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藥過程也沒什麽好看的,晚上還要吃飯呢。


    許大茂見沒他事,和閌升打了招唿,想要直接迴家,結果又被謝院長拉進了辦公室。


    “許主任,真是那種藥啊?”謝院長很激動,當時他也參與了關小波身體素質的檢查,包括抽血檢測,都是在這家醫院做的。


    “你應該看到了啊,讓歐秘書抱走檢測去了!”


    “看到了,這不是和你確認一下嘛!”


    “看著像,具體是不是我也不知道,沒細看。”許大茂如實說道。


    “這藥是分析出具體成分了,意義可不比你的工業園小,大茂,你是不是能搞到,要是可以,你可得給我留一桶。”


    “算了,這東西五百塊錢一桶,現在是可遇不可求,如果我有,肯定留給我閨女用,拿出來,你想都別想。”許大茂不屑道,這謝院長原來是在試探他,也不知道得到了誰的命令。


    “哎呦,大茂你這就不對了,錢不錢無所謂,別說五百,就是五千、五萬都有人買,隻要你有,這錢我們醫院出了。”


    “謝院長,我是真沒有,你也別問了。你還是先打眼前這桶的主意吧,等歐秘書迴來,什麽都晚了。”


    “是,我這就聯係!不過,你要能搞到,隨時聯係我。”


    說著,謝院長已經拿起了電話。


    許大茂擺了擺手,走出辦公室。


    太糟心了,迴家!


    另一邊,小歐秘書帶著藥桶來到了四九城最專業的檢測機構。幾個專家也剛被送迴來。


    熟悉的藥桶、熟悉的配方。


    幾人既沒休息也沒抱怨,調用起最專業的設備和儀器,進行了縝密的分析。


    這一檢測還真發現一點不一樣的東西。


    有幾種活性物質,不是普通人的膀胱裏能誕生的,至於具體是什麽,什麽作用,沒見過,還得研究。


    小歐秘書一直在一旁守著,無意間看到了藥桶身上的字。


    頭上瞬間冒出了一層密集的細汗。


    藥桶開封時間早了一天,這無所謂,中藥嘛,本來就不是太嚴謹。


    可這用藥的方式方法,真是小刀拉屁股,開眼了。


    五升,十分鍾。


    怪不得淩首長不用,就他那飯量,兩天都不一定能幹完,何況十分鍾。


    可閌升也不遑多讓。


    自從生病起,茶不思飯不想,一天一碗稀粥,實在吃不下。


    讓他來喝,一個字,難!


    當然,這不是他這個秘書要考慮的,如實上報就行。


    淩耳把藥送還給閌升的消息,在有心人的助推下,很快就傳到了各個高層耳裏。


    懸崖勒馬,發現錯誤,及時改正,不失為一名好同誌。


    這是大多數人的判斷。


    這也是淩耳想要達到的效果。


    至於領導怎麽認為,就不是他能左右的。


    謝院長的聯係還是很有用的,軍方、保健局等,對這藥都非常重視,不等歐秘書抱著藥桶出來,就已經被堵在了檢測機構裏。


    一群人先是出示了文件,檢查了檢測結果,然後又在專家的操作下,灌了幾小瓶,滿意離去。


    倒是不多,有十分之一的量。


    晚上,小歐秘書把剩下的藥帶迴了醫院,又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


    閌升也沒太在意,國家利益高於一切,就是全拿走,他也隻能服從命令。


    現在能留下那麽多,已經相當照顧他了。


    “這檢測結果沒問題吧?”


    “沒問題,我一直在那邊,檢測了三遍,結果都一樣,專家說,裏麵的活性物質有衰減的趨勢,越快使用越好。”


    “好,快,快準備水缸和涼水,我這就用藥。”


    閌升很興奮,說著就要起身。


    歐秘書沒動,而是讓人把藥桶抱到了床頭櫃上,指著藥桶說道:“首長,您看這裏!”


    “怎麽了?”


    閌升看了秘書一眼,還是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去。


    “口服?!”


    “首長,是,上麵是這樣寫的。”


    閌升皺眉,仿佛想到了什麽,靈光一現,突然說道:“你去打電話,讓人把許大茂的檔案調出來,快!”


    “是!”


    小歐應了一聲,直接走了出去。


    過了二十多分鍾,拿著一個檔案袋匆匆走了進來。


    閌升連忙接過,抽出幾頁紙,用手指指著,逐行查找起來。


    在看到幾句話的時候,突然笑了起來。


    “對,沒錯了,果然是這樣。”


    “首長,有什麽問題嗎,要不要我去許主任叫來。”小歐秘書問道。


    “不用不用!”


    閌升連忙擺手。


    “據調查,這許大茂吃過一次藥,經他說,是唬人的,可在此之前還發過一次瘋,差不多就是去年這個時候,說是抱著一桶尿,拚命地喝,誰也攔不住,渾身熱氣騰騰,大冬天的,還抱著水龍頭不撒手,看來他也用過類似的藥。”


    歐秘書接過檔案,看了看,真有這段描述,當時還不太理解。


    現在明白了。


    種種跡象表明,許大茂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變得不一樣的。


    “他許大茂能用,我也能用。”閌升堅定道。


    “首長,可是這有五升啊,您的身體?”


    “不試試怎麽知道?”


    閌升依然堅決,現在有了希望,總比等死強。


    這時,病房被人敲響,謝院長帶著不少大夫走了進來,他們需要見證奇跡的一刻,同時做好藥後體檢工作。


    一陣檢查之後,謝院長還是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首長,你這身體不建議吞服這麽多藥,而且這藥的成分不明,藥效也不知道,您看是否再考慮考慮?”


    “我這身體我知道,也沒什麽好辦法,死馬當作活馬醫吧。”


    閌升依然堅持,朝著小歐揮了揮手。


    即使是喝藥,也要準備水缸和涼水。


    謝院長見阻止不了,貼心地讓人搬來了桌子,又在上麵擺放起五個搪瓷缸子,總不能讓領導扯著藥桶喝吧。


    一個缸子一次半升,來上兩輪差不多能結束。


    一切準備就緒,隨著五個缸子被倒上藥液,一股騷味瞬間彌漫在了整個屋子。


    眾人為了給閌首長鼓勵,強忍著不適,站到了四周。


    閌首長在小歐的攙扶下來到了桌邊,可不管他怎麽忍受,都有種要吐的衝動,實在是味道太衝!


    這個時候,是誰都想放棄,可理智告訴他,不可以。


    閌升顫顫巍巍拿起缸子,先是深吸一口氣,可看到上麵的浮沫,他又習慣性地吹了吹。


    就在他鼓足了勇氣,想要一飲而盡時,病房的門突然被大力推開,傳來一聲怒喝:“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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