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子很快被我磨尖。


    我又從雜物堆裏找了一段尼龍繩。


    在筷子頂部刻了兩個凹槽,將尼龍繩綁緊。


    這樣,兩個用筷子製作的匕首便已完成。


    我試著揮舞了兩下,還挺趁手,隻要是肉體凡胎,在我的全力之下,一個血窟窿是無法避免的了。


    我現在的任務就是等待晚上那兩個人再過來了。


    因為沒有時間觀念,我一直坐在床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麵的腳步聲響起。


    我迅速從床上起身,悄悄來到門後。


    隨著開鎖聲響起,當門縫打開的一瞬間,我便將手裏的筷子匕首狠狠的插入了第一個進門人的脖子。


    由於他沒有防備,我的第一擊很順利。


    剛進來的那個人嘴裏發出一聲慘叫,然後捂著脖子迅速撤退。


    第二個人還沒反應過來,我已經棲身而上,但他比較靈活,一轉身,躲過了我的筷子。


    我暗罵一聲,隨後舉起筷子對他的天靈蓋紮了過去。


    沒想到這家夥有些功夫,一個懶驢打滾又躲了過去。


    草泥馬。


    此時,我已經失去了耐心。


    本來想著速戰速決的,沒想到被這個人躲開了。


    於是我不計後果的直接撲了上去,這人罵了一句“傻逼”後,伸腿對著我的胸脯蹬了一腳。


    我本來想躲的,但一想到躲過之後這家夥不知道又出現什麽變故,於是一咬牙,迎上了他的腳,同時手裏的筷子也對著他的麵門刺去。


    “啊…”


    這人一聲慘叫,而我也被他踹飛起來。


    屁股先著地,倒是沒多大傷害,而這兩個人也痛的滿地打滾。


    見他倆對我沒有威脅,我撂下一句狠話:


    “告訴飛機場鄭春蘭,有能耐別玩陰的,玩明的,吳爺奉陪到底!”


    說完之後,我趕緊逃離了這個地方。


    也不知道具體地點,隻能拚命的跑。


    等我到了人多的地方才停下腳步,看了一眼四周,很陌生。


    我找了個路人問了下,這裏居然是普安隔壁的縣城,晴隆。


    我趕緊找了一家公用電話,憑記憶先是打給了吳老二,問他這兩天有沒有接到敲詐電話。


    吳老二表示沒有,問我為啥這樣問?


    我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跟他講了一遍,吳老二在電話那頭沉吟了一會說道:


    “吳果,其實你也沒必要那麽緊張,鄭春蘭要是想殺你,她早都動手了!你對她還有價值,一時半會也沒啥事。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與她周旋,盡量爭取最大利益。”


    吳老二的話把我給搞懵了,我能在她身上爭取到什麽利益?她不過是想利用我要挾吳老二而已。


    誰知道,接下來吳老二的話徹底讓我迷茫了。


    “吳果,鄭春蘭說你身後的人,或許並不是我。”


    “啊?”


    沒等我詢問,吳老二便掛斷了電話,等我在打過去的時候,提示已經斷線。


    這是什麽意思?我身後的人不是吳老二還會是其他人?


    我從小被吳老二養大,世上至親的人就是他了。


    他跟我說身後的我人不是他,我的第一反應就是他害怕白澤會了,想將責任推到我一幹二淨。


    但轉念一想,吳老二從我記事開始,隻要我受到一點委屈他都會與人理論,甚至不惜大打出手。


    他這麽說,應該不是推卸責任。


    還記得我七歲的時候,被村裏的黑白花狗追了一路想要咬我。


    那時我哭喊著叫吳老二,是他一棍子將那條狗直接打死。


    狗主人來評理,也是被他一棍子打倒在地。


    從那以後,吳老二就在村裏喊出話來,誰敢欺負我,他就滅誰滿門。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村裏比我大的我小孩也不敢欺負我了,而我也去沒有朋友,隻要我出家門,那些小孩都繞著我走。


    那我身後的人到底是誰?


    簡世哥?時老爺子?


    我能想到的大人物就這兩位了。


    我又給吳老二撥去了電話,但依舊是占線。


    我想給閆川打電話,但我倆認識時間太短,隻記住了一三二開頭的三個數字。


    不知道我現在迴普安,他還在不在?


    最終我還是坐上了去往普安的車,半個小時的我路程。


    到了普安之後,我打車直奔我和閆川開的賓館。


    誰知道到了那之後,前台告訴我,閆川在兩天前就已經退房了!


    媽的!法克!


    現在的我隻有一個選擇,那就是趁飛機場沒反應過來,直接迴津沽。


    但是閆川我放心不下,他身上的錢我知道。


    根本不夠買迴津沽的這票。


    我問賓館前台,知道閆川去哪了嗎?


    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


    我是關心則亂,人家怎麽可能知道閆川去哪?


    職業的素養,讓賓館前台笑著對我說:


    “尊敬的顧客,這邊並不知道您的朋友去了哪裏呢,不過您放心,等您的朋友迴來之後,我們會第一時間與您聯係的。”


    人家這話咱挑不出一點毛病,該客氣也客氣了,該說好話也說好話了,沒笑話我就算是不錯了。


    現在的一些服務人員跟這些人沒法比。


    現在的服務人員,一副誰消費誰是我兒子的感覺。


    從賓館出來,我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


    迴津沽,不甘心。


    不迴去,沒線索。


    我在心裏安慰自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於是去了火車站。


    當我買了票候車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則茶葉廣告。


    瞬間,我的腦子裏突然想到一件事。


    那兩個人白天說過,等我醒的時候,要把我帶到江南茶莊。


    那是不是說,鄭春蘭現在在江南茶莊。


    閆川可能也被飛機場控製住了。


    坐上去晴隆的出租車,我在車上一直猶豫不定,到底要不要去江南茶莊。


    不去吧,害怕閆川在飛機場手裏。


    去了吧,還怕自己脫不了身。


    其實我有時候也挺煩自己這種優柔寡斷的性格。


    在大事的抉擇前,始終拿不定主意。


    到了晴隆之後,我向當地人打聽了一下江南茶莊。


    本地人表示,江南茶莊隻有有頭有臉的人進入,實行的是會員製,可能一般有錢人也進不去。


    聽了路人介紹,再問了下時間。


    晚上十一點整。


    還有一個小時,江南茶莊就打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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