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大家都知道什麽是香腸嘴。


    沒錯,包子現在就是這個造型。


    他本來就胖,在頂上兩片香腸嘴,看上去非常滑稽。


    “哈哈,包子,看過東邪西毒沒有?你和梁朝偉一個造型。”


    閆川的笑聲很肆意,這是實打實的嘲笑。


    “嗚嗚,你滾。”


    包子說話明顯有些不利索了,然後他轉頭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吳老二。


    “吳叔,有啥解藥沒有?”


    吳老二攤攤手,告訴包子沒啥大事,一會毒素自己就消了。


    “您老人家確定沒騙我?”


    “那不能夠。”


    包子聽後,稍稍有些心安,接著轉頭看著我,一臉幽怨的說道:“果子,你可得對我負責。”


    我負你奶奶個哨子。


    不想理會他,後背還在隱隱作痛,要不是他這個二逼,我也不會遭這個罪。


    我讓閆川仔細清理一下四周的落葉,確保沒有蛇蟻毒蟲之後,從包裏拿出一件衣服套在了身上,然後靠在大樹上,閉目養神。


    雖然蛇毒對我沒起很大作用,但身體還是有點不舒服,休息一會,剩下殘留的毒素就交給靈犀蠱吧。


    這小家夥,真是個好寶貝。


    沒一會兒,我就開始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潛意識中,我聽見了閆川對包子的調侃,以及包子對閆川的怒罵。


    “嘿,這小子還有心情睡覺呢?爺我拉他一臉翔。”


    八爺的聲音瞬間將我驚醒。


    我抬頭看著天空,發現它在我的頭頂盤旋,這傻鳥可是真敢在我頭上拉屎。


    於是我趕緊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感覺好多了。


    “八爺,怎麽樣?嬌子她們到哪了?”


    八爺落到吳老二肩膀上,用吳老二的衣服擦了擦自己的嘴,然後說:“別急,這野人山方圓幾百公裏,就算有神仙保佑也不可能進來就發現雲瀾國的線索,況且時間久遠,能不能找到還另一碼事。”


    八爺說完,包子摸著嘴嘟囔道:“為啥這些古代的小型政權非要在深山老林裏,找起來也忒麻煩。”


    其實這一點我也研究過,於是自己總結了一下。


    古代小型政權喜歡選址深山,主要是因為深山地形複雜,有高山,峽穀,密林等天然屏障,能有效阻擋大規模軍事進攻,為這些政權提供安全保障。


    就像三國的蜀漢政權,依托巴山蜀水,易守難攻,在亂世中維持統治。


    再一點就是深山有豐富的自然資源,肥沃的土壤,充足的水源,多樣的動植物,可發展農業,狩獵,采集等等,滿足基本物資需求,經濟相對自足。


    還有就是深山遠離政治中心,受大型政權控製和關注少,小型政權能利用權力真空發展壯大,減少外部幹預。


    最後一點就是深山中的居民長期在此生活,對環境熟悉,有一定的凝聚力和歸屬感,小型政權比較容易獲得當地民眾的支持,統治也相對穩定。


    但不管怎麽說,像哀牢古國,肅慎古國,還有夜郎古國,這些小型政權不過是想過上穩定的生活罷了。


    但中原大政權可不是這樣想,既然你是個國家,那就得給我上貢納稅,臣服於我,要不然我就出兵幹你。


    打個比方,我自己種地自給自足,你見我收成好了,非要分走我一半的勞動成果,這我自然是不願意的。


    憑什麽我辛苦一年要被你白嫖一半?


    但你體格強壯,我打不過你,我隻能先忍著。


    但你卻變本加厲,明年要六成,後年要七成,當我忍無可忍的時候,那隻能選擇與你同歸於盡。


    其實從古至今,這種現象一直沒有消失,隻不過是換了個形式罷了。


    “八爺,她們一行人現在距離咱們有多遠?”


    “十幾裏吧,今夜就先歇著吧,白天在追趕她們,深山的夜路可不好走。”


    八爺說完,直接將頭埋在翅膀裏,顯然是不想再迴答我的問題了。


    我看了看時間,才淩晨一點多,還好這裏不算冷,厚厚的落葉也能給我們提供保溫作用,蓋上一件衣服,倒也能睡的著。


    次日一早,八爺那嘎嘎的聒噪聲將我們吵醒,它站在樹梢上,不停的叫喚著,都不如那農村的大公雞叫的好聽。


    “八爺這是要學打鳴嗎?”


    包子一頭霧水,此時他的兩片大紅嘴唇子,依舊飽滿。


    “我到覺得八爺是在求偶,可能是想通過這種叫聲吸引附近的母鳥過來和它交配。”


    閆川話音剛落,一泡帶著熱氣的鳥翔掉在他的脖子上,樹上的八爺咒罵道:“他媽的,年齡大了,拉屎都拉不準了。”


    閆川不敢向我一樣指著八爺破口大罵,所以隻能自己撿了幾片樹葉,默默的將脖子上的鳥翔清理幹淨。


    “嘔,八爺吃的是屎嗎?為啥拉出來的也這麽臭?”


    閆川這句話聲音小,沒讓八爺聽見,要不然等待他的肯定又是一泡熱翔。


    簡單吃了一點東西,八爺開始催促我們上路,它說雖然不急,但縮近一點距離還是有必要的。


    有八爺帶路,我們有明確的方向。


    走了沒多久,一條湍急的河流攔住了我們的去路。


    河水渾濁不堪,看不清深淺,水流也非常急,想要直接過河顯然是不可能的。


    八爺落在吳老二的肩膀上,指了指上遊的風向說:“那邊有個淺灘,可以從那裏過河,但河裏有沒有其他生物我可就不敢保證了。”


    我咧了一下嘴角,對於旱鴨子的我,真的不喜歡走水路。


    沿著河岸向上遊走去,果然看到了八爺說的那個淺灘。


    閆川脫了鞋下去試了試,河水隻到他的膝蓋處,但水流依然很急,搞不好就會被河水衝走。


    “咱們手拉手過河,讓果子在中間,這樣一來也不至於讓他被河水衝走。”


    我們按照包子的提議,彼此緊緊拉住手,緩緩踏入那看似平靜卻暗藏洶湧的河水之中。


    我站在隊伍中間,左邊是閆川,右邊是包子,吳老二則在隊伍的最末尾。


    河水剛過腳踝,一股徹骨的寒意便迅猛的襲來,凍的我渾身一哆嗦。


    但這也讓我安心下來,因為在這麽冷的水裏,還會有其它生物生活在裏麵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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