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院。


    賈張氏先進了屋,遮起了拚好的紙殼子,這才讓傻柱抱住小當進屋。


    傻柱一進來,眉頭就皺了起來。


    味道有點酸爽,不用說,肯定是賈張氏太懶,吃喝拉撒全在屋裏了,至今還沒打掃。


    怪不得小當和小槐花不願意迴來住,這哪是一個家該有的樣子。


    哪像自己家,到處都香噴噴的。


    “小當,幹爸就在外麵,有事就喊幹爸。”


    傻柱把小當放到床上,鄭重說道。


    “好的,幹爸!”小當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對此,賈張氏也沒說什麽,本來就和孫女沒什麽感情。


    隻要認完字,趕緊走,她也懶得管。


    傻柱走後,賈張氏急忙關上屋門,又把桌子推到了床邊,問道:“小當,你告訴我,這上麵是什麽字。”


    說完,揭開蓋在紙殼子上的毛巾。


    “嗯。”


    小當答應了一聲,看向紙殼子。


    “老太婆,三年前拿了我們的東西,錢還沒給呢,這隻算利息!”


    小當讀完一行,看向賈張氏。


    “別看我,繼續讀?”賈張氏仔細聽著,嚴厲道。


    小當趕忙低頭繼續念。


    “小家夥,你媽功夫不錯,很潤,我們七個人每人都嚐了好幾遍,還一起玩過,很刺激。”


    小當念到這,臉唰得就紅了,她知道這裏麵的意思,知道說的是秦淮茹。


    而賈張氏此時咬著牙,咯吱作響,她恨不得吃了那群藥販子,居然寫這個,真不是東西!


    怪不得棒梗不肯念了。


    “繼續!”


    小當也害怕這個奶奶,隻能硬著頭皮念下去。


    “你們院的易中海、劉海中、劉光齊都玩過,聽說你還沒出生就開始玩了,要不你爹也不會死。


    對了,我們還親眼見過你奶奶那個老太婆被劉海中玩呢,卡在窗戶上,外麵還有觀眾,特別刺激!


    最後再告訴你一個秘密。


    你不是賈東旭的種,至於是易中海,還是劉海中的,那你就得問你媽了。”


    “夠了!”


    聽到這,賈張氏再也忍不住,暴怒一聲,站了起來。


    話音未落,傻柱就衝了進來。


    “幹嘛呢?想動手?”


    賈張氏神情恍惚,滿腦子都是兩句話,要不你爹也不會死,你不是賈東旭的種,此時也顧不得遮蓋紙殼子了。


    傻柱直接走到床前抱起了小當。


    而小當再也忍不住,哇得一聲哭了起來,她也被爆炸的信息衝擊到了。


    “好了,好了,沒事。”


    傻柱哄著小當,看向賈張氏。


    “看完了吧,沒事我們就走了啊。”


    “等等。”


    賈張氏迴過神來,哆哆嗦嗦地,嘴角隱隱有血跡滲出。


    “傻柱,你幫我看看,這上麵的字,都寫著什麽,我要再確認一遍。”


    “真讓我看?”


    傻柱知道是秘密,剛才都沒偷聽,現在必須確認一遍才能看,省得賈張氏找後賬。


    “讓你看,你就看。”


    “好,那我看,你可別反悔。”


    說著,傻柱低頭,用手指指著紙殼子,逐句念了起來。


    每念一句,他心頭都忍不住狂跳。


    在他看來,每一條都很勁爆,而且是越來越勁爆。


    尤其最後一條,棒梗不是賈東旭的種,是易中海或者劉海中的,震驚地他也說不出話來。


    怪不得,賈張氏現在會是這個態度,也怪不得棒梗大喊著逃離院子。


    “假的,假的,一定是假的。”


    賈張氏搖著頭,喃喃自語起來。


    “我不信,我不信,肯定是假的。”


    “是真是假,你得問秦淮茹去,行了,我們走了。”


    傻柱扔下一句,直接出了門。


    賈張氏看著傻柱的背影,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對,對,找秦淮茹,必須問清楚,肯定是假的。”


    說著,她立即收起了紙殼子,又裹了幾件衣服,往婦女教養院走去。


    大冷天,距離遠,她身體不好,這都無所謂。


    隻要能確認棒梗是賈家的種,還有賈東旭的死因,她賈張氏她死都願意。


    後院。


    傻柱抱著小當迴來,鄰居們立即圍了上來。


    “傻柱,看得什麽啊,給我們說說。”


    “我哪知道,你們真閑啊,明天不用上班是吧,趕緊迴家睡覺。”


    “傻柱,這你就不地道了,我們可看到你進賈家屋子了,你別說你不知道。”


    “我是真不知道,隻有小當知道。”


    “那讓小當說。”


    “嘿,你們真無聊啊,這是賈家的秘密,小當也不能說知道嗎?”


    “嗯。”小當縮在傻柱懷裏答應了一聲。


    “傻柱,你這就沒意思了。”


    “就沒意思了。”


    說著,傻柱抱著小當,直接迴了一大媽屋子。


    眾人見此也隻能悻悻散去,大晚上的腿都凍麻了,白凍了。


    傻柱安頓好小當,又在熟睡的小槐花腦袋上摸了摸,才轉過身看向一大媽。


    “傻柱,到底怎麽了?”一大媽問道,自從起來,她就一直坐在床邊,沒進被窩。


    傻柱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說一些給一大媽聽。


    反正一大媽之後會問小當,小當不會隱瞞,到時候,再沒個輕重取舍,把老人家刺激到了,還不如他自己來說。


    “大媽,有些事是關於易叔的,我怕您身體扛不住。”


    “有什麽扛不住的,有你們,還有四個孩子,我早就看開了。”


    傻柱點了點頭,從床頭抽屜裏翻出了一瓶速效救心丸,拿在了手裏。


    這是許大茂提醒他,給一大媽準備的,一直沒用過,今天消息有點震撼,怕一大媽頂不住。


    一大媽見狀也笑了笑。


    “你看你緊張的,要不別說了。”


    “別,還是給您說吧,省得您再問小當。”


    “嗯。”


    “今天去賈家,賈張氏讓小當看了一個紙殼子,上麵寫了一些話,不知道真假,但很可能是真的。


    上麵說,易叔和秦淮茹可能很早就有關係了,比我們想象得要早。”


    “這個我知道啊,他有那個心思,我一直知道。”一大媽苦笑道。


    “不是這個意思。”


    傻柱頓了一下,繼續補充道:“上麵說,棒梗可能是劉海中的孩子,也可能是易叔的。”


    一大媽神情一滯,想到棒梗的年齡,十五年前?


    那豈不是秦淮茹剛進院子沒多久就搞上了?


    這,易中海,賈東旭的師傅,禽獸!


    “大媽,來,吃幾粒。”


    傻柱看一大媽不對勁,趕忙倒出幾粒速效救心丸。


    一大媽再大度也感覺心口難受,這時也沒拒絕。


    傻柱繼續寬慰道:“都是過去的事了,咱也不知道事情是真是假,您可別多想,我還指著您給我帶孩子呢。”


    一大媽吃下藥,緩了一會兒,頓感舒服不少。


    “好,我不多想,我還有你們。”


    說完,抹了把眼淚,眼神也變得堅定起來,易中海和她僅剩地那點情分在今晚消失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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