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上一次的教訓,威爾沒有讓醜牛進行大規模的活動,畢竟a市不比h市,想要查到自己頭上太簡單了。


    這不是因為害怕引起官方的注意,甚至官方大概率早已注意到他。


    千日防賊是防不住的,威爾擔心有心之人,或者其他圖謀不軌的穿越者把主意打到自己頭上,畢竟十二生肖和漢字的辨識度太高,很容易被認出來。


    他隻把幾隻量產出來的副體給了施文和歐陽義他們,雖然這些副體隻有五級實力,但用來清理普通黑月怪物還是很輕鬆的。


    “我感覺它一拳能打死我......”這是施文給出的評價。


    而在新水滸的時候,威爾聽到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你說什麽,你被炎國選為了天狗的繼承者?!”


    “吵得我耳朵疼,但事實就是如此。”齊明掏了掏耳朵道。


    “但,為什麽?你是個穿越者,對這裏沒有歸屬感,而且你才來這裏幾天?”威爾想不通原因。


    “是天狗選中了我,我用預言套過他們的話,真相是,天狗本身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專用於對付月麵暴亂的概念能力,他們需要的隻是這個概念的適配者。”


    “然後你同意了?他們在瞞著你,這可是會死人的,上一任天狗搞不好就是被這麽瞞著,到死都不明白真相的。”


    “你能想到的,我自然也能想到,真相很重要麽?我要不同意,他們會有那麽好心不采取強製措施嗎?到時候怎麽辦?”


    “但要是我同意了,這背後的收益就是無窮的。”


    齊明很有可能是現在唯一的適配者,不然炎國早就選出天狗來了,也是因為這個唯一,讓齊明沒有任何辦法拒絕成為天狗。


    “這未免也太難受了......”


    “在我死之前,這個選擇都是值得的,還有,你要是想要什麽東西,我可以要求他們幫你弄來,就當還你人情了。”


    “不,暫時沒有需要的......”威爾也沒想到自己的人情債能升值這麽快,一時間也不知道該開口索要什麽。


    “那就留著以後再說,天狗的事情隻有你、我、歐陽義、吳悅,還有陳老五個人知道,你不要告訴別人。”


    “發現,我肯定不會告訴別人的......這話是不是挺沒說服力?”


    “分人。”齊明推了推眼鏡,表示這種話的可信度得看說出這話的是什麽人。


    “比起這個,我更好奇你是怎麽弄出來這些生肖機器人的。”他看著前麵那些正在幫忙清理怪物的醜牛,問道。


    “是天賦能力啦......話說你不能用鬼才能力來問我嗎?”


    “凡是涉及你天賦的預言,就隻有一片空白,你一定是有相關的屏蔽手段。”


    “嗯,好像是有這麽迴事。”


    “而且,從你嘴裏套話可比直接預言容易多了。”齊明留下這句話後,就轉身離開了。


    “啊?”威爾突然意識到,預言都無法得知的東西好像就在剛剛被自己兩句話說出來了。


    “反正也不是重要的具體信息,知道就知道了吧......”


    “不對,如果天狗是通過選中其他人來賦予力量的話,那豈不是......”


    威爾記得上一任天狗可是一隻異色瞳白狼福瑞,要是齊明發現他將來也會變成那樣,不知道會是什麽表情。


    “嘿嘿,有點笑嘻了。”


    迴到家中,醜牛正靠在牆邊翻閱字典,孟薩心血來潮,擺上畫板正在給它畫人物寫生。


    “它怎麽是站著的?”


    孟薩隻是指了指旁邊因不明原因斷成兩截的沙發,好像什麽都沒說,又好像什麽都說了。


    “這大鐵疙瘩挺帥的,你用什麽造出來的?”


    “黑月怪物的屍體,不要問我為什麽會變成這樣,我也不知道。”


    “天賦,很神奇吧?”


    經過了幾個月的練習,孟薩的繪畫水平直線上升,沒一會就畫出來一幅醜牛的全身畫。


    “來看看,怎麽樣?”他把畫拿到醜牛麵前讓醜牛欣賞。


    “我不明白?”


    “給出一點評價嘛,就算你是個機器人,你也會學習,也會思考,不是嗎?你覺得這幅畫怎麽樣?”


    “它......是我的副體嗎?”


    “這就是你自己啊,真奇怪,你剛剛就拿著這本書,卻把一幅畫當成了別人?”


    “它是我?它如果是我,那我是誰?”


    “這隻是一幅畫而已,畫就是......算了,你自己看看。”孟薩搬來自己房間裏的鏡子擺在醜牛麵前。


    “我不明白,但......”望著鏡中倒映出來的樣貌,醜牛不知道該作何感想。


    “它不會連自我這個概念都不清楚吧?我說,你真得好好教它了。”


    “不應該讓它太早接觸哲學書籍的。”


    醜牛隨手翻到的書架正好是一些深奧的文學作品,這些東西就連威爾都不敢說能完全看懂,它腦子沒燒壞都是好事了。


    “先別管這些,現在關鍵是我們的沙發爛掉了。”


    “唉,我訂一個送過來......”


    “創造者,什麽是自我?”醜牛進入影子空間,向著魑魅詢問道。


    “自我的意思就是自我呀,首先是很簡單的問題,你是誰?”


    “我是醜牛。”它想也沒想就迴答道。


    “很好,還有你的愛好呢?”


    “......愛好是什麽?”


    “就是在沒有命令的情況下,你第一個想幹的事情。”


    “那,我的愛好是看書。”


    “沒錯,你再想想,你和你認識的人,你們的關係分別是什麽?”


    “我......你是我的創造者。”醜牛頭部的光圈閃了兩下,它在思考。


    “也可以吧,再加上剛剛你在鏡子裏看到的樣子,那是你的外表,這些加起來就是簡單的自我呀。”


    “外表?我和你們長得不同,這是自我嗎?”


    “沒錯,外表的不同也可以作為自我的認知。”


    “我好像有點明白了。”


    “要是遇到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去想了,我就是這麽做的!”


    “原來如此......”醜牛聽罷,便進入了休眠狀態。


    “喂,我的意思不是讓你休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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