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青木組出手,也沒有故意等到晚上。


    阿傑直接和半島酒店負責人打了招唿,封鎖了整個十一層,如果樹下在這裏,肯定跑不掉。


    “叮~”電梯到達十一樓,阿傑小心的看了看,整個十一層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動靜。


    也是,現在才上午,一般的客人都是十一點多鍾退房,現在要麽是出門了,要麽還在睡大覺。


    阿傑使了個眼色,青木組小弟手裏拿著“萬能房卡”,悄悄地來到1106房間。


    “吱...哢...”門鎖被打開,小弟們手裏拿著槍迅速衝了進去,可惜的是樹下沒有在這房間裏。


    雖然青木組成員發出的聲音很小,但此時隔壁的樹下也聽到些動靜。


    隔壁的房間的房卡還在他手裏,酒店不可能讓其他客人住進去。


    他立馬意識到是青木組的人來了,“瑪德,竟然來的這麽快。”


    樹下略微慌張,直接從枕頭下拿出槍,一個箭步跨到房門前,用身體擋住門。


    “吱...哢...”房間的電子鎖被打開了。


    小弟小心的推了推門,結果紋絲不動,疑惑的看了看手中的房卡,“傑哥...”


    阿傑直接掏出槍,點了點頭“再試試!”


    “吱...哢...”但還是推不動。


    阿傑笑了笑,讓所有人走開,直接雙手握槍,斜指著門。


    “啪~”槍聲響起,緊接著房內出現一聲慘叫,子彈直接穿透門板,鑲在樹下的肩膀上。


    接著阿傑一腳大力踹開了房門,巨大的力道把樹下推出去好幾米遠。


    房門大開,阿傑隻看見一個中年男人抱著臂膀,不斷的慘叫著,肩膀上還露著半顆子彈,流出的血浸染了他的白襯衫。


    不用猜,這位就是佐佐木口中上司的樹下小山。


    但為了以防萬一,阿傑讓其他的小弟把旁邊幾個房間都搜了一下。


    哀嚎聲響徹了整層樓,有些好事的人還偷偷開門看了看,等看到青木組小弟一個個兇狠的模樣,嚇得立馬關上了門。


    “大哥,搜到一個手提箱。”小弟把手提箱拎了過來。


    阿傑輕輕的打開,手提箱裏都是以資料,猛的一看上去全是亂碼,他完全看不懂。


    阿傑沉吟片刻,看了眼樹下,“帶走!”


    小弟們直接拖著樹下走出了房間。


    一直等到被拖上車,樹下小山心心念念來接他的人還沒有出現。


    “你們...你們要想想後果,我是東京市警署的副局長,我要是出了意外,你們青木組吃不了兜著走。”


    樹下心裏打顫,但還是臉色平靜的說道。


    阿傑嗤笑一聲,“那又怎樣?你應該知道我們青木組辦事從來不留證據,小日子警察沒證據敢動我們一下試試。”


    他早就讓人把監控破壞掉了,起碼半島酒店內沒有他們來過的證據。


    半島酒店的負責人更不可能作證,他們這些有錢人從來都不怕警察,他們怕的是不講規矩的極道組織。


    “你......”樹下小山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但心裏已經打定主意,絕不透露“二葉會”任何信息,索性閉上了眼睛。


    阿傑鄙視的看了眼樹下,現在嘴硬,等見了烏鴉哥希望你也保持住。


    昨天他可是親眼見到了烏鴉哥折磨人,那場麵想想都覺得癢,現在迴想一下還頭皮發緊,起雞皮疙瘩。


    而昨晚的受害人佐佐木,現在卻是坐在地下室的椅子上,噗嗤噗嗤的吃著早餐。


    佐佐木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麽他爺爺,臨死前都要教他那一句中文了。


    他的爺爺佐佐木友次在臨死前把他拉到床前,鄭重其事的告訴他,萬一華國人打到東京,憑借這句話他可以活命。


    雖然他當時年齡還小不知道話裏的意思,但他深深的把這句話記在了心裏。


    果然剛剛自己說完這句話,他們就給自己帶來一些吃的。


    ‘嗯,別的不說,華國的美食是真的嘎嘎好吃。’佐佐木不斷往嘴裏扒拉著蛋炒飯。


    地下室的房門突然被打開,樹下小山像死狗一樣被拖了進來。


    佐佐木正好抬頭,樹下和佐佐木的眼神在那一刻交匯在一起。


    整個場麵安靜極了,樹下甚至還能看到佐佐木嘴角的大米粒。


    佐佐木下意識的咽下嘴裏的蛋炒飯,“呃......”


    樹下的臉變得通紅,接著變得鐵青,最後直接臉黑,“狗賊,果然是你出賣了我。”


    顧不得肩膀上的疼痛,樹下想要掙脫青木組小弟的束縛,暴打佐佐木,但一切都是徒勞的。


    “把他綁上,看好了,別讓他自殺。”


    接著他的命運和昨晚上的佐佐木一樣,被綁的像粽子一樣。


    青木組的人陸續走出地下室,整個地下室安靜了下來,樹下和佐佐木都沒有出聲。


    樹下是氣的,佐佐木是不知道說什麽好。


    良久,“樹下先生,你...要不要吃點?”佐佐木還是忍不住問道。


    好歹是自己的上司,看到樹下這麽淒慘,怎麽也要關心下。


    “混蛋,你個叛徒。”樹下大聲的罵道。


    一聽這話,佐佐木不幹了,“樹下先生,憑良心說,我佐佐木在行動組是不是幹的最多?吃的最少?別以為你偷摸克扣我的薪水我不知道,我隻是不想說而已。”


    叛徒這兩個字他佐佐木是不會認的,他爺爺也一樣破壞了好幾架飛機,那些人也隻是罵他廢物,沒人罵過叛徒。


    樹下小山瞪了佐佐木一眼不再說話,安靜的房間裏又響起佐佐木唿嚕唿嚕的吃飯聲。


    樹下是又疼又餓,肩膀上的傷雖然進行了簡單的包紮止血,但他還是因為失血過多有些發暈。


    “樹下,我這有句保命的華語你學不學?我爺爺教我的。”


    佐佐木喝了口水打了個飽嗝,輕聲道。


    本來樹下對佐佐木的話嗤之以鼻,但他知道佐佐木爺爺的傳奇經曆,心想佐佐木友次能在戰爭中保住性命,肯定有過人之處。


    等了很久,佐佐木還以為樹下不想聽,也不多說話。


    沒想到樹下最後開口道:“嗯,其實我不是很想聽,既然你誠心誠意的說,我就勉強聽一聽。”


    在死亡和活著麵前,他果斷的選擇了活著,哪怕有一絲的機會能活下去。


    隻有活下去才能複仇,隻有活下去才能把組織的計劃執行下去。


    “好的,你聽好了!”佐佐木清了清喉嚨,操著別扭的華語大喊道:“大哥大姐過年好,請優待俘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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