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每個人身上都被了一個重重的的包裹。


    飛機場帶著我們沿著小徑緩緩前行,隨著深入,小徑也逐漸消失。


    飛機場依靠著自己手裏的指南針和定位導航摸索前進。


    攀爬一處陡峭的山坡時,嬌子腳下得石塊突然鬆動,整個人也瞬間向下滑落。


    見此情形,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嬌子拚命的用手去抓周圍的岩石和草木,寶哥趕忙利用地形向下滑落,尖銳的石塊滑破了他的手掌,鮮血直流。


    我想下去幫忙救嬌子,但剛邁出腳步,嬌子在下滑了幾十米後,突然抓住了一棵石縫中頑強生長出來的小樹,穩住了身形。


    而寶哥也轉瞬到了嬌子身邊,關切的問她怎麽樣?


    我也鬆了口氣,還好是虛驚一場。


    剛才的突發情況,飛機場和崔小白根本沒有出手幫助的意思。


    當然了,在嬌子和寶哥眼裏,我和閆川也冷漠的看著這一切。


    “我沒事,你手怎麽樣了?快點包紮一下吧。”


    寶哥看著自己的手掌,鮮血已經淌了一手,他滿不在乎的說道:


    “小傷,一會上點藥,明天就能結痂。”


    嬌子點點頭,說咱們上去吧。


    當寶哥上來的時候,我想伸手拉他一把,想想還是算了吧。


    剛才都沒幫忙,這會在伸手,顯得自己多虛偽。


    “沒事就好,咱們可以走慢一些,注意腳下。”


    飛機場說完,我們繼續前行。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我們找了一個相對平坦的地方準備紮營休息。


    說是紮營,其實就是裹一個上一個厚毯子,雖然昆侖山晝夜溫差大,但現在是夏季,一個毯子倒也正好抵禦夜晚的低溫。


    “昆侖山有雪豹出沒,晚上最好有人值夜,要不然明天少個人可不好玩了。”


    崔小白裹著毯子蹲坐在地上,隻露出一個腦袋,從我這個方向看,像極了一個變異的大雪人。


    “我值前半夜,永吉兄在車上睡的時間不短了,應該不困,讓他值後半夜。”


    崔小白的如意算盤打的很好,前半夜都不困,幾乎都沒有睡意,後半夜是最熬人的時候。


    不過他算哪根蔥?


    居然指揮起我來了?


    我值你奶奶個哨子。


    “我不行,高反還沒好呢,崔老板你身強體壯,值後半夜應該沒什麽問題。”


    飛機場在一旁附和道:


    “永吉說的也有道理,小寶和宋小姐也受傷了,值夜的事就咱們三個來吧。”


    閆川指著自己問道:


    “讓我值夜?”


    飛機場問他有什麽問題嗎?


    閆川搖搖頭,說問題沒有,但也都別睡的太死。


    “我是重度睡眠愛好者,如果困了,你說雪豹了,就是雪龍麵前我也照睡。


    誰也不能剝奪我睡覺的權利。”


    在這一個小小的值夜問題上,我們幾個就發生了分歧,可想而知接下來的行程,肯定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


    飛機場皺著眉掃了一圈我們所有人,然後笑道:


    “後半夜我來,都別爭了。”


    她的笑有些牽強。


    “好,那就這麽定了。


    崔小白還真是恬不知恥。


    隨後,飛機場開始給我們分發今天的晚飯。


    又是壓縮餅幹,說實話,看見餅幹我都想吐。


    每次外出,包裏帶的最多的就是餅幹,這東西真能噎死人。


    “蘭姐,你和軍方有關係,就沒想著弄點他們的夥食?”


    麵對崔小白的詢問,飛機場艱難的咽下一口餅幹,隨後喝了一口水說道:


    “咱們不是來度假的,就是這些難吃的餅幹我也是隻帶了十天左右的量,咱們還得控製著吃,要不然以後連餅幹都沒得吃。”


    崔小白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說這裏有藏羚羊,抓一隻都夠吃好幾天的了。


    崔小白話音剛落,一陣狂風唿嘯而來,仿佛要將我們所有人連根拔起。


    我心裏暗罵,崔小白這個王八蛋要吃國家保護動物,連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最好是一陣風把他吹跑。


    風越來越大,我們已經坐不住了。


    “趴在地上。”


    我這一嗓子吼出去,狂風攜帶著塵土吹進了我的嘴裏,我一邊趴在地上一邊吐口水,無奈越吐越多,隻好屏住唿吸,用手掩住口鼻。


    這天氣變的,和女人翻臉的速度有一拚。


    閆川爬過來抓住我的腿,另一隻手死死的抓住毛毯。


    我想幫他一把,滾動的一下身體,用身子死死壓住他的毛毯邊緣,與狂風進行著殊死搏鬥。


    這風來的也快,去的也快,就像好好的人突然抽風了一樣。


    我疲憊的站起身子,剛才與狂風的搏鬥中,用了太多力氣,全身肌肉都繃緊。


    “呸呸呸……”


    眾人開始吐著嘴裏的灰土,飛機場用手電筒一照,每個人都灰頭土臉的,特別是嬌子,此時披頭散發,頗為狼狽。


    我突然想起來,今天還沒往臉上塗藥水呢,於是趕緊提醒閆川清理一下自己的臉。


    然後從口袋裏拿出藥水開始拍打在自己臉上。


    我和閆川的舉動,惹得崔小白連連撇嘴。


    “娘們都沒有你們會保養,出門還帶擦臉油,真是新鮮了。”


    我和閆川沒理他,抓緊塗完後,將藥瓶收進口袋。


    這時飛機場突然說道:


    “永吉老弟,你那塗臉的能不能給我用一下?我這臉被風吹的太幹了。”


    “不能。”


    我拒絕的很幹脆,飛機場有些不敢相信。


    閆川趕忙解釋道;


    “蘭姐,其實我們塗的不是護膚品,而是一種藥物,這藥能使我們的臉保持年輕,但對女人就不好使了…”


    閆川說到這裏不講話了,我知道他是編不下去了。


    “哈哈哈,笑死我了,就你倆那張老臉還保持年輕,蘭姐,我看你還是別抹了,我怕你抹完瞬間變成六十歲。”


    飛機場意味深長的看了我和閆川一眼,隨後笑道:


    “好吧,既然隻對男人有用,那我就不湊熱鬧了,要是像崔老板說的那樣,就真是得不償失了。”


    飛機場話音未落,一陣低沉的咆哮聲從遠處傳來,聲音在這個漆黑寂靜的夜裏迴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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