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搖了搖頭,他也沒辦法。


    “先等王主任和張所長過來吧,哎,最好的辦法是讓傻柱把孩子過繼了,這事就是賈張氏同意,秦淮茹也不可能同意。”


    “那是,秦淮茹可不會因為這個敗壞了自己的名聲。再說,過繼這事,就是傻柱同意,小冉也不見得會同意,兩人的孩子也快生了,親疏有別。”


    “哎,所以是清官難辦家務事。”


    “兩個孩子也是命苦,攤上那麽一家人,”


    三人正感慨著,王主任和張所長一起走了進來。


    詢問了一下情況後,兩人也很為難。


    不是說不好處理,打孩子事情到處都有,即使打重一點也是批評教育為主,總不能把孩子撫養權剝奪了吧,沒這個理。


    惹急了,後麵沒準還要對孩子下手,這個年代用針紮孩子的不是沒有。


    許大茂想了想小聲道:“王主任,既然沒辦法,那就要錢,人不是她們打的嗎,現在在醫院,傻柱在那呢,那就讓她們付醫藥費,往多了付,看她們心疼不心疼。”


    “好!這也是個招,可她們要是不願意呢?”王主任表示同意。


    “不願意就讓大夫說人會死,打孩子沒問題,可要是打死了人那事情就大了!這還得麻煩張所長。”


    “好!就這麽辦!那就麻煩張所長跑一趟,那我負責去賈家,讓她們去醫院!”


    “好嘞!”


    張所長答應一聲,起身就走,這事要提前和傻柱、醫院溝通好。


    商量好對策,幾人立即分頭行動。


    王主任在許大茂等人的陪同下,黑著臉來到了賈家。


    秦淮茹和賈張氏早知道王主任來了,一直在等著,看到王主任過來,慌忙開了門。


    “王主任,我真不是故意的,不是他們說的那樣!你要相信我!”賈張氏趕忙給自己家辯解。


    “行了!”


    王主任瞪了賈張氏一眼,又看向了秦淮茹。


    “不管事情什麽樣,把孩子打那麽嚴重就是不對,咱街道就沒有對六七歲的小女孩下過那麽重手的,還當著娘的麵。


    這是你們的家務事,我也不想管,可要是孩子出事了,我就是不想管也得管!


    怎麽,你孩子都被打進醫院了,你這個當媽的連看都不去看,等著別人給你抱迴來呢?”


    “沒,沒,我正收拾東西準備去呢!”秦淮茹急忙辯解。


    “最好是這樣!馬上過年了,街道事多,你們家最好消停點,別弄得大家都過不好這個年。”


    “是是,王主任,我媽也是著急了動的手,我們家以前從來沒打過孩子。”


    “對對,我就是著急了!”賈張氏在旁邊笑著說道。


    兩人都知道,事情算是過了。


    王主任哼了一聲,帶著許大茂等人去後院。


    醫院。


    傻柱一直在病房裏等著,看著大夫給小當頭上縫針,心疼地不得了。


    小當半路就醒了,也哭完了,此時正抱著傻柱的胳膊、咬著牙不敢動,生怕大夫縫錯地方。


    實際上,人不是太嚴重,就是孩子太小,當時被打懵了,加上流了一臉血,樣子比較嚇人。


    經過大夫處理,現在隻需縫好傷口就可以迴去了。


    當然,大夫和護士嘴裏也沒好話,責怪孩子家人下手太狠。


    傻柱也沒解釋,沒辦法解釋,不能說他就是一個鄰居吧。


    處理好傷口,交完錢,迎麵就遇上了趕來的張所長。


    張所長也不廢話,拉著傻柱重新進了醫院,然後把計劃說了一遍。


    辦法是個好辦法,能有效阻止再次家暴。


    可多收的錢不好處理,張所長當時也忘了問。


    “那就先收著,迴去問許大茂!”傻柱說道。


    “好,就這樣。那就麻煩蘇大夫了!“


    “小事,反正晚上也沒事,演場戲而已。”蘇大夫笑道,說完趕忙帶人去準備。


    傻柱抱著小當囑咐道:“聽幹爸的話,過會你就裝死,誰叫你也不答應,直到我叫你為止。”


    “好!”


    小當剛才就已經聽明白了,重重地點了下頭。


    又是一陣忙活,小當被送進了手術室吃糖,蘇大夫和護士陪著聊天。


    張所長坐在走廊長椅上,等著手術結果。


    而傻柱拿著繳費單,適時走出了醫院,正好在大門口撞上了焦急的秦淮茹。


    “你來得正好,這個給你,我沒帶錢!”


    說著,他把繳費單塞到了秦淮茹手裏,轉身迴了醫院,仿佛是一句話都不想給秦淮茹多說。


    “傻柱,我媽真不是故意的。”


    秦淮茹還想解釋,可傻柱連停下的意思都沒有。


    無奈,她隻能借著門口的燈看了一眼繳費單。


    可這一看,嚇了一跳,七十六塊三毛錢,她辛苦一個月也掙不了那麽多。


    秦淮茹趕忙追上傻柱。


    “傻柱,不就是打得嚴重一點嗎,怎麽要那麽多錢?”


    傻柱理都不理,徑直坐到了張所長身邊。


    這時,小護士也走了出來。


    “你怎麽迴來了,大夫還等著動手術呢。”


    “找她,她是孩子的媽媽!”


    傻柱指了下秦淮茹,就沒再說話。


    “你是賈小當的媽媽是吧?請趕緊把費用交齊,大夫還等著動手術呢。”


    小護士看向秦淮茹,眼中的鄙視肉眼可見。


    “同誌,我孩子是怎麽了?”


    “你說怎麽了,對這麽小的孩子下那麽重的手,頭骨骨裂,腦膜的挫裂傷,有淤血,你說怎麽了?”


    秦淮茹嚇了一跳。


    “嚴重嗎?”


    “不及時清除淤血,很有可能危及生命,你說嚴重不嚴重?趕緊去繳費,再晚就來不及了!”


    小護士說完,直接進了手術室。


    秦淮茹聞言愣在原地,之前為了拿迴房契,她借了同事和羅三不少錢,同事的剛還清,羅三的可以等,可現在那麽急,她哪有那麽多錢。


    不救又不行,秦淮茹也明白。


    正想著,她突然看向了傻柱,直接跪了下來。


    “傻柱,求求你,小當也是你幹閨女,你救救她吧。”


    傻柱和張所長同時站起,躲到了一邊。


    “秦淮茹,我幹閨女當然得救,可人是你們打的,你讓我救,我怎麽救?”


    “可我是真沒有那麽多錢啊!”


    傻柱歎了一口氣,隻能掏出身上所有的錢。


    “我這隻有23塊六毛錢,其他的你自己想辦法吧!”


    張所長也從身上掏出了一把錢,塞到傻柱手裏。


    “我這也有二十多點,救人要緊。”


    “好好,謝謝,謝謝張所長!”


    秦淮茹心中一喜,可不等她接過錢,傻柱又來了一句。


    “這錢下月一定要還給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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