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別嚇我!”


    “媽,您醒了?”


    “您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


    “媽,你覺得怎麽樣?您能起來嗎,您不要嚇我!”


    “我這就去叫喬大夫!”


    賈家不時傳來秦淮茹的又悲又憂的喊聲,讓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屋裏是母慈子孝。


    不過,從隻言片語可以看出,賈張氏是醒了,但還是很虛弱。


    秦淮茹出去了,隻不過很久之後,帶著大包小包的草藥跑了迴來,之後就從賈家傳來了中草藥的味道。


    做戲做全套,除了沒請大夫,賈張氏和秦淮茹既下了心思,也下了一點本錢。


    草藥嘛,都是最便宜的。


    效果也有,至少王主任和許大茂都沒來找她們家麻煩。


    這讓秦淮茹和賈張氏都暗自欣喜。


    中午,迴到四合院吃飯的劉海中在得知了事情的結果後,更加心神不寧。


    他不知道許大茂能不能查到他,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有沒有尾巴。


    萬一找到他,後果會是什麽。


    “爸,您想什麽呢,快吃啊。”


    劉光齊看到自己父親心神不寧,問了一句。


    “哦,你們吃,別管我!”


    “爸,您到底是怎麽想的啊,這下我真是佩服你了!”


    “怎麽了?”


    劉海中不明白自己的兒子的意思。


    “我是沒想到啊,您昨晚在家睡覺,實際上卻幹了那麽大的事,這動靜可是驚動了半個四九城。


    今天一早,我們廠開會就重點強調了這事,讓我們學習您的先進經驗。


    我可是露了個小臉!”


    劉光齊眉飛色舞的,聽得劉海中一愣一愣的。


    “怎麽了怎麽了,光齊是說說!”二大媽聽到兒子露臉,也很高興。


    劉光齊嘬了一下筷子,又在桌上畫了一個圈。


    “咱這南鑼鼓巷周圍可不止紅星軋鋼廠一家工廠,其他廠子也都盯著這塊肥肉呢,這哪夠分的。


    用不了兩天,肯定打起來。


    你們猜我爸幹嘛了?白天在南鑼鼓巷這邊不聲不響,晚上讓糾察隊去別的地方去搶,主打一個快字。


    用我們領導的話來說,這屬於奇襲戰,暗度陳倉。”


    劉海中更懵了,他什麽時候讓糾察隊去別的地方搶了。


    別的地方他也不知道,沒調查過啊。


    “爸,你們廠糾察隊上午過來給許大茂站台這事,您知道嗎?”


    “知道啊!他們過來前都請示過我,許大茂是他們的老領導,還是咱院的,過來幫忙是應該的。”


    劉海中不想在自己兒子麵前丟麵,隻能善意地撒了個謊。


    劉光齊聽完更興奮了。


    “爸,沒想到啊,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之前我也沒想到許大茂排麵那麽大,您這次幫忙做得真是英明了!”


    “哎,光齊,你可別去找許大茂,我和他可不對付。”


    “爸,您放心,我肯定不會去,這許大茂什麽性格我最清楚,我是擔心他找咱家麻煩。


    您今天幫了忙,這不緩和矛盾了嘛。


    怪不得人家常說,老子終究是老子。


    爸,還是您厲害!”


    “對,許大茂現在雖然不在軋鋼廠,今天軍隊都來人了,關係硬著呢,咱以後少惹他!”


    二大媽也在一旁說。


    “知道知道,我以後躲得遠遠的。”


    劉海中心裏苦,當時就怎麽信了賈張氏的鬼話了呢。


    “不說這個,還是說抄家的事,爸,我建議您啊,白天的速度加快一點,你們廠糾察隊那麽多人,一天二三十家哪行啊。


    我聽說,今天其他廠都開會呢,您要不快點,咱這南鑼鼓巷可都被其他廠抄完了。“


    劉海中點了點頭,不過還是小心地說道。


    “昨晚的事,你給我細說說。”


    “這還用我說,您知道不比我多嗎?”


    “我這一天盡開會了,哪有時間聽匯報,您就給我說說,都幹什麽了,有多大影響。”


    劉光齊看劉海中的表情不似作假,放下筷子,提了提板凳。


    “嘿,你可問對人了,現在四九城的工廠誰不知道劉海中,光我知道的,就有四個工廠開會研究,都說要效仿你。


    說這次抄家行動是你發起的,幹得最猛的也是你。”


    “停停,就說說昨晚的事,抄了多少家,抄的誰!”


    劉海中現在是一身冷汗。


    什麽抄家行動是他發起的,幹得最猛的也是他,這不是好事。


    壞事終要有人背鍋的,往往還是出頭鳥,自古都是這樣。


    “這個啊,聽說,連抄了十四家,全是大戶,要不是以前的大財主,要不就是以前的貴族,不管有沒有背景,一視同仁,毫不留情。


    聽說藥行的七爺,他的紫檀拐棍都被搶走了。”


    聽到這,劉海中再也坐不住了。


    之前就得罪的賣假藥的一幫人,現在招惹了藥行的前龍頭。


    “你們先吃,我去廠裏一趟。”


    說著,匆忙出門,想找自己的自行車。


    這才想起,昨天丟了。


    劉海中急匆匆地來到軋鋼廠,迎麵撞上了剔著牙的張大力。


    “呦,劉主任真是辛苦啊,晚上那麽勞累,中午也不休息會!”


    “張科長,您說的哪裏話,我這不還得仰仗您嗎?”


    “仰仗我,您謙虛,您一晚上幹的活趕上我三天了,我得仰仗您。


    我說劉主任,您這事幹得不厚道,您拿了許大茂的名單,也不分我幾個,這吃獨食可是會噎著的。”


    看著張大力陰陽怪氣的樣子,劉海中知道,屎盆子肯定扣他身上了。


    “張科長,我要說我沒拿到名單,您信嗎?”


    “信啊,您劉主任現在說什麽我都信,沒想到劉主任本事那麽大,自己都能調查清楚了,佩服佩服!”


    要說不嫉妒是不可能的,張大力上次幫許大茂忙,才要來了十個名單,這兩天抄了五家,發了一筆小財。


    劉海中一晚上就是十四家,真不能比。


    “我要說,昨晚的事不是我幹的,您信嗎?”


    “不是你幹的,不能吧,我可聽說,人家拿著抄家令,念的可是你的名字!”


    “可昨晚的事,真不是我幹的!”


    劉海中無奈,徑直前往倉庫那邊。


    不管怎麽樣,他都要先要問問糾察隊具體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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