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鳥也真生性,誰的麵子也不給,想罵人就罵人。


    我倒覺得它是叢昌景的主子。


    這傻鳥罵罵咧咧的扔掉核桃,轉身便調戲小護士去了。


    這兩天它和那些小護士打成了一片。


    護士們對這隻會說話的鳥,都顯得十分好奇和喜歡。


    傻鳥經常一句話就逗得小護士們咯咯直笑。


    然後就趁機往人家懷裏鑽。


    猥瑣的鳥頭還一直在人家胸前蹭啊蹭。


    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就是鳥有小雞雞嗎?


    迴頭找機會我得問這傻鳥一下。


    吳老二他們在杜三手的病房裏待了小半天。


    出來後隻有吳老二留下了,其他人全都走了。


    “誒,叢叔,那傻…八爺你不帶走嗎?”


    叢昌景停下腳步,迴頭看了我一眼。


    而我這才看到,他的一隻眼睛居然沒有眼球。


    “八爺它不是凡鳥,自己能找到迴家的路。如果它要是一直在這待著,別忘了隨身帶點核桃,記住,要熟的。”


    我尷尬的笑了笑,嘴裏說著:“各位叔叔大爺慢走,歡迎下次光臨。”


    吳老二一巴掌拍在我的後腦勺,疼的我呲牙咧嘴,捂著腦袋站在原地訕訕的笑著。


    等他們都走了以後,吳老二將我叫到了杜三手的病房中。


    “我聽老杜說你們在喇嘛手裏弄了一些金錠?”


    我不知道吳老二為啥會突然這麽問我一句。


    我看了一眼杜三手,點了點頭。


    “我跟老杜說了,這些金錠先借給我,我有用處,你看行不行?”


    我一愣,心想吳老二有啥用錢的地方?


    那些金錠又不是我自己的,還有包子和嬌子一份,嬌子我倒是能做主,包子那個守財奴誰知道他願不願意?


    見我猶豫了,吳老二嗬嗬笑道:


    “咋迴事?有難處?”


    “老吳,我和嬌子那份我直接做主了,包子那份我等會打電話問問他。”


    吳老二點了點頭,說也對,畢竟我們是個小團隊,在錢財這方麵還得遵循一下當事人的意見。


    聽他這麽說,我便轉身去了護士站,想要借電話用一下。


    這時傻鳥正陶醉在一群護士的鶯鶯懷抱中,還時不時的想往人家懷裏鑽。


    果真是不要鳥臉了。


    “美女,能借電話用下不?”


    可能是我打擾到了傻鳥的雅興,它在一個小護士的懷裏撲騰著翅膀說道:


    “不借!”


    “又不是管你借,你說了算啊?”


    傻鳥聽我這麽說,直接飛到半空中,盤旋了一圈問眾護士:


    “你們借不借?”


    “不借,哈哈哈。”


    嗬,女人。


    在這裏碰了一鼻子灰,我打算去外麵的公用電話亭去給包子打電話。


    我的手機早就在弘時墓裏關機了,這些天也一直沒充電。


    誰知道我剛出門口,那隻傻鳥便跟了出來。


    “嘿,小子,我感覺你很不服我,要不然咱倆單挑。”


    我用看神經病的目光看著傻鳥,從它的眼神中,我居然看到了一股玩味的眼神。


    這家夥絕對沒憋什麽好屁。


    “我這人,從小就心善,愛護動物,保護環境,您老人家想要打架去找別人吧。”


    傻鳥見我不上道,嘎嘎叫了兩聲,然後落在我的肩膀上。


    我側頭看著著它,發現它的羽毛在陽光的照耀下,居然透著五彩的顏色。


    就是有點不明顯,離得近了才能看到。


    這家夥果然不是凡品。


    “看什麽?沒見過這麽帥的八爺?”


    “八爺,小的服了,我就是想打個電話,您老請便就是了。”


    傻鳥滿意的點點頭,說這才像小輩該有的態度。


    “你先打電話,然後幫我買點熟核桃。”


    吃吃吃,一會給你弄點瀉藥,拉死你。


    我心裏誹腹著。


    在醫院附近找了家報亭,包子的電話我早已背的滾瓜爛熟。


    撥號過去以後,電話幾乎是被秒接。


    “雷猴啊。”


    “猴你大爺,跟你說個事,你那些金錠先借給我,我有用。”


    包子那頭沉默了片刻說道:


    “你得記得還啊,那可是我的老婆本!”


    我問包子在鵬城待的如何?


    包子說他已經迴津沽了。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問他怎麽迴事。


    包子聲音有些蕭瑟的說:


    “落花有意戀流水,流水無心戀落花啊。”


    “你打住,別跟我在這文鄒鄒的!不就是人家陸大小姐沒看上你嗎,意料之中的事!在家等我們,可能一兩天就迴去了。”


    包子說他前兩天給我打過電話,但是一直關機。


    他知道我是找吳老二去了,也就沒擔心。


    以前的公用電話都是按時間收費的,沒跟包子敘太多的舊,盯著座機上的時間掐點掛斷了電話。


    “嘿,兄弟,你這隻烏鴉怎麽是白色的?是你故意染的顏色嗎?”


    我剛付了電話費準備要走的時候,報亭裏的老板看到我肩膀上的傻鳥,突然開口問道。


    沒等我說話,傻鳥就開啟了狂暴模式:


    “你他媽才是烏鴉,你全家都是烏鴉……”


    我逃也似的抓著傻鳥的脖子離開,留下報亭老板在風中淩亂。


    “你這臭小子,敢鎖我的脖是不是?你抓緊放開我,我要和那個傻波一單挑!”


    我是一頓求爺爺告奶奶才把這傻鳥安撫下來。


    就這,還惹得大街上不少人紛紛側目。


    買了一些熟核桃迴到醫院,可能是罵累了,傻鳥抓了一個核桃去了嬌子的病房。


    我則是去了杜三手的病房,他和吳老二正在聊天。


    “老吳,包子答應了。”


    我又將埋金錠的大概方位告訴了吳老二,然後問他肅慎古國他們找到了嗎?


    提到這個話題,吳老二明顯有些失望。


    “應該是推斷錯了,肅慎古國應該不在龍源山。這次帶上八爺都無功而返,迴去以後還需要從長計議下。”


    對於吳老二他們沒有找到肅慎古國的遺址,我多少還是有些驚訝的。


    “老吳,王振峰跑香島去了,這事你可知道?”


    麵對杜三手的詢問,吳老二輕輕點了點頭,隨即歎了口氣說道:


    “打蛇不死,後患無窮,蔣建國還不是他的對手,這次是我大意了。不過也沒關係,他要是有什麽招,我接著就是了。”


    我想短期內王振峰應該不會有什麽動作吧?


    陸正祥這口氣還沒出呢,陸小曼的仇他不可能不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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