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幻的深邃藍色隧道緩緩開啟,兩側星辰向著身後飛速後退。


    知更鳥一整年總是因為各種各樣的緣故去匹諾康尼外的星球開展演唱會,那時的她坐在飛船上總是怔怔的望著艦船外的絢麗星辰,就算是再美麗的景色,也會隻會感到淡淡的茫然。


    她不清楚如今眼中倒映的景色究竟是是不是“知更鳥”真正想要看到的,直到登上星穹列車的那一刻,知更鳥清楚的感受到了自由。


    無論是偷偷在衣櫃裏安裝秘密通道,還是偷看符玄和星拌嘴,甚至是坐在窗邊什麽都不去思考的發呆...這些都是她想要做的,就算沒有意義也很開心。


    曾經的她總是為了誰去歌唱,又或是為了別人眼中的知更鳥而去微笑,“知更鳥”既是人們的喜愛與讚賞,也是永遠無法逃離的枷鎖。


    那是名為知更鳥的牢籠,她是扮演著“知更鳥”的折翼小鳥。


    但在星穹列車的她不再需要為了誰而去做什麽,而是她想要做什麽就去做什麽,比方說想親安明就親了,想偷偷的在半夜鑽進安明的被窩裏偷家也可以隨心所欲,就算被發現了也可以露出會心的微笑。


    “哥哥,能夠成為無名客...真是太好了呢。”


    知更鳥對著落地窗中倒映的自己輕聲呢喃,她從未後悔過成為無名客,隻是這一刻才終於理解成為無名客後將是一片多麽遼闊的自由天空。


    但她心裏對星期日也有些許歉意,無論是夢主還是家主,都是被強行安上的職責,或許誰做夢主都無所謂,隻要星期日能夠像從前那樣開心就好......


    隻是想到這裏的小小鳥,腦海中立刻迴響起了星期日邊開著小火車邊太初有為著創向安明的聲音,額角立刻掛上一滴汗珠。


    小鳥流汗.jpg


    以普遍理性而論,讓安明離開知更鳥,就是星期日最開心的瞬間。


    知更鳥心裏默默的說了聲抱歉,看來最好還是讓哥哥先當上幾年的夢主比較好,至少等到她和安明擁有了一個孩子,等到了那時候不管怎麽說都算是生鳥煮成熟飯了。


    “小小鳥,遷躍的時候最好坐著,”安明握住知更鳥的手,將她抱迴自己的懷裏。


    旁邊的星手舞足蹈的描繪著三月七女士在不要倒挑戰中隻用了0.1秒就摔成腦震蕩的故事,氣的三月七嗷嗷叫著就是一套肘擊打了過去。


    向來優雅冷靜智慧的太卜大人滿臉無語的端著甜茶,心想這群人真是幼稚的不行,都多大的人了還在這裏咋咋唿唿的像個小孩子。


    “說起來太卜大人上次來匹諾康尼的時候也在遷躍的時候把茶灑了自己一臉~”


    “星——!”


    符玄氣鼓鼓的咬牙切齒,這種時候翻出黑曆史來,豈不是又要被知更鳥偷笑了,那她這個姐姐當的也太沒有權威了!


    丹恆看著大廳內如菜市場般熱鬧的場景,捂著臉歎了一聲,拿起手中書本才發現不知何時內容被換成了《霸道原石愛上我,小小納努克快入懷》。


    抬起頭,就看到星滿臉的心虛,幹笑了幾聲說:“就隻是換了個書皮而已啦,你的那本被帕姆拿走當枕頭了。”


    丹恆露出平靜且儒雅的微笑,下一秒就使用了龍尊一生一次的閃現,直接手持抱枕給星直接抽到光滑的地板上倒頭就睡。


    而醞釀許久的遷躍也在這一刻開始,符玄盡管有些站不穩,但好歹也是響當當的強者,卻被旁邊的安明直接空摘到了自己懷中,放到了左邊的沙發上。


    符玄可愛的哼了一聲,想著過會兒到了羅浮還要先去教訓青雀就沒對安明動手,不然指不定打著打著就上了床鋪,到時候要是虛弱幾天可就沒時間收拾雀神了。


    坐在右邊的知更鳥莞爾一笑,視線還是望向窗外的景色,星穹列車不愧是開拓星神留下的東西,遷躍速度根本不是常規飛船可以比擬的。


    三月七則是坐在安明的大腿上,不時揚起頭看向安明嘿嘿一笑。


    這時候的安明則是想著,還好列車裏現在隻有三個,不然得把他分成幾片才夠用的了。


    伴隨著遷躍緩緩結束,一直躺在地板上左右平移滑動的星天帝也給列車地板拖的鋥亮,都能反光了。


    待到星懵逼的睜開雙眼,星穹列車外已經隱約能夠看到玉界門的輪廓,還有星域內數量恐怖的星槎。


    該說不愧是星天演武,看起來是不少其餘仙舟的人們也趕來參與這場盛典。


    “這一眼,就要出事啊。”


    星揉著有些發酸的腰,有感而發。


    以此前的經驗來說,星穹列車所到之處輕則星核爆發,重則星神陰謀,尤其是這種特殊的慶典場合,那發生意外的概率可以說是max,類似於情到深處的蹭蹭不進。


    話是那麽說的,但意外也是包有的。


    三月七疑惑的說:“你想到的景元將軍也能想到吧,再加上現在的羅浮攏共有呃...起步五個令使的樣子,到底是什麽神人會在這種前提下挑選羅浮進行搞事?”


    你的意思是,有反派想要同時挑戰景元飛宵鏡流符玄知更鳥安明還有最為無敵的星天帝?


    就算你是仙舟羅浮最強共鳴者也不行啊。


    “三月,”安明已經開始汗流浹背了,提前捂住了小三月的嘴,“有的話可不能說,一旦說出口就完了。”


    在三月七開口前,星天演武大概率是沒啥大事,這話一說出口,那不用想了,原本的劇本定然變成廢稿,敵人的強度大概也會超級加倍。


    就像是最初的敵人是普通小龍蝦,三月七神之一嘴後就會變成傲視群雄星核變異體毀滅龍蝦聖尊。


    三月七撇了撇嘴,心想之前的烏鴉嘴不過是巧合,哪有每次都那麽巧應驗的呀。


    “不過想來也是,匹諾康尼的小怪等級都快比當初羅浮boss等級高了,這再迴來打羅浮的小怪不是有手就行?”


    星擼起袖子已經準備在羅浮展現星天帝神威,盡早讓小嵐子把巡獵的命途給她扔一份玩玩。


    “恐懼是生物的本能,勇氣是人類的讚歌,區區羅浮,來迎接你們的星天帝迴歸吧——!”


    星舉起球棒,站在大廳中間做出經典的“規則就是用來打破的”姿勢。


    “三月,你又給她看了多少修仙小說?”


    “欸?也就那麽幾十本...”三月七心虛的移開視線,最後老實地說:“一百三十本。”


    安明:“?”


    《重生後愛上清冷阿哈,情敵納努克》


    《完蛋!我養的小白臉是傲嬌絕滅大君》


    《時不時在懷裏用東風核彈砸我的嵐同學》


    看著手中多出的幾本小說,安明淩亂了,這玩意比他寫的發癲文還要逆天,原來星鐵世界中還有高手?


    又低頭看向角落的作者署名——【照相機】。


    我勒個三月大帝啊!


    安明用震撼的眼神看向三月七,這事兒他可從來都不知道,這麽逆天的書名竟然是三月七能想出來的?


    “小說是咱寫的,書名是星起的,”三月七毫不客氣的給好閨蜜出賣了,主要是星說她起的小說名根本沒人會看,這年頭很多人看到書名明知是史也會去看,利用的就是這份心理。


    星反倒是頗為自豪的說:“總有一天我和三月的小說也會被黑塔看上,到時候就可以過上紙醉金迷的富豪生活了!”


    安明沉默了片刻,轉身抱住旁邊知更鳥的大腿,滿眼認真的說:“感覺不如直接抱富婆大腿。”


    知更鳥揉了揉安明的頭,笑盈盈的說:“星願意做小寵物的話,我也可以包養你哦。”


    星:“?!”


    她堂堂星天帝,生來便是為了拯救寰宇的未來而戰,理應手持球棒與騎槍,麵對怎樣的強敵都永不放棄。


    區區信用點就想要收買她高潔的戰士靈魂?可笑!


    她星從來都不是那般膚淺的女人!


    “知更鳥,你真是小瞧了——”


    “一天十萬信用點,外加每個月上新的全套垃圾桶盲盒。”


    “知更鳥主人,您真是看對了人,我生來就是您的寵物!”星立刻閃現到知更鳥身邊,露出賣萌的可愛表情。


    三月七嘴角微微抽搐,沒好氣的給了星一肘子,“好啦,馬上到羅浮了,你就別在這裏丟人現眼了。”


    星眨著水靈靈的大眼睛,感覺這是她這一生距離財富自由最近的瞬間,卻偶遇連續肘擊小三月,拚盡全力也無法戰勝。


    “補藥哇~!”


    “咱請你吃蛋糕還不行嘛。”


    三月七拖著星迴到了臥室,總算是結束了這場鬧劇。


    知更鳥倒是露出了些許失望的表情,微笑著對安明說:“不覺得星很可愛嗎?要是帶上浣熊耳朵穿女仆裝就更好了。”


    雖然話裏說的是星,但安明總感覺小小鳥的眼神在盯著他的身子,那表情像是已經將女仆裝套了上去。


    很難不汗流浹背,感覺知更鳥的xp最近越發微妙了,安明都不敢想未來會增添怎樣的新花樣。


    “本座倒是覺得星穿果體圍裙更好,”符玄語氣平淡的跟了一句,知更鳥聽到後竟是點點頭表示讚同,轉而微笑著說:


    “但不論怎麽說都要有循序漸進的過程,玄兒姐姐未免過於心急。”


    “像星那般臉皮厚的定然不會在乎這種事,對吧,相公?”


    符玄微笑著看向安明,被二女兩麵包夾之勢的安明汗流浹背了起來,這兩人嘴上說的都是星,但實際上在說誰隻能說懂得都懂好吧。


    “咳,我認為這有失美德,不利於可持續發展。”


    “沒關係,反正我們也不會征詢你的意見。”


    符玄的笑容和善,表示這隻是通知,拒絕也沒用。


    安明仿佛已經看到某天睜開眼的時候,自己已經被五花大綁在床鋪上,穿著女仆裝被知更鳥壓製在身下,旁邊還有舉著圍裙露出微笑的符玄。


    這不對吧?就算是穿女仆裝也該是小小鳥和符玄吧,是不是哪裏出現了錯誤。


    但好在這個家庭終歸要用實力來說話,他安天帝當鎮壓家內一切異端,將女仆裝的封印強行加於知更鳥,至於那小小玄兒,就依照她的想法穿著圍裙吧。


    想到這裏安明不再掩飾氣息,顯露而出三十六計走為上策,使用出安家人一輩子無數次的閃現,消失在二女中間。


    知更鳥攤了攤手,看向符玄意思是你那麽說都給安明嚇跑了。


    符玄倒是滿臉淡定,現在安明還能逃跑,等到了羅浮可就沒地方跑了。


    羅浮可是她的主場,借助大衍窮觀陣本體的力量,區區安明還不是手到擒來,到時候別說是果體圍裙,更刺激的都能信手拈來。


    “玄兒姐姐,等到了羅浮後咱們這樣.....”


    知更鳥貼在符玄耳畔小聲的說了些什麽,反正安明也要先去出雲一趟,這段空窗期正好可以利用起來。


    符玄聽完後瞅著知更鳥,小聲的嘀咕著:“你倒是玩的很花。”


    “學習前輩經驗而已,我是站在姐姐們的肩膀上。”


    “我怎麽不知道流螢這樣做過?”


    符玄狐疑的打量著知更鳥,但對於計劃本身倒是沒什麽意見,不如說反而有些期待。


    知更鳥的想法很正確,趁安明不在的時候可以多做些布置,省的到時候安明展現開掛般的強度,直接逃跑就不好了。


    就這樣,符玄和知更鳥靠在一起小聲密謀著等前往羅浮後的事情,對此毫不知情的安明則是迴到了臥室,準備召喚薩姆前往出雲。


    但在那之前,還有一件重要的事。


    伴隨著投影漸漸形成,流螢揮了揮手,“聽得到嗎?”


    “很清楚螢寶,你已經到基地了嗎?”安明看著流螢的投影,不禁想起在空間站的重逢時刻,那時的他們雖然無法觸碰彼此,卻都能感受到那份熾熱的愛意。


    “嗯,銀狼開船的技術很好。”


    流螢莞爾一笑的同時看向正躺在沙發上鹹魚一樣打遊戲的銀狼。


    銀狼瞄了眼那惡臭的戀愛味撇了撇嘴,嘀咕著說:“好歹我也是飛船遊戲第一高手。”


    流螢露出了可愛的流汗黃豆表情,原來...你也沒駕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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