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山洞內看著嬌子一行人在外麵收拾殘局。


    吳老二低聲告訴我們,先不要輕舉妄動,看看嬌子她們接下來要幹什麽。


    嬌子一行人簡單包紮好傷口後,聚在一起似乎在商量著什麽。


    寶哥時不時的朝著我們所在的山洞方向看幾眼,這讓我心裏有些發毛。


    “他們不會發現我們了吧?”


    包子小聲嘀咕道。


    “應該不會,咱們這山洞隱蔽的很。”


    閆川說完,活動了一下身子,這時,我看到嬌子舅舅站起身,帶著幾個人朝著山洞相反的方向走去,好像是去查看周圍還有沒有其他危險。


    寶哥則和嬌子留在原地,又說了些什麽,聲音太小,我們聽不清。


    過了一會兒,嬌子從懷裏掏出一個類似羅盤的東西,在周圍擺弄起來。


    “這嬌子神神秘秘的,搞什麽鬼?”


    八爺看不明白,我們更看不明白了。


    擺弄了沒幾下,嬌子突然收起羅盤,帶著寶哥等人朝著遠處走去。


    我們等了好一會兒,確定他們走遠後,才把堵在洞口的大石頭搬開,從山洞裏鑽出來。


    “老吳,我感覺嬌子她們應該是有了不少發現。”


    吳老二點點頭,思索片刻後說:“那咱們也不急,悄悄跟上就可以了,另外,那塊玉佩好好研究一下,我總覺得,這玉佩上的圖案和紋路,可能隱藏著什麽關鍵的信息。”


    在原地停留了一會兒,等八爺探路迴來。


    其實玉佩上的紋路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但一時又想不起來,這種感覺很操蛋,容易讓人抓狂。


    八爺過了十來分鍾才飛迴來,它告訴我們,嬌子和她舅舅分成了兩路,去往了不同的方向,真不知道該跟著誰了。


    兵分兩路?


    難道她們開始著急了?


    要知道,我們可是連野人山十分之一的範圍都沒走完,後麵還有什麽危險現在都是未知的,她們敢分開,要麽就是有底牌,要麽就是真的等不及了。


    就在我們討論該跟上誰的時候,吳老二拿下自己的背包,從裏麵掏出嬌子的筆記本,翻到了第四頁,記載著路線的那一頁。


    “我覺得咱們誰也不用跟,八爺你過來,看看嬌子舅舅走的是哪一條路。”


    八爺飛到吳老二的肩膀上,很認真的看著筆記本上上的內容。


    “應該是第三條路,嬌子走的是第二條。”


    吳老二摸著下巴,沉吟了片刻:“那說明第一條路她們已經走過,並沒有什麽發現,那咱們就直接去第四條,如果也沒有發現,在折返迴第三條和第二條,可能時間上來說,也來得及。”


    我們麵麵相覷,這筆記本上隻是簡單的路線圖,沒有具體的參照物,第四條路在哪裏?怎麽找?


    似乎是看出了我們的疑惑,吳老二指著地圖上一個模糊的標記說:“雖然沒有明確的參照物,但裏麵有一些特殊的地貌標記,可以作為指引。”


    吳老二說完,將目光看向八爺,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八爺拍了拍翅膀,再次飛向空中:“要不是對野人山感興趣,我可真不當你們的苦力,老子都快成偵察機了!”


    八爺再次飛走,這次過了整整半個小時才迴來。


    “累死爺了,跟著我走吧。”


    我們動身,八爺指路,很快,眾人就看到了一塊形似鷹嘴的巨石。


    這巨石與筆記本上第四條線路的參照物完全吻合,看來八爺指的方向是對的。


    一路上,周圍的樹木愈發濃密,樹葉交織在一起,幾乎遮住了天空。


    風從林間穿過,帶著絲絲涼意,吹得人後背直冒冷汗。


    “這地方陰森森的,總感覺有什麽東西在盯著咱們。”


    包子低聲說道,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顫。


    “你別自己嚇自己了行不行?這大白天的,還能見鬼不成?”


    閆川嘴上雖然這麽說,但眼睛卻警惕的看著四周。


    隨著深入,腳下的路愈發難行。


    從白天到天黑,我們的體力已經到了極限。


    說實話,我半路真打過退堂鼓,為了一些虛無縹緲的東西遭了多少罪?到最後有沒有收獲還是個未知數。


    又走了一段路,前方出現了一個極窄的峽穀。


    峽穀兩側是陡峭的山壁,上麵布滿了青苔,顯得濕滑無比。


    “都別出聲,前麵有火光。”


    我的本意是進峽穀休息一晚上,畢竟大家都已經疲憊不堪了。


    但八爺這話讓我們瞬間來了精神,火光?有人在峽穀裏?難道嬌子她們已經先我們一步來到了?


    我們躡手躡腳的靠近峽穀入口,從我這個方位往裏看,確實看到一群人圍著篝火在談論著什麽。


    但這些人絕對不是嬌子和她舅舅那兩夥人,距離太遠,也看不清麵貌。


    不是說野人山很少有人進來嗎?那這裏怎麽還有一夥人?還是七八個?


    “八爺,再辛苦你一趟,去打探一下對方什麽來路。”


    八爺應了吳老二一聲,很快飛到了那群人的上空,在空中盤旋了許久,並沒被人注意到。


    等八爺飛迴來之後,它沉聲說道:“不知道是誰走漏了消息,這群人也是奔著雲瀾國來的,為首的那人,好像叫周四兒。”


    周四兒?


    我和包子還有閆川對視了一眼。


    這周四兒上次在藥王觀後麵那個廢棄的水廠裏被我一槍擊中了胳膊,這麽久了也確實該養好傷了。


    不過他不在國內老實待著,怎麽也跑緬北來了?並且這麽巧走到了第四條線路上。


    他們是從哪聽到的風聲呢?


    “老吳,這周四兒你也是知道的,他雖然看起來人畜無害,但心裏黑著呢,上次我們差點著了他的道。”


    吳老二點點頭,說周四兒的為人他心裏清楚,最該防備的還是王老漢,這老頭才是屬於心裏走事的人。


    “那次的舍利,王老漢時候可能早就察覺了,不過這不能代表他咽下了這口氣,有機會的話,他肯定會找迴場子的。”


    吳老二眯著眼睛看著周四兒那群人,我問八爺,人群中有沒有王老漢?


    八爺一臉懵逼:“王老漢是誰?誰是王老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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