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永慧道:“在車上,車停在大門口外。”


    廠長道:“好,咱們過去!”


    四人來到停在大門口的大卡車旁。


    廠長非常仔細地看看各種獸皮,越看,她的眼睛就越大。


    看了幾分鍾之後,廠長轉身,看著夏翠花和常永慧:“你們的獸皮,是哪裏產的?”


    顯而易見,女廠長明確感到了這些獸皮的不一般。


    夏翠花語結。


    常永慧道:“我們的獸皮基本上都是從國外進口的。”


    “是從國外進口的?!”女廠長注視著常永慧,下麵的話沒有說。


    要知道,那個年代,從國外進口的東西不多,而且一般都是國營單位從國外進口東西。


    而剛才何曉紅已經介紹了,這母女倆都是從農村來的。


    常永慧道:“廠長,這些獸皮真的是從國外進口的。”


    何曉紅見自己的老朋友仍然將信將疑,道:“淩雲,你不知道,這位姑娘本事大著呢,她就是全國少年英雄常永慧。”


    “常永慧?!”


    女廠長立刻注視著常永慧:“我說剛才一見麵,就覺得你有些眼熟呢!我在報紙上見過你的照片!”


    常永慧:“……”


    女廠長不再追究這些獸皮的來源了,道:“實話實說,幾十年裏,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好的獸皮!”


    “我們的工廠,是外貿工廠,最需要這樣的超級獸皮了!”


    “這一車獸皮我全要了!你們家裏要是還有這樣的獸皮,我繼續收購!有多少要多少!”


    女廠長可是識貨之人,這麽好的獸皮,到哪裏去弄啊!


    常永慧道:“廠長,這樣的獸皮實在是有限,一般一年隻能進口一次,不過您要是需要,我爭取一年進口幾次吧。”


    (心裏道:迴去後找那幫家夥好好談談,讓它們一年多進貢幾次!)


    女廠長一聽,非常高興,立刻道:“那就太好啦!”


    想了一下,女廠長又對常永慧道:“你看這樣行不,咱們簽訂合作合同,你長期給我們供應進口獸皮,我們按照其他獸皮的五倍價格收購!”


    常永慧立刻道:“廠長,可以呀!”


    女廠長掏出對講機,那時候,對講機可是鳳毛麟角,可見這個國營外貿工廠的規模和地位。


    “小趙!派三十個人來,帶著拖拉車,到門口這裏卸貨!”


    不一刻,一個非常精幹的年輕男幹部,帶著三十個人來了,有男有女,除了精幹小夥子之外,其他人都拉著拖拉車。


    拖拉車,不是拖拉機,而是人力拉的一種專用車子。


    夏翠花趕緊把送給何曉紅的那張大狐狸皮從車後廂拿到駕駛室裏,想了一下,又選了一張最好的黃鼠狼皮,也放到駕駛室裏。


    何曉紅給自己幫了這麽大的忙,理應重謝啊。


    再說了,夏翠花這一次算是完完全全認識了何曉紅,這人本事大著呢,和她建立親密關係,有益無虧。


    人多力量大,滿滿一卡車獸皮很快就卸完了,而且同步見完了數。


    女廠長看著常永慧道:“走,咱們去我的辦公室,結賬,另外,簽長期合作的合同!”


    三人跟著女廠長,到了廠長辦公室。


    女廠長把會計叫來,當場結賬,總共是三萬八千六百五十七元零八分。


    你想想看,在那個年代,這個錢數有多麽巨大!


    就是賣獸皮的夏翠花,也都數錢數得有點暈乎乎的了。


    結完了帳,廠長拿出一個非常正規的合作合同,看看常永慧,又看看夏翠花,問道:“你們誰簽字?”


    夏翠花道:“讓我女兒簽字吧!”


    女廠長立刻道:“好!”


    常永慧認認真真地在合同上簽了字,女廠長接過,也認認真真地在合同上簽了字。


    常永慧在合同上看到,女廠長的名字叫董淩雲。


    董淩雲,這名字好啊。


    三人和董淩雲廠長告別,董淩雲卻道:“切!你們現在哪能走呀!咱們以後就是長期合作關係了,哪能不一起吃頓飯呢!”


    夏翠花想推辭,何曉紅道:“淩雲說得對,合作關係嘛,大家在一起吃頓飯是應該的,再說了,也到吃中午飯的時候了呀!”


    何曉紅可是知道,董淩雲這是感情投資,她要搞定這個打著燈籠也難找的特殊客戶。


    董淩雲叫來工廠相關部門領導,一起陪著吃飯。


    飯是在工廠附近一家國營飯店吃的,檔次是那個年代最高的檔次。


    吃完了飯,董淩雲和相關人員一起送三人上車。


    這時候,三人才發現,董淩雲的隨行人員手裏提著東西。


    董淩雲道:“這是我們廠生產的最好的出口大衣,送給你們三位每人一件,號型是我根據觀察你們的身高體型選的,應該差不多吧。”


    三人都沒想到,不光管飯,還送禮品。


    何曉紅道:“我就不要了吧!”


    董淩雲一拳捶在何曉紅的肩上:“切,咱們誰跟誰呀!”


    大卡車發動,開出去幾十米,目送的董淩雲和相關人員才返身迴廠。


    …………………………


    冬天這段時間,是農閑季節,也是瓜果蔬菜的淡季,市場上的銷售,也就是大白菜、蘿卜、胡蘿卜等可以冬儲的幾樣了。


    常永慧搞的蔬菜大棚,產量再高,但是畢竟試驗田土地麵積有限,所以頂多給村民們分幾次瓜果蔬菜,沒有多餘的拿到市場上去賣。


    不過,自從前年常永慧私人空間裏出現一望無際的田園,一個極大的湖泊,還有一條河流,皮縣和津城冬天的市場上就時不時地出現新鮮的瓜果蔬菜了。


    銷售空間裏產的東西,完完全全是常永慧的私人行為,不占用公家的地皮,與公家無關,收入當然全歸常永慧自己了。


    常永慧私下裏弄了一個私人運輸隊,開始是十名司機加十台拖拉機,而常豐機械廠可以製造大卡車之後,常永慧的私人運輸隊的十台拖拉機全部改為大卡車。


    不管春夏秋冬,常永慧的私人運輸隊源源不斷地往津城、白鎮、皮縣縣城銷售空間裏的產品。


    而這事常永慧做得天衣無縫,外人都不知道,甚至家人也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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