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江河給常永慧行了個軍禮,道:“是!”


    陸江河是退伍軍人,在部隊上,他就是優秀戰士。


    常永慧繼續道:“陸場長,至於養奶牛所需草地,我已經都弄好了,明天你就可以看到原來戰馬吃草的地方,生長著奶牛所需的茂盛的一望無際的草了!”


    陸江河激動地道:“顧問,這太好了!”


    常永慧繼續道:“還有,采奶所需的各種裝備,我也從內蒙古弄過來了,就放在農場的設備庫裏麵。”


    陸江河道:“顧問,你想得太周到了!”


    常永慧接著道:“陸場長,現在是下午四點多,時間還來得及,我去向路校長匯報一下有關情況。”


    陸江河道:“顧問,你來農場了,在我這裏吃了飯再去學校唄!”


    常永慧道:“今天飯就不吃了,陸場長,你也有好多事情要做啊,以後再在你這裏吃飯吧,……我走了哈!”


    啪!


    老軍人陸江河雙腳並攏,再次給常永慧行了一禮標準的軍禮。


    在陸江河這樣的老部下麵前,常永慧也就不再隱瞞自己的一些常用法術了。


    身形一閃,常永慧就不見了。


    下一刻,常永慧已經到了路校長辦公室的門前了。


    常永慧輕輕地敲響了門,裏麵傳出路校長的聲音:“請進!”


    門是虛掩的,常永慧推門而入。


    路校長正在改秘書剛剛起草的一份文件,一抬頭見是常永慧來了,立即道:“永慧來了,快坐下,我給你沏茶!”


    常永慧沒有客氣,校長給自己沏茶就沏茶吧,客套反而遠了。


    路校長一邊給常永慧沏茶,一邊問道:“永慧,你是不是想出扭轉農場蕭條景象的辦法來了?”


    路校長的判斷是對的,但是,他的思維仍然無法跟上常永慧的節奏。


    常永慧道:“校長,我剛從農場來,已經把我想出的扭轉農場蕭條景象的辦法落實了,由於我的時間緊迫,所以事情也辦得太急促,事先沒有向您報告,現在來向您報告一下,這等於是先斬後奏了,校長您不會介意吧?”


    啥?!


    路校長一下子愣住了。


    十幾秒鍾後,路校長看著常永慧道:“扭轉農場蕭條景象的辦法已經落實了?!永慧,你采取的是什麽辦法啊?”


    常永慧聲音平靜地道:“校長,我到內蒙古那邊買來一千頭成年奶牛和九千頭幼年奶牛,在咱們的農場裏養奶牛,生產牛奶,賣牛奶和洐生奶製品,創造可觀的經濟效益。”


    “養奶牛?!賣牛奶?!”路校長非常激動地道,“永慧,你真的是一個天才啊,總是想出別人根本就想不到的好主意!永慧,我怎麽能怪你先斬後奏呢,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常永慧道:“校長,其實,我這也是摸著石頭過河呢,不過,我有九成九的把握把這事做成功!”


    路校長道:“永慧,九成九的把握,那是你保守的說法,你做事,什麽時候沒有成功過?……在內地大規模養奶牛,這是一個史無前例的創舉,我堅信,有你,這事一定會成功!”


    常永慧道:“謝謝校長這麽信任我!”


    路校長問道:“永慧,一千頭成年奶牛和九千頭幼年奶牛,總共花了多少錢啊?”


    常永慧道:“買成品奶牛和幼年奶牛總共花了五十四萬元,另外買相關設備花了一萬八千,總共是五十五萬八千元。”


    噓!


    路校長的麵色微微一沉。


    五十五萬八千元,這可不是小數目啊!


    這兩年,學校農場效益不好,學校財政吃緊啊,哪能拿出這麽多的資金!


    常永慧早有思想準備,道:“校長,這筆開支,不用學校擔負,就作為我個人的一項投資吧!”


    “永慧,你說……這筆費用作為你個人的投資?!”


    路校長又是一愣。


    1978年下半年,私有經濟才剛剛萌芽。


    路校長這等教書匠,雖然感受到了時代變遷的氣息,但是,他的頭腦裏,還沒有個人投資的理念。


    常永慧知道,路校長需要更新觀念。


    常永慧道:“校長,前幾天,我和皮縣玻璃綜藝製品廠廠長常永瑤到大海市一趟,發現大海市那邊已經有不少個人投資項目了,甚至連私人搞的黃金交易所都出現了,而我還聽說,廣市那邊私人搞的項目就更多了。”


    路校長聽了,點點頭。


    不過,路校長一邊思考一邊道:“個人投資……就是不知道政策上允許不允許啊,也不知道縣裏支持不支持這樣做啊!”


    常永慧道:“政策方麵,請校長放心,據我所知,用不了多久,相關政策就要出台了,至於縣領導支持不支持,校長更不用擔心,最近我和常永瑤聯手在縣城裏弄了一個大飯店,就是以我為主個人投資的,縣長,書記,其他縣領導,都很支持,過幾天,大飯店就要開業了,到時候請校長參加大飯店的開業典禮上的剪彩吧!”


    路校長一聽,驚道:“啊?!縣城中心那個大飯店原來是你搞的?!我還以為是縣政府搞的呢!”


    常永慧道:“校長,這次我和常永專程到大海市去,就是給我們的大飯店招收廚師和服務員,以及購買全套飯店所用設備。”


    路校長久久地注意著常永慧。


    路校長似乎意識到了,別看自己和常永慧相處兩年多,其實自己並不真正了解常永慧。


    良久,路校長道:“永慧,現在我明白了,原來你還是一個走在時代前麵的趟路者!”


    常永慧道:“謝謝校長誇獎,其實,我這也是受別人的啟發,有些人比我更領先,我得向他們學習。”


    一時之間,路校長沉默了。


    他在思考:那麽大的一個飯店,常永慧竟然和另一個年輕人以私人投資的方式搞起來了,常永慧在校辦農場裏個人投資又算什麽呢?!


    路校長把沏好的茶放到常永慧麵前的茶幾上,道:“永慧,我個人同意並且支持你投資五十五萬八千元在校辦農場裏養奶牛,不過,接下來,怎麽運作的事情我就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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