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使,象征著在某條命途走到近乎極致的程度,正常來說也許一生都見不到一位令使。


    對於寰宇的絕大多數人而言,甚至不存在令使的概念,比起這種概念上才存在的強者,人們往往更願意去看大明星知更鳥的表演。


    不過這也是無可厚非的情況,令使對於正常人來講仍舊是遙不可及的傳說,但隻要對於令使有過些許了解的學者便都會得出相同的結論。


    如果更準確的判斷一個人是否成為令使,除去在命途道路走到極致這種隻有自己才能知道的事情外,還有另一種方式。


    那便是領域。


    以所在命途為基石將自身權柄擴散到整個戰場的,能夠輕易毀滅一個星球甚至整個星域。


    擁有領域的不一定是令使,但令使一定擁有領域,而且是極為恐怖的、一旦施展便是生靈塗炭的絕殺。


    那是將命途化身為劍的獨屬於令使的能力,也代表著一個令使的強大。


    實際上在成為令使之前的戰鬥風格就有很大概率影響成為令使後的領域,而在那之前形成的“領域”被博識學會的研究者們稱唿為“域”。


    領域的雛形,命途的顯現,自身意誌的展示,但由於資料過於稀缺,而擁有成為令使潛力的強者又極難被觀測,哪怕是博識學會在這方麵的記載也極為稀缺。


    更多的則是基於以上理論進行的推測,並未得到準確證實。


    而此刻展現在列車組成員麵前的,便是屬於龍晶的“域”,也是她擁有成為令使潛力的證明。


    “決死邀約——這是我為這域所起的名字。”


    龍晶的眼中從始至終都隻有安明,她來到這裏的唯一目的就是挑戰強者,隻有這樣的她才算是真正的活著。


    “名字並不重要。”


    無夜一如既往的漆黑,但隻要經由安明之手拔出,便會褪出雪白的劍刃。


    安明站在原地,便與整個天地融為一體,龍晶經曆過無數次戰鬥,也遇到過許多難纏的對手,但像安明這般隻是站在那裏就失去任何破綻的恐怖家夥,還是第一次見到。


    名字不重要,是因為無論是怎樣的領域,都沒有任何意義。


    安明並不在乎。


    當無夜出鞘的瞬間,周圍的血紅便為之黯淡,起初龍晶還以為是她的域被劍意所逼退,但很快她發現不是這樣的。


    是她的域在顫抖,名為戰爭的領域開始畏懼,而後潰敗。


    劍鋒略微垂落,直指龍晶,不用安明說話,他的劍已經表達了一切——


    【你真的做好準備去接下這一劍了麽?】


    龍晶忽然發覺她竟然也在顫抖,愣了許久後才想起這是名為恐懼的情緒,那是她以為再也不會出現的情緒。


    “你說的沒錯,我才是挑戰者。”


    龍晶嘴角勾起瘋狂的笑意,那是渴望酣暢淋漓戰鬥的表情。


    所以砂金對龍晶的評價是純粹之人,她從來不會去做那些除去戰鬥外的無用之事,龍晶是真正享受生死間廝殺的純粹者。


    “真是個瘋女人,”三月七試著對龍晶的領域射了一箭,冰元素箭矢剛剛觸碰到便被消融成水。


    “你還真擔心安明?”


    星嘖嘖了一聲表示由衷的佩服與敬意,上一個敢挑戰安明的...上一個是誰來著?


    除了符玄外,貌似就要追溯到大幻老師了。


    “那這算是什麽?”三月七有點擺爛了,反正以她如今的實力去打石心十人層次的對手是沒道理的。


    “算她死的快咯。”


    星攤了攤手,還能算什麽,這年頭還真有人主動創造和安明單挑環境的,那還真是個神人了。


    要知道平時不是安明不出手,而是那些小雜魚連星爺的球棒都撐不過去,更甚一點的精英也會被符玄跟剁肉餡似的全部斬殺。


    安明總是處於拔劍四顧心茫然的微妙狀態,有一種麵對丘丘人卻要祭出上滿增益buff六命飛霄的感覺。


    “別分神,”符玄自然是不會擔心安明那邊,但眼下還有另一位石心十人未曾展露力量。


    “太卜大人說得對!”


    星露出慷慨激昂的表情,大喝一聲“小小砂金吃我一劍!”後將三月七雙手擁至身前,自己則留下了深藏功與名的帥氣背影。


    三月七:“?”


    不是姐妹,箭怎麽能算是劍呢!


    這也還沒能覺醒巡獵之力呢,要她拿什麽去砍啊!


    “我來押注”


    “我來博弈”


    “我來贏取”


    伴隨著三枚鍍金般耀眼的骰子落在眾人腳前,天空中一枚如金色籌碼般的身影緩緩而落。


    “我任命運撥轉輪盤,孤注一擲,遍曆死地而後生——”


    當砂金將手中的砂金石猛地塞入胸口的瞬間,刺目的金色光輝瞬間淹沒整個舞台,星忍不住吐槽著:


    “搞這麽帥做什麽啊!”


    怎麽一個個的出場逼格都這麽高,這讓她星天帝以後還怎麽在寰宇混?


    砂金懸浮在半空,微微欠身的同時緩緩開口:“一切獻給——琥珀王!”第二股屬於石心十人的威能再度爆發,克勞克影視樂園宛若風暴中的一葉扁舟搖搖欲墜。


    流螢眼底閃過一抹異樣的色彩,總感覺相似的情況,在哪裏見過。


    這種好像要將天空撕裂的感覺——


    流螢想起來了,當時她與黃泉碰撞時所產生的感覺就是這樣的、能將夢境短暫撕裂的恐怖力量。


    或許一個不夠,但兩個石心十人就能夠觸碰到那樣的門檻。


    但流螢仍舊無法準確的猜測到砂金的想法,那可是真正的賭徒,又有誰能輕言能夠猜測到賭徒的想法呢。


    “法眼看不到更多信息,看來是執意要與我們一戰了,”符玄並不擔心戰鬥,不如說恰恰相反,自從來到匹諾康尼後就沒有戰鬥爽過一迴。


    公司的人正好能用來熱身,省的到時候去砍那鳥翅膀的時候手滑砍歪了。


    在羅浮她總是要用窮觀陣卜算全部局勢後才能出手,可匹諾康尼才沒有這些條條框框,直接戰鬥爽就完事了。


    管你是什麽陣營的人,隻要想要搶走安明,就通通都是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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