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美德現在有幾個典範了?”


    另一邊,正在和廣飛塵交手的克羅塞爾突然問道。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這些?”


    克羅塞爾的戰鬥經驗完全碾壓廣飛塵,隻用一隻手都能打得他抬不起頭來,要不是靠著同生共死這一能力,戰鬥可能早就結束了。


    “即使你不說我也能數出來,算上你和那邊那個仿生姑娘兩個。


    加上出現在月麵暴亂的正義典範,也才三個而已,你們效率真差呀?”


    “聽你這語氣,好像完全不怕我們?”


    “光憑你們還不夠讓我害怕,尤其是你,你該不會是那種被坑蒙拐騙加入到美德的人吧?你比上一任公平典範水多了。”


    “......我倒是覺得我沒你說得那麽差。”


    但不可否認,它的確是被坑蒙拐騙到美德的。


    “那你還真是樂觀,那個家夥打起來可是不要命的生猛,和你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


    “可就算那樣,它不還是死了?”


    “沒錯,不怕死的人是活不下來的,因為他們不害怕死亡,進而就會去追尋死亡,所以你應該會活得比它久一點。”


    “被敵人這麽說,我就當作是誇獎吧。”


    “那麽,讓我看看你的求生欲有多強?”


    克羅塞爾冷冷地說道,她的攻勢開始變得迅猛。


    “你怕死嗎?”


    視角迴到威爾這邊,他也向愛麗絲問出了類似的問題。


    “死亡的概念離我很遠,我是更為高級的人類生命體,不會像你們那麽容易死亡。”


    “不是在問這個,我是在問你,怕死嗎?”


    “當然害怕,隻要能夠活著,沒有人會選擇放棄生命。”


    “這樣啊......既然你已經是一個確確實實的人類了,那這樣看來,再高等的人類也會怕死。”


    “我應該把這句話視為挑釁嗎?”


    “隨你怎麽想好了,這招叫什麽來著......算了不管了。”


    威爾凝聚出一招忘了名字的法術,八枚法球發射而出,將愛麗絲團團圍住。


    “白費力氣,遠程攻擊對我沒用的。”


    愛麗絲隨手便撕開了幾道小型的時空裂隙,將這八枚法球給盡數吸入,隨後手輕輕一合,又把裂隙重新合上。


    “真是麻煩啊......”威爾向後一倒,鑽進了影子空間。


    “藏起來了?”愛麗絲展翅飄在半空,無論威爾選擇從上還是從下出現,它都有很大的躲避空間。


    “無聊的把戲。”一道分身從頂棚的影子中跳出,但在發動攻擊前就被愛麗絲打斷。


    分身和本體存在實力差距,愛麗絲幾乎是一眼就看穿了其中區別,但它可不知道還有影返這一招。


    “有料到這招嗎?”


    地下鑽出第二個分身的同時威爾發動了影返,他使出龍騰踢,愛麗絲躲閃及時,也還是被踢碎了半邊翅膀,在空中失去了平衡。


    “計算失誤......你還有多少陰險的招數?”


    “那可還不少。”沒等愛麗絲發出攻擊,威爾再次鑽進影子


    “正麵戰鬥下想要擊中它,就必須使用近戰,有點麻煩,而且它要想逃跑還很難攔住。”


    一旦對方萌生退意,一劍就能把威爾關進裂隙裏,所以想要追擊是根本做不到的。


    “嗯......主人,提前爆炸的炸彈怎麽樣?”


    “不太行,我們沒有大威力的爆炸物,現在唯一的辦法隻有把它拖進影子裏......或許借著爆炸可以做到?”


    定下作戰方案後,威爾朝著愛麗絲扔出數顆火球,並在它的麵前提前引爆。


    “想借著爆炸快速近身嗎?天真的想法。”愛麗絲多少也能猜到威爾的小心思,隻不過不清楚他下一步會怎麽做。


    “快速近身也太容易反應了,不是嗎?”


    閃爍戒指亮起,威爾瞬間出現在愛麗絲的麵前,他兩隻手同時發力使出好難險惡爪,想要掐住愛麗絲的脖子。


    “可別把我的戰鬥方式想得和常人一樣。”


    “我靠,這樣也行?”


    威爾隻感覺到了自己的攻擊莫名落空,定睛一看才發現是愛麗絲不知何時張開了兩道裂隙,將他的手吸了進去。


    “那我也還有槍!”


    子彈碰撞鋼鐵的聲音響起,燃燒和腐蝕同時生效,直接將愛麗絲的半邊臉燒了個血肉模糊。


    “哼......不過是小傷而已。”


    它撕下那半邊受損的血肉,露出了裏麵藏著的機械構造,稍有受損的機械眼不斷閃爍著紅光。


    這就是為什麽美德隻讓它們長出了血肉,因為除了外表皮膚略遜人類之外,它們身體的各方麵都要比人類更具有優勢。


    “你管這叫小傷,有個在我影子裏的人可不是這麽認為的。”


    在威爾命中愛麗絲時,勞埃德在影子空間裏心疼了,明明威爾才是友軍。


    “虛情假意。”


    “他還跟你說,他對你的愛從來都不是假的,早在創造你的時候,他就已經放棄了複原妻子的執念。”


    “......那又如何,是不是真的已經不重要了,說出這些話很讓你自我感動嗎?你總是這樣自以為是,所以才讓我感到厭惡。”


    “很難不認同,人家對你壓根就沒有感情,你就別讓我傳達這種情話了,沒有意義。”


    威爾點了點頭,他本來就隻是想說點話來幹擾一下愛麗絲,既然不起作用,也就沒必要再說下去了。


    “我隻能說你配不上它,我的州長大人,它可比你拎得清多了。”


    兩人之間的故事並不是複雜,如果把愛麗絲當成一個真正的人類來看,勞埃德毫無疑問是理虧的那一方。


    但它是個仿生人,本身的出現就是為了服務製作者,想要獲得自由到底是對是錯,這很難去評判。


    也許當它擁有想要自由的想法,並朝那一方向努力時,它就從一件物品變成了真正的生命,起碼威爾是這樣認為的。


    可這並不代表著威爾會去幫愛麗絲,僅僅隻是因為它選擇了美德,而不是別的什麽,單憑這點就足夠威爾站在它的對立麵了。


    “時也命也,要是你能遇到更好的選擇,也許就不用鬧得這麽僵了。”


    “這不重要,先生,我不後悔我自己的選擇,這就夠了。”


    “是啊,這就夠了......”


    愛麗絲很難對威爾造成傷害,威爾也很難再傷到警惕起來的愛麗絲,兩人陷入了僵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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