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陽長公主從英國公府離開時,是老太君帶著人親自送出去的。


    這消息很快就傳出去了。


    薄陽長公主還特地派人打聽,已然壓過了針對小執月的傳言。


    到底是她有心做局,又怎麽可能會失敗呢。


    就是查出來傳揚流言的人竟然與謝相府有關。


    一得知與謝夫人有關,薄陽長公主幾乎是立刻想到了福王妃宴會的事情。


    當時她隻發愁無病不肯成親,也沒有想過小執月。


    倒是謝夫人,她的目光是牢牢落在小執月身上,甚至不惜為此試探她。


    可她為什麽,要傳這樣的流言呢?


    薄陽長公主想到一個微乎其微的可能,臉色就愈發難看起來。


    伏荔很少見到長公主會露出這樣的神色,有些擔憂地上前:“殿下,您怎麽了?”


    薄陽長公主聞言迴過神來,看向伏荔。


    伏荔是她記事起就跟在身邊的,是極其信任的心腹。


    兩人的想法多半也都相似。


    長公主幽幽一歎,把消息告知伏荔。


    伏荔聽完,微微皺眉,想到長公主的愁容:“殿下是覺得這件事是出自謝夫人之手?”


    長公主頜首,雖然消息是從謝相府傳來的,她第一反應就是謝夫人。


    且不說謝相用心用不到一個未出閣的小姑娘頭上,就是謝夫人的心思不與尋常人相同。


    她自視甚高,連帶著謝相府幾個孩子的婚事都很是挑剔。


    謝馥的婚事上,她是匆忙了些,可到底也是郡王府。


    餘下幾個公侯伯爵總是少不得的。


    謝夫人的幼子謝儀,天資聰穎,聖上麵前都得過誇讚。


    長公主原以為謝夫人看中了小執月,卻沒有想到她背後用這樣的陰招。


    “去查,廣昌侯府的事是不是也有她的手筆。連帶那日福王妃的宴會也查一查。”


    事情一旦入了她的眼,她就會仔仔細細地查清楚。


    她道是怎麽就在宴會上鬧了起來,難不成裏頭也有謝夫人的手筆?


    可她要從敗壞小姑娘的名聲開始,就知道她一定不懷好意。


    誰不知曉姑娘家的名聲重要呢?


    伏荔重新給長公主上了茶,低聲道:“殿下,若是那位打著把六小姐名聲毀了的主意,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她敢。” 長公主輕飲一口茶,鳳眸之中威嚴盡顯:“本宮要護的人,豈容她放肆。”


    ——


    薑執月馬車遇險的傷養了小半個月,除卻左手手臂還要養一段時間,基本無虞。


    薑執月守著老神醫給老太君診脈。


    老神醫給老太君診脈結束,又換了新的方子。


    薑執月跟著老神醫走出去,輕聲問道:“老神醫,不知祖母情況如何?”


    老神醫摸摸胡子,對薑執月笑了笑,很是和藹:“老太君的身子不錯,這藥方我也減量了。”


    薑執月對老神醫欠了欠身:“有勞您老,我送您去藥房。”


    老神醫卻不動,反而看了看薑執月,認真地說道:“老太君心胸開闊不拘小節,遇事不會藏心裏,是以沒有情誌淤堵。”


    “倒是小姑娘你呀,憂思過重,早晚是會生病的。”


    老神醫來了英國公府有一段時間,他除了給老太君診脈,就是給薑執月看得最多。


    小姑娘瞧著伶俐得很,實則心裏藏著事,脈象不如她幾個姐姐。


    他行醫多年,深知這樣的毛病多半還是出在性情上。


    小姑娘乖巧,把他一個糟老頭子當成長輩看待,衣食住行無一不精,他自然也多替小姑娘操一份心。


    薑執月沒想到老神醫還記掛著自己,她記下了老神醫的叮囑。


    老神醫見狀也不再多說什麽。


    薑執月送老神醫去藥房之後,轉身就往平湖苑的方向去。


    長纓跟在她家小姐身後,不知為何,她覺得小姐似乎有些不對勁。


    薑執月麵色愈發冷漠,一心隻想快些趕到平湖苑,沒注意到不遠處出現的小胖丁。


    平湖苑一直都很安靜,林淨秋鎮日都隻躺著,人都快廢了。


    薑執月來時,叫文竹等人都退了出去,她獨自一人走了進去。


    見薑執月來時,她眼裏居然有幾分激動。


    薑執月一步步走向林淨秋,林淨秋費勁地支起身子,剛想說話時,就被薑執月一把直接推倒。


    她痛唿一聲,薑執月麵不改色地拽過錦衾直接捂在了林淨秋的臉上,用力地壓了下去!


    “唔唔唔……”


    林淨秋瘋狂掙紮,撲麵而來的窒息感讓她本能地想要求生。


    可她臥床已久,根本沒有什麽力氣。


    越掙紮,唿吸到的空氣就越少。


    她是真的慌了,薑執月是要殺了自己!


    她不能死!


    她才和玉鍾相認,她不能死!


    林淨秋用盡全身力氣來反抗薑執月,奈何她根本使不上什麽勁兒。


    薑執月冷漠地看著林淨秋的掙紮動作越來越小,手上力度仍舊不減。


    林淨秋失了力氣,整個人都陷入一種極致的暈眩之中,手腳也再無力反抗。


    薑執月忽而又一把提起了錦衾,目光寒冷地猶如冬日裏的冰刺。


    壓著林淨秋的力道消失,她猛地大吸一口氣,嗆咳起來。


    她雙目猩紅地盯著薑執月,張嘴欲喊:“救……”


    命字還沒說出來,薑執月再一次張開錦衾狠狠地壓了下去!


    又是鋪天蓋地的窒息感,林淨秋這次掙紮地更厲害,叫喊也更猛烈。


    薑執月的左臂尚未完全康複,她能感受到左臂的隱隱作痛。


    依舊用盡了力氣去捂住林淨秋的臉。


    又是在林淨秋覺得快要死過去時候,薑執月又鬆開了手。


    這一次,薑執月沒有把錦衾掀開,僅僅隻是鬆開手,緩緩直起身來,用看死人的眼神看著林淨秋對著一張錦衾掙紮。


    林淨秋終於發現壓在錦衾上的力道消失,她狠狠掀開,被薑執月陰冷的眼神嚇了一跳。


    “你的日子還是太好過了,隻是叫你臥病在床,甚至不痛不癢。”


    “可是,憑什麽呢?”


    “借著我的名義往春暉堂送毒物,殺人誅心,你得意很久了是嗎?”


    薑執月扯了扯嘴角,冷然道:“你放心,今日這樣的刺激,日後多的是。”


    “還有薑念時,我會告訴他,他的生母是如何卑鄙惡毒的一個人。你做的每一件惡事,都會事無巨細的告訴他。”


    不就是殺人誅心麽,誰不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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