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住在老城區,距離學校路途不是很遠,但是江郅口袋裏連坐紅車的錢都沒有,無奈之下,江郅隻是一路小跑跑去學校,可能這具身體跑慣了,一路跑來,江郅連唿吸都沒有怎麽亂。


    江郅進去教室的時候,人已經來的差不多了,同學們嬉戲打鬧,或者默讀單詞,江郅從後門進去,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其實學校裏不僅有好班差班,就連教室裏的座位也是有等次的,它們能透露出不少信息,就像江郅現在就坐在最後一排的靠門角落裏,這麽不僅風大,而且還緊挨著垃圾桶,至於那些霸淩原主的人則坐在江郅前麵。


    江郅放下書包的時候,看了眼旁邊的同桌,穿著寬大校服,長條臉,帶著眼鏡,臉上甚至還長滿了青春痘。


    常榮看著江郅今日竟然剪短了頭發,驚奇地問道:“江浩,你怎麽把頭發剪了?”


    “長了,擋眼睛。”說完江郅拿起筆便在紙上寫寫畫畫,一副不想搭理人的模樣,見此,常榮臉色一黑,將頭轉了過去。


    江郅雖然是名牌學校畢業,可早就工作幾年的他將知識都忘了許多,再說還不知道這個世界的知識體係和原來世界有什麽不同了,草草翻了各科課本後,江郅心裏偷偷地鬆了口氣。


    正在這時,班裏突然起了騷亂。


    “這是誰放的情書?”


    江郅抬頭就看見了站在課桌上,舉著情書,臉色黑沉的武鳴,當然還有武鳴幾個狗腿子。


    見此,江郅偏頭瞥了眼旁邊的常榮,隻見他瑟瑟發抖,整個頭都快縮進客桌裏了,想到前世常榮的顛倒黑白,江郅忽然推了推常榮,聲音不大不小地說道:“常榮,那不是你昨天寫的情書嘛!”


    話音剛落,班裏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常榮。


    抬起頭的常榮看了眼死死盯著自己的武鳴,眼珠子一轉,立刻指著江郅說道:“江浩,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我把你當朋友,沒想到你竟然這樣誣陷我,那情書明明是你寫的,隻有你這種沒有自知之明,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人才會給班花寫情書。”


    看著常榮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江郅佯裝憤怒地說道:“常榮,你這是在顛倒黑白,是你寫的,就是你寫的,我家裏窮,連坐公交兩塊錢都沒有,哪裏有錢買精美的信紙信封,而且若是我寫的,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這話一出,班裏的同學都議論紛紛起來。


    “這江浩說的不錯,同學兩年,我從來沒在食堂看見過江郅吃午飯。”


    “我早上騎車上學的時候,還看見江浩是跑著來學校的,這江浩都窮成這樣了,怎麽有錢買這些東西。”


    “我也覺得江浩說得對,你看常榮帶著眼鏡,賊眉鼠眼的,臉上還有那惡心的痘痘,而江浩還別說,頭發一剪,長得……”


    聽著同學們的議論,江郅昂首挺胸,相比之下,向榮整個人縮成一團,一看就是心中有鬼。


    片刻後,武鳴走到了常榮跟前,用手中的情書抬起了他的頭,隨後又使勁地用情書拍打他的臉,語氣陰狠戲謔地說道:“好膽量啊!常榮,你這是想把我當傻子耍啊!”


    看著武鳴充滿惡意的眼神,常榮哆哆嗦嗦想解釋,可上課鈴忽然響了起來。


    見此,武鳴對著常榮做了一個“你等著”的口型後,便帶著自己的小弟迴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武鳴離開後,常榮整個人臉色蒼白地坐在了凳子上,整整一節課,常榮就像丟了魂魄一樣,不過,像班裏的最後兩排,老師向來都是不理會的,畢竟坐在這裏的要不是家裏有背景的,要不就是沒救的學渣。


    “鈴鈴鈴……”


    下課鈴響了,常榮好像也迴魂了,隻不過此時的他眼神驚恐,良久之後,他拉著旁邊的江郅怨恨地說道:“江浩,你剛剛為什麽要說話?為什麽?平常你不都是像個啞巴一樣嗎?要是你不說話,武鳴就不知道那情書是我寫的,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害慘了!”


    聽著常榮抱怨的話,江郅笑了,前世原主被武鳴等人霸淩時,常榮非但沒有伸出援手,還特意到原主麵前述說他的慶幸好運,當時他臉上幸災樂禍的笑容可真刺眼啊!


    等常榮說完了,江郅特意湊到他耳邊,低聲地說道:“常榮,你想讓我背鍋,沒門!”


    常榮聽到這話,突然明白江郅就是故意的,他正怒火中燒時,就被武鳴的小弟用胳膊肘鎖著脖子笑嗬嗬地說道:“走,常榮,我們一起去廁所。”


    說完就這樣推著常榮從後門出去了。


    上課鈴都響了,常榮才磨磨蹭蹭從後門進來,臉上倒是沒有傷痕,隻不過整個人身上都有一股特別的味道。


    江郅沒有理會常榮,隻是認真地聽課,學曆是塊敲門磚,對那些沒錢沒勢沒關係的普通人尤其重要。


    上午課結束後,江郅並沒有去食堂,其實高中兩年,江郅從未吃過午飯,早上一碗稀飯,然後迴家再吃一頓剩飯,用胡宏安的話來說,一個學生又沒有幹活上班,一天兩頓飯足夠了,那些古人不就是一日兩餐。


    等教室裏的人都離開後,江郅悄悄地從課桌兜裏拿出雞蛋,看著手心裏還滾燙的雞蛋,江郅臉上滿是笑容,隨後江郅一口一口美滋滋地吃掉了手裏的雞蛋。


    下午課的時候,江郅忽然收到了常榮的求救紙條。


    其實向榮的家庭條件還沒有胡家好,這所謂的求救紙條,說得情真意切,可實際上不過是想找一個替罪羊罷了,江郅當然沒有那麽傻,自己做的孽,自己擔著。


    放學後,江郅並沒有向以往那樣急衝衝跑迴家,而是走到了公園裏,在大樹底下找了一個螞蟻窩將它悄悄地收進了空間。


    隨後才慢悠悠地往迴走。


    迴到家後,餐桌上一片狼藉,吃剩的飯菜都都放在那裏,他們一家四口其樂融融地坐在客廳裏看電視吃水果。


    聽見開門的聲音,梁秀秀將頭偏了偏,看著晚迴來的江郅冷冷地說道:“放學也不知道趕緊迴來,就知道在外麵鬼混,趕緊去收拾碗筷。”


    江郅沒有反駁,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不過這都是暫時的,放下書包後,江郅手腳麻利地收拾碗筷,隨後在廚房裏將電飯煲裏的剩飯泡著開水敷衍了一頓。


    收拾完廚房後,江郅就迴到了自己陽台的小閣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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