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他們最後到底是怎麽迴事?


    包子一副迴憶的模樣,還帶著一絲心有餘悸說道:


    “從大飛和閆川中箭之後,你就變得狂躁起來,逮著潭州幫的人下死手,特別是那幾個拿弓弩的,你撲過去直接用嘴咬他們的喉嚨,四個弓弩手全被你咬死!


    這還不算完,當潭州幫的人都倒下的時候,你又上去對著他們的頭猛錘,腦漿都被你錘出來了!


    八爺攔你,你把它尾巴的毛都薅沒了,現在成了禿尾巴鳥了。


    到最後是我們一起將你合力控製下來,但你那個勁頭,差點沒把我們掀翻。


    果子,你和我說實話,你是不是那天嗑藥了?”


    包子的話,讓我全程皺著眉頭聽完。


    我那會失憶了?


    這段記憶我是一點都沒有印象。


    如包子所說,我那會那麽猛,這不符合常識。


    自己幾斤幾兩我還能不清楚?


    要是真如包子說的那麽勇猛,那我豈不是呂奉先轉世?


    “呃,包子,雖然咱是兄弟,但你也別捧殺我,照你這麽說,潭州幫的人大部分人都是我殺的了?”


    包子閆川和大飛齊齊點頭,意思就是我說的那樣


    王德發,我自己啥時候這麽猛了?我咋不知道?


    就在這時,八爺撲棱著翅膀飛進病房,當它看到我之後,一個迴旋飛到我的床頭,將沒毛的屁股對準了我,露出雪白光滑的白腚尖。


    “姓吳的,你看看,你看看,爺我活了幾十年,第一次出這樣的糗,早知道不跟你一起來了!”


    我尷尬的撓撓頭,說自己真的不記得當時發生什麽了。


    八爺展開翅膀飛到我的床頭,盯著我看了幾秒針後問道:“你體內種了蠱?”


    我點點頭,說魯十娘給我種了靈犀蠱。


    八爺聽後,歎了口氣。


    “蠱這個東西有利也有弊,等有時間你還是去瓦寨讓魯十娘把你體內的蠱拔出來吧,導致你六親不認的原因,極大概率就是你體內的蠱了。”


    我心想要是我體內的蠱這麽猛,那就讓它在我體內待著唄,如果下次再碰到類似的事情,我直接化身超級賽亞人,給對方一個團滅,豈不是帥呆了?


    不過要引發我開啟狂暴模式的條件應該是使自己暴怒,靈犀蠱這小東西盤踞在我的心髒裏,自然是能體會到我的喜怒哀樂,就是這個六親不認的副作用不太好。


    “那你們是怎麽製服我的?”


    這個問題我很想知道答案,用包子的話說,他們幾個人都近不了我的身,特別是那會,路過的狗我都能給它一巴掌。


    “我們哪有辦法製服你,還不是你自己脫力昏倒了,要不然呐,哥幾個也得被你捶死。”


    閆川語氣幽怨,這讓我感覺有些尷尬。


    “大飛,現場都處理好了嗎?沒留下痕跡吧?”


    我又轉頭看向大飛,他搖搖頭,跟我說潭州幫和江寧幫的人已經成了一罐罐骨灰,這會可能在哪個樹底下發揮著滋養的作用呢。


    聽他這麽說,我就放心了。


    這是十幾條人命啊,真要出什麽紕漏,耶穌也保不住我們的命。


    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我才能勉強下地活動。


    這期間,八爺告訴我們,天峰山的那個鍋兒,已經被國家隊收入囊中,也沒出土什麽太有價值的東西,多數都是陶器。


    我問它怎麽知道那麽清楚?


    八爺翅膀一揮,說自己是看著國家隊幹活的。


    它這幾天一直在天峰山,於是我向它打聽鼠老大它們這幾天如何?


    “等你們好了,大黑耗子們會給你們帶來驚喜的。”


    八爺說完,又從窗戶飛出去了,留下我們琢磨它剛才說的話。


    驚喜?難道它們找到了其他的鍋兒?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可真是省了我們許多力氣。


    又過了兩天,閆川和大飛已經拆線,包子呢,也能活蹦亂跳的了。


    就剩我身上纏著繃帶,想出院卻沒有得到醫生的認可。


    這天包子他們去了天峰山,病房內隻剩我一個人趴在窗台上發呆,病房的門突然被打開,接著趙海提著花籃和水果笑意盈盈的走了進來。


    他的到來是我沒預料到的。


    “吳老弟,恢複的如何了?”


    趙海這人吧,總是給人一種謙遜有禮的感覺,說話帶著笑意,而且這種笑讓人很舒服,沒有虛情假意。


    “趙大哥,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我接過花籃和水果,示意趙海坐下來。


    他先是歎了口氣,然後有些自責的說道:“我是今天才打聽到你住在哪個醫院,要不然早都過來了,這件事呢,怪我,沒想到潭州幫的人和江寧幫的人聯合起來了,這才導致你傷的這麽重,實在是抱歉。”


    我嘴上說著沒關係,心裏卻盤算起來。


    其實那天晚上我就曾懷疑過趙海,他給我提供了江寧幫的地址,但我們過去後卻遭到了我埋伏。


    要說這事跟他沒關係,那會我是一點都不相信,但今天他主動來探望我,卻讓我有點出乎意料。


    “趙大哥,你是從誰那知道我住在這裏的?”


    “呂亮。”


    我點點頭,要是從呂亮那打聽到這裏倒一點都不意外。


    “趙大哥,恕我直言,你那天是怎麽知道江寧幫的動向的?”


    我想了想,還是把這個問題問了我出來。


    趙海聽後笑容更加燦爛了:“吳老弟,你也知道南北兩邊一直都不怎麽對付,所以他們在石陽的行蹤基本都被我的一個夥計監視著,也是想找機會敲一下他們的悶棍。


    我坦白得說,當初找到你,也是想借你的手敲打一下他們,沒成想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所以今天我過來跟你道個歉。”


    趙海的這一番坦白把我整不會了,他很精明,直接了當的告訴我,就是想利用我對付江寧幫的人,但事情的走向脫離了他的預想。


    現在人家過來給我賠禮道歉了,要打要罵隨我便,還得是混跡江湖多年的老一輩,就這心眼子,十個我都比不上。


    “趙大哥,我聽你的意思,你那個夥計和你都知道了這件事最後的結果了?”


    可能是料到了我會有此一問,趙海笑著點點頭:“吳老弟,你放心,如果我要是對外透露半個字,你就讓馬占林過來斃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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