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過年的,中午吃餃子最重要,許大茂才沒心思留下來處理這種事,交給閆埠貴他們就挺好。


    來到父母家,一家人還在包餃子,小晴晴和小強強拿著麵團,玩得不亦樂乎。


    許大茂把事情簡單一說,許富貴倒是沒說什麽,許母卻還有點憤憤不平。


    “活該,這就叫報應,是她孫子燒了的自己家,這就是報應。”


    許大茂見老媽罵自己,趕忙打斷。


    “媽,媽,人都死了,別說了,這大過年的,多晦氣。”


    “對對,別說了,大過年的不能罵人。”許富貴也在一旁幫腔。


    “人都死了,還有什麽好說的,不是親戚也算不上鄰居,和咱沒關係。”


    說著,他又看向了許大茂。


    “這易中海也死了?”


    “嗯,兩人睡一個橋洞,全凍死了。”


    許富貴搖了搖頭,笑道:“這兩人生前沒搞一塊,死後卻到一塊了,也是天意。”


    “爸,怎麽,難道還有什麽陳年舊事?”許大茂笑道。


    許富貴將麵劑子遞給小強強說道:“那肯定啊,兩人住一個院,還對門住著,一個媳婦沒辦法生育,一個獨自帶著賈東旭,除了那麽多年,沒點關係誰信。”


    “我怎麽聽著他和秦淮茹有關係呢?”


    “那就不知道了,這是以後的事,我和你媽都沒在院裏。


    說起來,老易他是當局者迷,身在其中看不清,早年我就建議過他,去鄉下隨便買個孩子,多買幾個也行,可是他不聽。”


    “爸,買賣孩子不是違法嗎?”婁曉娥插嘴道。


    “當然違法,可那最苦的三年,誰還在乎這個,多少人家想送卻送不出去,那幾年,哪個山溝裏不埋著幾個餓死的孩子,收養孩子那是積德。


    可是他不聽啊,沒辦法。”


    “他不聽,你打他,他不就聽了嗎?”


    這時,小晴晴捏著麵團,突然插嘴道。


    氣得婁曉娥照著她的屁股打了一下。


    “就知道打人,我打你,你聽了嗎?”


    小晴晴眨了眨眼睛,仿佛明白了。


    “沒聽,但我聽爸爸的。”


    “嘿,這小棉襖,真暖和。”


    許大茂抱起自己閨女香了一口,逗得閨女嘻嘻直笑。


    “閨女是說,沒找對人打,找對人了,不用打,站那,就得乖乖聽話,對吧,閨女?”


    “對!”


    一家人其樂融融,並沒有被死人的事情影響。


    四合院也差不多。


    閆埠貴從火葬場迴來,順道折了好多柳樹條,抽了自己一路,這叫祛除晦氣。


    同樣做的還有傻柱,被殮布蓋住了頭,感覺最晦氣的就是他,不僅要用柳條抽,迴家還得用熱水燙。


    三大媽一聽,跳腳大罵賈張氏死都不挑個好時候死,非得大年初一折騰人。


    鄰居們向閆埠貴詢問情況,聽完也是唏噓不已。


    實際上,賈張氏病了那麽多年,病入膏肓的樣子大家也都見過,死了並不奇怪。


    隻是和易中海一起死的,就有點蹊蹺了。


    閆埠貴隻說兩人都死在橋洞那邊,並沒說其他的,消除了不少影響。


    劉光天和劉光福迴到家,把看到的完完整整說了一遍,這讓二大媽高興的多吃了一碗餃子。


    易中海死不死無所謂,反正三年沒見,鄰居都算不上。


    可賈張氏的死,意義太大了。


    二大媽現在還記得前兩天被賈張氏嚇進屋的那一幕。


    如果不是賈家,劉海中就不會死,她劉家和賈家就是不死不休的關係,最好全死了。


    後院,傻柱看著忙碌的一大媽,趕忙跑進屋拿出了一瓶速效救心丸出來。


    “傻柱,怎麽了,出去做什麽了?”冉秋葉不明白,跟過來問道。


    “小葉,你先幫著下餃子,我給大媽說點事。小當,槐花,你們也過來。”


    “怎麽了?下餃子下好了,等開鍋就成。”一大媽擦了擦手,從廚房裏走了出來。


    傻柱悄悄擰開瓶蓋,摟住小當和槐花,說道:“大媽,易叔昨晚死了。”


    一大媽愣了一下,停了擦手的動作。


    迴想前些天,易中海還過來找,不知道什麽事,就被她趕走了,沒想到竟然是永別。


    傻柱又看向小當和槐花:“小當,槐花,你們的親奶奶也死了。”


    小槐花沒說什麽,小當懂事的抱住了一大媽。


    “這才是我親奶奶。”


    “乖!”一大媽摸著小當的臉,從愣神中反應過來。


    冉秋葉皺著眉頭問道:“兩人在一起?”


    傻柱看向一大媽,發現一大媽也看著自己,點了點頭。


    “嗯,兩人睡在一個橋洞裏,昨晚可能沒弄好,賈張氏病死的,易叔是凍死的。”


    一大媽才不管病死凍死,兩人在一塊,那就不對勁,合著你易中海搞完小的,又搞老的,死性難改啊。


    那點惻隱之心頓時煙消雲散。


    “行了,死了就死了,趕緊收拾下,準備吃餃子。”


    “大媽,你沒事?”傻柱試探著問道。


    “我能有什麽事,他和咱家沒關係。”


    “嘿嘿,對,沒關係。”


    傻柱見一大媽真的沒事,也放了心。


    ……


    事情並不是閆埠貴不說,就能瞞得下去,一大早,進城拜年的人本就很多,橋下雪地裏那個赤果果的身影又太明顯,大年初一還沒到下午,就已經傳得沸沸揚揚。


    這個年代,除了專業人士,沒人知道一個人快被凍死的時候,會無意識地脫光衣服,微笑麵對死亡。


    風言風語中認為,易中海是風流之後,興奮而死,不信可以看看賈張氏死的姿勢,太明顯了。


    至於賈張氏的死因,猜唄,八成是身體不好,加上劇烈運動被玩死了,半真半不一定假,有鼻子有眼。


    易中海和賈張氏肯定沒想到,死後的名聲會更加惡臭。以至於許多熱血青年跑到火葬場,寫上了j夫y婦四個大字。


    流言傳到了四合院,讓住戶們難以啟齒,陸續找到閆埠貴驗證。


    閆埠貴沒辦法,隻能如實說出了法醫鑒定結果,具體經過不知道,反正兩人不清不楚肯定是真的,震得眾人久久無言。


    眾人也慶幸,還好兩人都被清出了院子,否則還真不知道發生多丟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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