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嶸離開後,江郅便借口自己想歇息讓侍候的人離開,等所有人離開後,江郅直接從空間裏將演戲用的吐血膠囊放在嘴巴裏,隨後又含了一口溫水在嘴裏。


    江郅預料的沒差,沒一會兒,便聽到屋外嘈雜的聲音。


    “夫人,您別這樣!快把剪刀放下!”


    “夫人,有話好好說!”


    ……


    “快讓開,你們快給我讓開,要不然我就死在你們跟前。”說完手裏鋒利的剪刀又向脖頸處逼近了一分。


    門外的奴才都快急瘋了,在看到秋實脖頸處留下的鮮血,他們隻能將門讓開,畢竟若是夫人進去了,她們最多被判失職,若是夫人死在了這裏,她們以及她們的家人可都得遭殃。


    屋裏的江郅聽到外麵的動靜,隻覺得秋實真是太癲狂了,幸好自己已經決定假裝做一個病秧子。


    砰的一聲,門被大力地推開,秋實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江郅看到她時,她脖子上還橫著一把剪刀,那剪刀上已經沾染了不少血跡。


    秋實一見到江郅,委屈的眼淚刷的一下流了出來,將剪刀扔在地上,就飛快地撲了過來,江郅見她這架勢,趕緊咬碎藏在嘴巴裏的血包膠囊。


    “景煥,娘的……”


    委屈的話還未說出來,江郅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直接噴在了秋實的臉上,隨後整個人就昏了過去。


    屋裏死寂片刻,便有人大喊:“快去前院請將軍。”


    隨後整個屋裏侍候的奴婢都手忙腳亂動了起來,呆住的秋實直接被擠到另一邊去了,此時她臉上滿是鮮血,眼神茫然,神情呆滯,不知道在想什麽。


    傅嶸來得很快,本來他剛走到前院,就聽到秋實以死相逼,稍微一想,就轉身往迴走,緊趕慢趕,可還是慢了。


    看著滿臉血汙,神情呆滯的秋實,傅嶸頭一迴後悔當初自己眼睛怎麽瞎了,隻看到秋實相貌平平,性情溫順內斂,娶迴來自己好掌控,可怎麽就沒發現她內裏固執倔強的本質。


    隨後又想到今日離宮前,皇後對自己的敲打,隻能按壓住心裏的怒火,對著呆滯的秋實說道:“夫人,先去洗漱更衣吧!”


    此時的秋實終於迴過神來,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傅嶸問道:“景煥,他會沒事的吧?”


    “會的!”


    聽到傅嶸確定的答案後,秋實眼神一亮,整個人有些瘋瘋癲癲,嘴裏還嘟囔著:“對,我得去梳洗打扮,不能讓景煥看到我這副模樣,景煥還得我照顧……”


    秋實離開後沒多久,房管家拉著年近花甲迴春堂的胡大夫到了。


    “胡大夫,小兒就交托給你了。”


    胡大夫點了點頭,便急匆匆去給江郅診脈看病,此時床榻上的江郅已經重新梳洗過了,除了臉色蒼白些,看起來好像並無大礙,實在是不想瀕死之人,哪裏有那個匆匆來請自己小廝說的這麽嚴重。


    可他坐下剛將手搭在江郅的手腕上,整個人麵色凝重,眉頭緊鎖,良久之後,他低聲說道:“傅公子脈象微弱無力,心陽虛無,胸口可是受過重傷?”


    聽到這話,站在床邊的傅嶸皺著眉說道:“前幾日小兒胸口受過傷,不過,應該沒什麽大礙吧?”


    胡大夫掀開江郅的衣領,看著胸口處依然烏黑的地方,止不住地搖頭,隨後合好衣裳,起身看著傅嶸說道:“唉,那就是了,令公子年齡尚幼,看那胸口烏黑之處至今還沒有消,可見當時傷得不輕。”


    “那該怎麽辦?”傅嶸著急了,真不能讓這登天的梯子現在就廢了。


    “令公子的身子骨要好好將養,今後或許沒什麽大礙。”


    傅嶸聽到胡大夫這麽說,心裏雖然有些失望,可表麵上還是一副著急神情說道:“那就請胡大夫你開藥方吧!”


    很快,胡大夫就開了兩張藥方,一張治江郅胸口的傷,另一張則是補身體的補方。


    送走胡大夫後,傅嶸看著躺在床上的江郅,深深地歎了口氣,隨後便靜靜等著秋實過來,免得他前腳剛走,那個瘋婆子又給自己惹事。


    ……


    好一會兒後,換好衣裳的秋實走了進來,傅嶸看著她不鹹不淡地說道:“景煥傷得重,你這個做母親的好好照顧他,我書房裏還有公務要處理。”說完傅嶸便抬步離開了。


    從始至終,秋實都沒有理會傅嶸,隻是定定地看著床上躺著的江郅。


    一旁侍候的婢女盼春見此,趕緊搬來矮凳放在秋實身後:“夫人,您坐下等少爺醒來吧!”


    秋實聽到這話,搖了搖頭,隨後淡淡地說道:“你出去吧!這裏有我在就行了。”


    盼春聽到這話,並沒有離開,猶豫片刻後,才低聲說道:“夫人,奴婢還是待在這裏,若是夫人有什麽吩咐,盡管吩咐!”


    秋實不是笨人,當然聽出了盼春話裏的意思,剛剛去耳房梳洗更衣時,她整個人突然清醒過來了,這些年她就究竟在幹什麽,竟然把日子過成了現在這樣子。


    不知過了多久,秋實快站不住時,床上躺著的江郅醒了。


    “少爺,您終於醒了。”


    江郅半睜著眼睛,語氣虛弱地說道:“水,喝水!”黏糊糊的口腔可真難受。


    “奴婢這就去!”盼春趕緊將備好的溫水喂給江郅。


    一杯溫水下肚,江郅覺得好受多了,此時他像是剛發現秋實一樣,虛弱地喊道:“母親!”


    這聲母親讓秋實潸然淚下,自己可真不是個合格的母親,看著江郅目光慈愛,語氣哽咽地說道:“煥兒,你沒事就好,都是娘沒有照顧好你!”


    看著秋實反常的樣子,江郅心裏犯嘀咕,這該不會是母愛忽然覺醒了吧!若是真如此,那真是荒唐可笑!不過,就算她真的母愛覺醒了,也和江郅沒什麽關係。反正江郅現在是個病殃子,凡事應付不過去,吐血暈倒就行了,頂著無憂公主救命恩人頭名,傅嶸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出事的。


    從那天起,秋實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每日想盡法子做藥膳,燉補湯,好像要將過去欠缺的母愛補迴來,可惜真正缺愛的那個人已經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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