒的小小鳥臉頰已經有些泛紅了,眼神略顯迷離的盯著月亮,輕聲道:“分完再合。”


    星:“......”


    不是姐妹,這真是她能聽的內容嗎?


    說起來在場的就隻有她一個沒被安明夢過,總感覺略顯尷尬,要不還是去找丹恆老師補習一下羅浮曆史吧。


    星剛走幾步就反悔了,比起去找丹恆老師,不如去羅浮街頭淘來些星天演武限定款垃圾桶。


    反正在安明迴來前羅浮也不能出啥大事兒,星早就明悟了一切,單單是星穹列車還不夠格,必須得牢明到場才能出事兒。


    “喂——嵐,我巡獵命途呢?”


    站在陽台的星對著天空呐喊,希望那位帝弓能夠聽到她的聲音,這來都來了,不拿個命途走合適嗎?


    天邊肉眼可見的劃過一顆流星,而後衝著星的臉就砸了下來——


    最後直勾勾的落在旅店門口,砸出一個大深坑。


    星沉默了許久,弱弱的縮迴了腦袋,小聲的嘀咕著:“不至於這麽小心眼吧。”


    ...


    ...


    安明在洗澡。


    淋浴頭內噴灑出熱水,自然是越洗越熱,有一種怒火焚身的感覺。


    借著熱水不僅沒有理清思緒,反而開始迫不及待接下來的劇情了,安明感覺還不如不洗。


    臥室內的黃泉坐在床邊,拿著手機很用心的彌補相關知識,但由於平時極少使用搜索引擎,導致探出的知識界麵都極為正能量。


    【酒店開房,是一種旅遊時常見的休息方式,為了可以繼續以飽滿的活力繼續第二天的旅遊】


    【情侶入住酒店必備的十種小遊戲,讓阿哈玩了都哈哈的快樂源泉!】


    【知更鳥音樂主題酒店,讓您享受不亞於匹諾康尼的頂級享受,現在雙人入住還可享受99折優惠】


    搜索頁麵的廣告數量急劇增多,黃泉無奈的關掉了手機,就這樣安靜的坐在床邊,什麽都不去想。


    她已經習慣了什麽都不去想,畢竟可以迴想的記憶幾乎沒有。


    但在不久前恢複了有關安明的全部記憶後,這種不會再遺忘的感覺令黃泉無比不適應,對於迴憶這種行動感到陌生。


    那仿若潘多拉之門的開啟,讓早已習慣忘卻一切的黃泉感到些許迷惘。


    記憶對於黃泉就像是攥在手心的沙,不論怎樣拚了命的想要挽留,掌心中還是什麽都沒能留下。


    至少這一刻,在她親吻、擁抱安明的每一刻,絕不會流逝。


    於是等到安明推開浴室門後,黃泉眼底少有的浮現出些許緊張的情緒,畢竟對她而言那的確是未知的領域。


    黃泉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安明,仿佛要將他用視線扒光。


    安明則是整理好情緒,先是走到窗旁將厚重的窗簾拉上,隨後便是隻留下床頭櫃上的小台燈。


    室內的燈光立刻變得昏暗了起來,黃泉心底緊張的情緒也漸漸減弱。


    “芽衣...”


    安明動作輕柔的握住黃泉的手,“在出雲經曆的過去,也是我重要的迴憶,”從這一刻起,迴憶不會再減少,隻會隨著時間變得更多。


    “不論是開心的還是悲傷的迴憶,我都會認真銘記和你在一起的全部。”


    “安明,”黃泉溫柔的捧起安明的臉,“我隻覺得,能再次想起你...真的太好了。”


    與孤獨的忘川不同,現在她的身邊不再是孤身一人,總是充滿虛無的記憶開始出現嶄新的畫麵。


    在那段漫長的時間裏,她不清楚未來會走多遠的路,會看到怎樣的風景,會經曆多少的艱難。


    向著忘川外踏出第一步前,她隻知道,繼續向前,終會與他再度相遇。


    也許在出雲的相遇不過是那輪迴中的偶然,但那份愛絕非虛假之物,哪怕離開忘川的結局是徹底忘記或再也不見,黃泉也依舊選擇離開。


    就像她選擇留在忘川數百個琥珀紀一樣。


    黃泉沒有迴憶,也就不存在所謂的往事,這漫長的旅途中她隻是不斷地前進,直到走遍整個寰宇,直到在匹諾康尼遇到那個生命中最珍貴的人。


    迴想這段漫長的旅途,的確很辛苦,但黃泉不後悔,無論多少次她都會做出相同的選擇。


    就像不論多少次輪迴,安明都會燃燒全部向著大日揮出那一刀。


    英雄知曉救世之路的盡頭是死亡,依舊會踏上那條道路。


    黃泉開始理解櫻的想法, 她不想安明是救世的英雄,隻要做一個普通人就好了。


    她吻住安明的唇,臉頰上升起一層鮮豔的紅暈,不住的吻的更深了些。


    良久唇分後,黃泉臉頰通紅的不知道該做些什麽,於是安明便自然接過了主導權,用輕柔的動作帶領黃泉感受那份身心交融。


    這一刻的黃泉才清楚的明白,原來她搜索到的睡覺和現在的睡覺完全不是一種事情。


    她需要輕咬下唇才能抑製住聲音流出,如牛奶般雪白的肌膚泛起了一層淡淡的紅,恍惚間甚至忘記了該做些什麽。


    ...


    直到黃泉從夢中醒來,看向身邊的熟睡的安明,以及窗簾外的陽光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已經過了一夜。


    對於昨天下午發生的一切,黃泉甚至一時間沒有迴想起來,隻記得全身都軟綿綿的像是泡在棉花堆裏,隻能任由安明擺布。


    然而事實是什麽呢?


    旁邊的安明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確認了黃泉的發色,而後鬆了口氣,一想到昨夜發生的事情他就感到汗流浹背。


    原本一切都很正常,直到第一次**之後,黃泉的發絲瞬間化作灰白,而後的戰鬥力驟然提升至噩夢難度。


    可以說是將原本的局勢直接逆轉,兩極反轉之下安明直接變成了下麵的那個,兩隻手被死死的按住動彈不了一點。


    安明,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大危機,而且還是在男人最脆弱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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