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許大茂又看向了孫局長。


    “孫哥,迴頭我讓人送點東西過來,還得麻煩您。”


    叫孫局長代表公事,叫孫哥就代表交情。


    孫局長也清楚,抱著小晴晴笑道:“行,看守所的人也得過年,你多送點。”


    “肯定的,大家一起過個好年。”


    “行。”


    這時候,小晴晴看著柵欄裏的二十人歪著腦袋問道:“羅叔叔,大強叔叔,你們過年是不是不能來我家玩了?”


    牢房裏的幾人點了點頭。


    “是啊,叔叔不聽話,犯事了,所以要在這待幾天。”


    “可是,可是你們壓歲錢還沒給我呢,怎麽辦?”


    許大茂也驚訝小晴晴那麽說,三歲開始就知道存錢了,齊大發那群人也不知道給什麽,一群人都商量好,統一給壓歲錢,一人五塊,小強強一人三塊。


    這兩年過來拜年,都是排著隊往小晴晴手裏塞,還必須親手塞,說是沾沾靈氣。


    目前為止,許大茂給小晴晴私人打造的那個隻能進不能出的存錢櫃裏,恐怕已經有上萬塊了。


    聽到小晴晴那麽說,牢房裏的二十人都挺高興,說明小晴晴沒當他們是外人。


    “給給,現在就給。”


    說完,直接在牢房裏排起來隊。


    “好啊。”


    小晴晴趕忙從孫局長懷裏掙脫,小跑到柵欄外麵,抬著頭伸出了小手。


    每接過一筆壓歲錢,還送上了祝福語。


    “謝謝羅叔叔,祝你今年大吉大利,恭喜發財。”


    “謝謝大強叔叔,祝你今年早生貴子,好運連連。”


    許大茂看著這個小人精,搖了搖頭,估計又是從電腦上學的。


    ……


    迴到四合院,這裏的聚餐基本結束,一堆人圍著電視前,吃著瓜子看著節目,有說有笑。


    實際上,院裏已經有好幾家有電視機了,隻是在這看著熱鬧,還暖和。


    過年嘛,就圖一個熱鬧。


    這些年,由於工業園半導體技術的成熟,電視機已經不是那麽緊俏。


    小晴晴先一步鑽進棚子,找到許福貴把壓歲錢亮了出來。


    “爺爺,爺爺,你看你看。”


    “喲,晴晴,這麽多,這是哪裏來的?”


    “羅叔叔他們給的壓歲錢,他們說過年不能來了,提前給的,你的呢?”


    許富貴一聽,明白了,小晴晴這是開始要壓歲錢了,從老到小,從輩分高到輩分低的要。


    “好,這是爺爺的壓歲錢。”


    說著,掏出了數了六張大團結,先給了三張,又給了三張。


    “這是爺爺的,這是奶奶的。”


    “謝謝爺爺奶奶,祝爺爺奶奶身體健康,老當益壯。”


    “好,好。”


    許富貴摸著小晴晴的頭,眼裏滿是欣喜。


    整個院子,應該說整個街道,就沒有一個像自己孫女那麽有靈性的。


    院子裏其他人此時也開始掏腰包,等著小晴晴過來。


    小晴晴收好錢,直奔下一個目標,一大媽。


    傻柱也盯著小晴晴,滿眼都是看兒媳婦的喜悅,看到小晴晴過來,趕忙推了推了自己兩個兒子。


    “小文,小武,去,跟著姐姐,她怎麽說,你們怎麽學。”


    “哦!”


    小文還有點不願意,可這個時候也隻能硬著頭皮跟上。


    這也算是四合院一個特有節目,主角就是小晴晴,大家你一塊我兩塊也不吝嗇,還能聽幾句祝福語,挺好。


    婁曉娥也準備了錢,隻要院子裏小孩過來,也是一塊兩塊的給,對標對方家長。


    於是,院裏十幾個小孩,都跟著小晴晴後麵,開始了要壓歲錢之旅。


    至於晚上還能不能在自己兜裏,這就不知道了。


    ……


    四九城郊區。


    雪還在下,已經沒過了腳麵,雖說下雪不冷化雪冷,可被風那麽一吹,沒什麽差別。


    易中海和賈張氏吃完飯,坐在床上就開始發抖。


    即使堵住了橋洞口也沒用。


    “要是有個暖水袋就好了,看來還得弄一個爐子,不然咱倆得凍死。”賈張氏哆哆嗦嗦地說道。


    “行,後天吧,不是,你家不是有爐子嗎,弄過來啊?”


    “那麽沉,我就沒帶出來,現在更不知道弄哪去了。”


    “哎,一個爐子也得兩塊錢。”


    易中海說著,又往火堆上添了兩根粗木頭,拽著火盆塞到了床底,準備進被窩待著。


    賈張氏想了想,也跟著一起脫了鞋。


    兩人抱著被子,是好受一點,但也有限。


    “要不把衣服脫了,蓋在被子上,這樣暖和點?”易中海建議道。


    賈張氏也凍得有點受不了,點了點頭。


    “你不能動我。”


    “放心吧,那麽冷,誰還有那心思。”


    易中海趕忙脫掉棉襖棉褲,鑽進了被窩。


    賈張氏隻是猶豫了一下,也主動脫掉了衣服,背靠著背,腳對著腳,加上火盆,還真暖和不少。


    “也不知道棒梗現在怎麽樣了?”


    一躺下,賈張氏又想起了自己的孫子。


    “總比我們這好吧,你不是送被子過去了嗎?”


    “是送過去了,也不知道他蓋得舒服不舒服,我怕他又受到欺負。”


    欺負肯定會被欺負,比昨天好點,有張有弛嘛,今天除夕,大家休息。


    可局部休息了,其他地方不能。


    棒梗幹嘔了半夜,看著自己的被子被強行換走,有點生無可戀。


    他開始是拒絕的,幾個大逼鬥,幾個看向他下半身的眼神,讓他不得不做。


    他可不想像今天一樣,坐都不能坐。


    隻是這種日子不知道什麽到頭,很絕望!


    “放心吧,他那麽小,還有獄警照顧,不會出大事的。”易中海安慰道。


    “希望吧。”賈張氏隻能這樣想。


    易中海想了一會兒,繼續問道:“你說,你綁了許大茂的孩子,即使他救出棒梗,那以後怎麽辦?”


    “以後去鄉下,躲起來……”


    “躲哪去,被許大茂抓住不得更慘!”


    賈張氏也意識到了問題,她一個老太婆帶著棒梗躲哪去。許大茂還不是一抓一個準。


    易中海看不到賈張氏的表情,隻感覺賈張氏完全是異想天開。


    “迴頭陪你過去看看也無妨,你過去就知道綁架難度有多高了,我勸你最好放棄。”


    這時,賈張氏突然抖動起來,可能是絕望,可能是看不到希望,即將油盡燈枯的身體終於燃燒出了最後一點火苗,迅速熄滅。


    易中海還以為賈張氏是氣的,趕忙改口。


    “行,你怎麽說我怎麽做,陪你走一遭也無妨。”


    見賈張氏沒有迴話,易中海也安靜下來。


    也許是火盆,也許是肉粥,易中海身體逐漸燥熱起來,他那不安的心又泛起了小火苗。


    “老嫂子,你看,我都這麽幫你了,你不得多給我點好處,反正,對吧,嘿嘿。”


    過了一會兒,見賈張氏沒說話,易中海突然轉過了身。


    “老嫂子,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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