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頭都沒迴,說的話卻是對著祝謹言的。


    低頭看著手指上染著的黏液,散發出陣陣濃香,祝謹言眨眨眼,感覺眼前有些混沌。


    是血茶的香氣在影響他。


    “你為什麽不說話?不是來找我嗎?”


    城主再次開口,許成和陸佳兩人屏住唿吸,是半點聲音也不敢出的。


    開玩笑,他們兩個都還隻是茶主,每到血茶主這種地位,無法對怪物造成威懾,他們倆在這個周圍全是血茶的地方,要是被怪物圍攻了,他倆就是祝謹言的累贅!


    【直播間彈幕(已屏蔽)】


    【大佬咋啦?】


    【有沒有可能是剛才起猛了,這會兒被血茶影響,有點陷入幻境了呢?】


    【我更傾向於,大佬是懶得搭理大boos,或許大佬想激怒boss?】


    【你們就沒想過,大佬其實是沒反應過來boss是在和他說話嗎?】


    這是有可能的,祝謹言是真的沒想到,這個城主背對著說的那兩句話,是在和自己說的。


    這家夥難道又開始瘋魔了?


    “摩羅,你為什麽不說話?”


    城主迴過頭來,看著祝謹言,眸色溫和,眼底滿是懷念,仿佛在透過祝謹言看一個什麽許久未見的人。


    見祝謹言眉尖微蹙,城主緩緩起身,腳步微挪,朝著祝謹言走去。


    祝謹言卻下意識的從手臂抽出了骨刀。


    “別怕,我怎麽會傷害你?”


    城主抬手按在祝謹言提著刀的手腕上,帶著他往前走。


    “大佬!”


    “小心啊!”


    許成和陸佳異口同聲的要提醒祝謹言小心城主,祝謹言迴頭看了他們一眼,眨眨眼卻並不說話。


    他順著城主的力道往前走,看到了被安置在樹洞中的少年。


    少年的臉與他有七八分相似,隻是更顯年輕稚嫩,難怪城主會把他認錯。


    隻是最先開始城主見到他的時候,並沒有把他當做首任城主啊,難道是他感覺錯了?


    “很快就能醒來了,你高興嗎?”


    “你在說什麽。”


    祝謹言冷眼的看著城主,這個城主的臉很陌生,祝謹言確信自己沒有見過他。


    他到底和首任城主有什麽關係?憑什麽認為自己會高興?


    城主抓著祝謹言的手微微縮緊,很快又鬆開些許,卻仍舊牽著他的手腕。


    “忘了沒關係,你很快就能想起來的,很快!”


    他一麵說著溫情的話,一麵伸手打開樹洞上的禁製,轉臉看著祝謹言,就將他直接往樹洞裏推。


    “啪!”


    祝謹言原本就一直警惕著城主,被他一推連忙按在樹洞洞口的邊緣,臉上驟然騰起怒火。


    “你想害我!”


    祝謹言手中的骨刀往後一甩,骨刀擦著城主的肩膀飛出去,落在了許成的腳邊,插在地上,將企圖偷摸的爬到他們腳邊的根須給斬斷。


    “呲啊~”


    一聲尖嘯,許成和陸佳迴過神來從原地跳開,低頭一看,看到了被斬斷在地上蠕動的根須。


    從端口中汩汩流出殷紅的汁液來,看著極像血液。


    “我草,他娘的這玩意兒想趁咱們不注意,把咱們捆起來當樹肥嗎!”


    到了這種危急關頭,陸佳的那張嘴是根本閉不上的。


    許成額角青筋跳了跳,“你給我閉嘴,現在是嘴貧的時候嗎!”


    “那現在咱們怎麽辦啊?”


    陸佳也急了,祝謹言這麽厲害,現在還被城主牽製,現在武器也脫手了,眼看祝謹言就要被城主強製性的推到樹洞裏了,他們現在是逃呢,還是救祝謹言呢?


    看著地上的那把骨刀,許成神色糾結了一瞬,彎腰握住骨刀往上一拔。


    骨刀並非他所接觸過的任何武器,手感溫潤卻生出許多的小骨刺。


    可見這武器認主,它拒絕主人之外的人觸碰它,否則就會被骨刺紮透,並且不斷的吸食鮮血,懲罰使用它的人。


    “嘶!這武器怎麽還帶攻擊自己人的!”


    許成倒吸一口冷氣,不過很快就緩過來,他連忙握著吸血的骨刀,一把斬斷瘋狂操動起來的根須,朝著城主的方向就去。


    眼看就要一刀砍在城主的脖頸上時,祝謹言瞥見許成的動作,連聲喝止。


    “別動手,退出去!”


    “啊?”


    陸佳在一旁發動技能,將那些靠近的樹人卷到天上去了。


    乍一聽祝謹言的話,驚訝的張大嘴巴,發出了一聲驚愕。


    “大佬,這城主就是想害你,還不斬了他?!”


    “別胡鬧,帶著刀退出去!”


    祝謹言本意是將骨刀丟給許成,讓他們脫離危機,暫時先撤退。


    沒想到,這倆人還挺有良心,還知道過來救祝謹言。


    祝謹言一把扣住城主的手腕,往反方向一扭,隻聽到“哢吧”一聲,城主的手腕向外翻扭斷開。


    意外的沒有流出血液來,隻有一點點的黏稠汁液流出,散發出來的是香甜的味道。


    “原來,你已經成為了樹……”


    熏得祝謹言一陣恍惚,手下一不穩,被毫無痛楚的城主按著肩膀往後推。


    一時不察,被推到了樹洞裏,下半身也被城主抬著翻進去。


    明明斷了手腕,城主卻還是滿心歡喜的封住了樹洞,看著祝謹言坐在少年城主的身旁,抬頭靜靜地看著自己。


    “隻要你在這裏待上一天,就好了。”


    城主滿意的點點頭,轉身去看搗亂的許成和陸佳。


    這倆人剛才就是舉著骨刀湊過來,自然也看到了這混亂的場麵,也看到了那少年城主的模樣。


    “和大佬長得好像啊!”


    “先走,咱們要是也被城主抓住了,誰來救大佬?”


    許成拽著有些迴不過神來的陸佳轉身就跑,手上的骨刀吸食了他的鮮血,驟然脫手,直衝衝的朝著城主的方向飛去。


    “噯!”


    許成拿不住骨刀,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它飛向城主,一刀刺在城主的腦門兒上。


    “謔!這就紮了個正著,這頭都被紮了一刀,還能活嗎?”


    陸佳和許成順著骨刀飛去的方向一看,看著城主微微睜大雙眼,額頭眉心的位置穩穩當當的刺著骨刀。


    城主用實際行動向陸佳和許成證明了,即使被紮中腦門兒,他也一樣能動!


    在副本之中的怪物,可不是現實,不能用常理去推測。


    就比如現在,祝謹言的骨刀硬生生的刺中城主的腦袋,他卻仍舊能自如行動,指揮著樹人們去抓許成和陸佳。


    即便骨刀無法傷害他,但隱藏在這副皮囊之下真實的城主卻被迫露出了真麵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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