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吧,早該離了,拖到現在,老宋真是的!”


    “那是,曉娟多好的孩子,沒想到所托非人,她那公公真不是東西!”


    “劉光齊看著人五人六的,沒想到和他爸一樣,剛才我都聽到了,要讓曉娟淨身出戶,活活餓死!這得多狠的心啊!”


    ……


    劉光齊坐在地上,或疼或羞憤,或者都有,臉上火辣辣的。


    他不明白,事情怎麽就成這樣了。


    明明什麽都沒做,這些天更沒出軌。


    小本子的劇情片裏就有這樣的大標題,隻用嘴不算。


    前幾天抄家帶來不少好東西,宋曉娟還高興呢。


    可就是無緣無故一個病,就讓他名聲掃地,妻離子散。


    上哪說理去。


    劉光齊緩了一會兒,扶著牆就往外走,也不鎖門了。


    可剛下樓,他又傻了。


    自己的自行車沒了。


    想找人問問,結果大家都躲得遠遠的。


    劉光齊如喪考妣,隻能拖著傷軀,步行迴家。


    四合院,劉海中最愛的煎雞蛋上了桌,都沒能讓他多看一眼。


    酒倒了一杯又一杯酒,幹喝。


    家裏頭一次隻剩夫妻倆,略顯冷清。


    更冷的是各種指指點點,汙言穢語的嘲諷。


    “他爸,老大近期可能不迴來了,要不把老三叫迴來?”


    二大媽小心地問道。


    “叫什麽,別添亂了,不迴來正好,住著寬敞。”


    “可外麵這些人,你也不管管,哎,以後老二老三怎麽辦啊?”


    “怎麽管,嘴長在他們自己身上,我能有什麽辦法?”


    劉海中把筷子一摔,更沒胃口了。


    “可也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啊!”


    二大媽說不出的擔心。


    劉海中又何嚐不是。


    明天事情發酵的肯定更厲害,廠裏知道了,搞不好就是一個停職。


    劉海中考慮的更長遠。


    複職還好,萬一真玩完了,他就失去了撈錢的機會。


    沒錢交勒索金,後果更嚴重,那裏有實打實的證據!


    經過這些天的瘋狂抄家,收獲倒是不少,除去給羅三的,現金還剩下兩萬露頭,可這錢還沒分給糾察隊,沒交給廠裏呢。


    不能完全算他的。


    如果明天被停職,這錢就不能分了,而且還要多扣留一些金飾和好古董,以備不時之需。


    不然,一年以後,交不上錢還是個死。


    劉海中剛要起身迴軋鋼廠,劉光齊就耷拉著腦袋迴來了。


    “光齊,你這是怎麽了?”


    二大媽趕忙上前詢問。


    “爸,媽,曉娟要和我離婚,這是我大舅哥和二舅哥打的。”


    “哎,他們怎麽能隨便打人呢?不是,曉娟為什麽和你離婚啊?”


    二大媽突然反應過來,不過,這話問的也多餘。


    “爸,曉娟他爸說,明天必須開證明,不然他就帶曉娟告我們去,說我們pc,還把病傳給了曉娟!”


    劉海中聽著劉光齊的話,麵色鐵青。


    宋啟文一家當時怕自己,全家賣房搬鄉下去了,現在又跳出來威脅他。


    不等他發怒,劉光齊接著說道:“他還說,筒子樓那間房歸曉娟,大丫也抱走!”


    “什麽!欺人太甚!”


    劉海中怒了。


    “那房子可是我買的,憑什麽給他,大丫可我孫女,姓劉不姓宋!”


    “走,咱找他去!”


    劉海中拉著劉光齊就要往外走。可劉光齊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動都不想動。


    “爸,我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去哪裏了!”


    正是飯點,天已經黑了,寒風凜冽,可看熱鬧的人不少。


    不少人擠在楚權家,也不是蹭飯也不是聚餐,都是自帶,一群人就豎著耳朵聽劉家的動靜。


    楚權夫妻也很樂意,又沒啥事,當節目看了。


    “話說人倒黴喝涼水都塞牙,這劉胖子自從那天中午一臉血迴來,到現在好像就沒好事!”


    “這是缺德事幹多了,把一家子的氣韻全散盡了!”


    “好像還真有那麽一說,你們注意到沒,劉光齊沒騎自行車迴來,這不會又丟了吧。”


    “沒準還真是!”


    “老劉也真是,人老心不老,有錢了幹嘛不行,非往那地方去,染了一身病,害人害己!”


    “這消息邪性啊怎麽一下子就傳開了?”


    “這我知道,二十三號院幾個老娘們說的,說是去醫院檢查遇到了,給光齊他媽檢查呢,人家大夫看出來劉海中有病,讓他檢查一下,早治早好,你猜怎麽著,劉海中當時就跑了!”


    “劉光齊看病那大夫,是二十五號院郭瞎子的老表,今天下午過來探親遇到了,還被二十三號院那幾個老娘們遇到了,你們說巧不巧?”


    “這叫無巧不成書,也是劉家倒黴!”


    劉家,劉海中頹廢地坐在桌前,好似下了狠心。


    “離就離吧,房子和大丫我們也不要,這事不能再鬧了。


    等以後風頭過去了,你再想辦法和曉娟複婚。”


    “爸,這樣真行嗎?”


    “那還能怎麽辦?她真告了,影響太不好,我們是沒去,可這身病怎麽解釋!鬧大了咱爺倆的工作都會鬧沒的!”


    劉光齊其實也明白,可又是離婚又是沒了孩子,他有點接受不了。


    “行了,在家歇著吧,我迴廠裏一趟!”


    說完,劉海中起身就走,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辦。


    來到軋鋼廠,劉海中徑直去了倉庫。


    在糾察隊的注視下,他往返倉庫和辦公樓多次,每次身上都鼓鼓囊囊。


    大家心知肚明,但誰也不說。


    劉海中也學聰明了,很早之前他就把貴重金屬和古董單獨藏了起來,要不用來行賄,要不留給自己。


    明天,他先用幾件開路,看看能不能緩和,如果不行,就私吞,反正他登記的入庫記錄上沒有。


    做完這些,他又揣了不少東西迴了家,完全不顧周圍人的風言風語。


    鬧就鬧吧,退路他已經安排好,就現在積累的財富,還清勒索錢也足夠他揮霍一輩子了。


    隻可惜不能當官了!


    他剛走到胡同口,迎麵就遇到了個戴口罩的青年。


    二話不說就朝劉海中肚子搗了一拳。


    力道不太大,但也讓劉海中直抽涼氣。


    “你是誰,你打我幹嘛?”


    青年掏出一封信,甩了甩。


    “怕你以後沒錢了,兩萬三千塊錢,一次性繳清,底片就在裏麵,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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