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本初緩緩睜開眼睛,不隻褲襠疼,腦殼也疼,都有點麻,總覺得腦殼裏沉沉的,好像裏麵突然多了點東西。


    想想許大茂說過的話,更疼了。


    以絳靜的脾氣,還不知道會鬧出多大的動靜。


    “力戚,見到首長咱該怎麽說?”


    王力戚看了於本初一眼,嚇了一跳,剛才還沒注意,現在才發現,於本初的眼白都紅了,不就是襠被踢了一腳嘛,這也太嚴重了吧。


    緩了緩心神,他才開口。


    “照實說,一個字別漏,不管怎麽說,許主任都在閌老跟前待過,夫人知道,他從開始就沒把這次抓捕當迴事,我們對付別人的方法,在他身上都沒用。”


    “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於本初突然想起,自從過來,王力戚就躲得遠遠的,好像知道許大茂要動手一樣。


    王力戚苦笑了一下沒說話,他能不知道嘛。


    打人這事,許大茂是慣犯了,踢襠那是輕的,最近一次年前在工業園大門口,隔著大棉褲一棍子把人的腿整個敲斷,就剩點皮連著,想想就頭皮發麻。


    傷者已經截肢,終身殘疾,現在聽到許大茂名字就渾身發抖。


    人家王東升都好心提醒你了,你還往上湊,簡直活該。


    “力戚,這可是首長剛交給我們的任務,現在辦砸了,首長肯定大怒,想不到解決辦法,我們倆都得吃瓜烙。”


    “我還是那句話,照實說,一個字不漏,我相信夫人會明白的。”


    於本初聽到這,也沒話了。


    車子慢慢進了西苑,兩人整理了一下衣服,走進了革委會總部。


    此時,上麵已經下來了通知,中宣部部長陶老臨危受命,擔任革委會總部顧問,這讓絳靜極為不滿。


    陶老可不是閌升,他德高望重,為人正直,信仰堅定,深受中央的信任。


    加之閌升、張喬暴斃,革委會總部原班七人小組除了組長因為生病,被絳靜取代外,其他幾乎沒變,其中一半以上從沒和絳靜同流合汙過。


    這次又來了個領頭的,絳靜明白,以後的她的決定將會被處處掣肘。


    一種危機感迎麵而來,怎能高興。


    王力戚和於本初就是在這種情況下,進了辦公室。


    “你們怎麽迴來了?許大茂審訊的怎麽樣?”


    “首長,那邊還在審,許大茂讓我給您帶句話。”於本初看了王力戚一眼說道。


    “什麽話?”


    “他說,他寫了一個話本,叫《富康公主休夫》,想請你幫忙,找個文采好的人幫忙改改。”


    “哼,他這是想服軟嗎?他不覺得太遲了嗎!”


    絳靜是學京劇的,文化水平也是個半吊子,上個大學還是個旁聽生,隻聽了三個月,是真不知道這個典故。


    實際上,於本初也不太知道。


    王力戚清了清嗓子,簡單把這個典故講了一遍。


    絳靜聽完大驚,手都不自覺地開始顫抖。


    “他怎麽敢,他是找死。”


    於本初也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王力戚,情緒很激動。


    “他不想活了嗎,居然敢威脅首長?”


    說完,又轉向了絳靜,一臉嚴肅。


    “首長,您就下命令吧!”


    絳靜咬著牙,她相信隻要她下命令,於本初就會拿著槍,過去秘密處決許大茂。


    可她不敢。


    正廳級幹部,不是說處決就處決的。


    整倒整垮,審訊拖死都行,直接處決,就是她的身份也保不住她。


    何況,她不知道許大茂有沒有後手


    正當絳靜猶豫的時候,於本初忽然感覺鼻子下麵有股熱流,他用手一抹,居然是鼻血。


    擦了兩下也沒能止住,緊接著兩眼一翻躺到了地上,昏死過去。


    “來人,來人。”


    絳靜也被這莫名其妙噴湧的鼻血嚇了一跳,趕忙叫人。


    兩名警衛火速衝了進來,王力戚幫忙叫車,送人去往醫院。


    一陣忙活,絳靜也從剛才的事情中冷靜下來。


    可以看出,許大茂從一開始就防備著她,以許大茂的精明,不可能隻有一招,殺人並不能解決問題。


    閌升多次提醒她,遇事一定要冷靜,還曾提醒她,許大茂精得像猴一樣,要不就牢牢握在手裏,要不就放歸森林,別牽扯上關係。


    結果絳靜一個都沒聽。


    陶老來了,她這邊一堆麻煩,更不可能因為許大茂的事影響大局。


    絳靜想了想,對王力戚說道:“許大茂是不是把本初打了?”


    “是!踢了兩腳。”


    “無法無天!你過去給他說,打了專案組的人,不付出點代價怎麽行,在那好好反省。“


    ”那時間呢?”


    “你說呢?”絳靜瞪了這個老秘書一眼。


    “一個星期,至少一個星期。”


    王力戚趕忙迴道。


    “去吧,這次一定要把事情辦好,還要讓今晚在那的人全都閉嘴。”


    “是!”


    ……


    針對一些實權大官,革委會總部有很多損招,無往不利。


    寫文章貼海報搞臭名聲,鼓動紅箍大鬧單位和住宅,栽贓罪名疲勞審訊、開大會摧毀精神和意誌、讓學生組織動手等。


    有時候隻是一兩項,就逼得很多麵子薄的同誌走上了絕路。


    許大茂很清楚,但也不怎麽擔心。


    敢亂寫,就他的名聲,報社不被拆也不會好過,敢去鬧單位或者家宅鬧事,年前的事就是前車之鑒。


    至於後麵幾項,那就更不用擔心了,他是更愛動手的那一個。


    從審訊室出來,他先繞道辦公樓給家裏打了個電話,之後迴到平房,一直忙到很晚才做好那幾份計劃書。


    中間見了王力戚,還有軍區的吳司令,過得很充實。


    夜深人靜,整個平房區,除了路燈外,隻有許大茂的屋還亮著。


    他走到門外,大大地伸了個懶腰。


    警衛們看到他也不禁感歎,怪不得混得好,就這工作態度,真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許大茂左右打量了一下,看到沒有護衛靠近,再次返迴了屋子。


    來到牆邊,他先揭開防水布,露出了牆麵,之後用手狠狠一抓,一塊磚頭就被抽了出來,緊接著是第二塊,第三塊。


    不一會兒,一個臉盆大小的洞口就出現在了牆上。


    許大茂拿來手電筒,往屋裏照了照,一個濃眉大眼,稍有點駝背的老頭坐在被窩裏,直勾勾地盯著他,臉上還帶笑意。


    “小娃娃,不懂事,你想跑可是挖錯牆頭嘍!”


    許大茂沒在意,趴在了洞口笑道:“嘿嘿,沒挖錯,大將軍,你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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