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仔的偷盜計劃很順利,他在江口利成保險箱裏發現了刻有他名字的金表,還有一盒私人名片。


    這種私人名片是金質的,薄薄的一張價值在十萬日元左右,所以不是特別重要的人,拿不到這種名片。


    甚至每個名片上麵都有著特殊的編號。


    “阿敖,這個人是渡川太郎,晚上會在日銘酒館活動,你們任務就是幹掉他。”


    李青把渡川太郎的照片遞給阿敖。


    阿敖接過照片看了一眼,點了點頭,“大哥,放心!”


    這件事對於阿敖來說很簡單,無非就是遠程狙擊而已。


    李青又遞給他一塊金表和半張名片,“這兩樣東西,丟在附近。”


    “好!”


    李青這招就是很明顯的嫁禍,至於真的還是假的,渡川組都不會在乎。


    畢竟死了父親的渡川強平,需要一個發泄對象。


    夜幕降臨,小雨淅淅瀝瀝下個不停。


    阿敖一動不動趴在不遠處的天台上,這是狙擊的最佳位置,唯一的缺點今天晚上下著雨,還有些風。


    所以阿敖安排公子帶著另一把狙擊槍在另一個樓的天台上待命,以確保暗殺計劃萬無一失。


    晚上約莫八點鍾左右,渡川太郎在眾人的簇擁下走出日銘酒館。


    身後還有小弟撐著傘,這讓阿敖暫時找不到狙擊的角度。


    終於在渡川太郎拿出雪茄的一瞬間,阿敖帶著消音器狙擊槍響了。


    他隻是在倍鏡裏瞄了一眼,就開始收拾起狙擊槍。


    依照這個距離,渡川太郎必死。


    隨意的丟下金表和半張名片,他迅速地走下樓。


    而站在渡川太郎旁邊的渡川強平則是覺得臉上一熱,看到自己的父親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狙擊手!”


    渡川強平大唿道,用自己身體全力護住了倒在地上的渡川太郎。


    但此時已經沒用了,渡川太郎的腦部已經多了一個大洞。


    “父親!”


    渡川強平痛唿。


    “那個方向,天台!別讓他跑了。”


    渡川強平強忍著悲痛,指揮著小弟去天台包抄殺手。


    五分鍾後,趕來急救的醫生遺憾的搖了搖頭。


    渡川強平緊緊抿著嘴,沒有說任何話。


    直到小弟拿著破碎的金表,還有半張隻有編號沒有名字的名片走了過來。


    看到金表上刻著的名字,渡川強平怒吼道:“江口利成,我要讓你付出代價。”


    他現在已經失去理智,隻想找到一個宣泄口,他不管江口利成是不是真正的兇手。


    現在他必須是兇手!


    “開始進攻江口組!”


    “哈依!”


    所有的小弟眼中都帶著複仇之火,他要讓江口組血債血償。


    一時間所有渡川組成員開始行動起來,分別對江口組的地盤進行了攻擊,尤其是生意比較好的娛樂場所。


    來不及反應的江口組成員,短短時間內已經被槍殺十幾人。


    甚至江口利成的家裏,也遭到了渡川組襲擊。


    “秀秀,你帶孩子去地下室。”


    江口利成低著頭,手裏拿著手槍,不斷的對窗外的人進行還擊。


    剛剛他已經通知中島過來支援,約莫著快到了。


    “八嘎,渡川瘋了嗎?竟然派人殺我。”


    江口利成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渡川組成員像瘋狗一樣進攻他。


    要不是兩個保鏢還沒有走,今天他全家都要交待在這裏。


    屋外的槍聲又起,看來是中島帶人趕來支援。


    等了好一陣,江口利成才敢探出頭去。


    渡川組的人已經撤退了。


    “中島怎麽迴事?渡川的人瘋狂的攻擊我們。”江口利成向走來的中島問道。


    “大哥,我接到消息我們所有的地盤都被掃了。渡川太郎死了,強平認為是我們江口組幹的。”


    “嗯,渡川太郎死了?”江口利成愣了一下,意識到事情不簡單。


    這段時間江口組與渡川組摩擦不斷,渡川太郎這個時候死,渡川強平怕是有什麽誤會。


    中島臉色猶豫,輕聲問道:“大哥,你是不是你派越南幫...”


    “八嘎,不是我!你個蠢豬。”


    江口利成氣不過,一巴掌打在中島臉上。


    中島一個趔趄差點沒摔倒,臉頰肉眼可見的腫了起來。


    “哈依!”


    中島趕緊低下頭,眼中閃過一絲恨意。


    “不是我,這種話以後不要說。”江口利成也意識到自己動作過激,語氣緩和下來。


    “中島你通知越南幫、台南幫、華東組,立即進攻渡川組。”


    不管怎麽樣,被打了不還迴去,這不是他的性格。


    “哈依,我馬上下去安排。”


    隨著時間的流逝,三合會內部紛爭有愈演愈烈之勢。


    在兩個組的地盤上,幾乎每天都有槍戰發生,傷亡的數量也越來越多。


    三合會會長村西坐不住了,主要是日本警方找他談話好幾次,再加上太上皇太原田的指示,身為傀儡的他不得不出來調停。


    三合會總部。


    “渡川強平你夠了,強加之罪何患無辭,我說了不是我。”


    江口利成氣憤的說道。


    這個渡川強平像瘋狗一樣咬著他不放,簡直是不可救藥。


    “不是你,為什麽在天台上發現你的金表和名片。”


    強平不屑的看了江口一眼。


    “八嘎,這是明顯的栽贓嫁禍,你看不出來嗎?他們是希望我們內鬥,有可能是別的勢力。”


    江口利成解釋道。


    其實強平並非看不出來,隻是借機發揮而已,在沒有找到真兇之前,江口就是兇手,也必須是兇手。


    這樣既是做給外人看,也是給自己父親心腹一個交代。


    強平還是死咬著江口不放。


    “好了,你們這樣打下去,太原田先生很不滿意。這樣吧,江口你賠償渡川組的損失,並向渡川道歉,畢竟太郎死了。”


    村西和著稀泥,悄悄的摸了摸兜裏渡川強平送他的支票。


    “村西會長,憑什麽?”


    江口利成睜大眼睛,不服氣的看著村西。


    “這是太原田先生的決定,你有異議?”


    村西的語氣加重,直直的盯著江口利成。


    江口還想說話,但喉結鼓動了兩下,還是沒說出什麽。


    這讓江口組的成員臉色都很難看,渡川組突然襲擊,導致組內很多兄弟死傷。


    現在自己老大反而要給對麵賠償、道歉,這讓他們有點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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