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也想今天搞死韓賴青,可情況告訴他今天不行。


    已經搞殘了於兵,再搞死韓賴青,會讓上麵一些人不滿。


    再說,那麽死太便宜他了,不是許大茂的風格。


    韓賴青砸了玻璃,十多人還都從上麵走了過去,說難聽點,那就是肆意踐踏。


    這個時代,你敢那麽幹,膽子不是一般的肥。


    這就是把柄,看看許大茂拿此事做文章了。


    韓賴青等人顯然也意識到了問題,小心挪開步子的同時,臉上堆滿了無奈的笑容。


    “許主任,我們不是有意的,您看,能不能給我們一次機會?”


    韓賴青代表所有學生問了第一句,其他學生也趕忙說話。


    “許主任,請您高抬貴手。”


    “多少錢我們賠,雙倍,不,三倍,請您原諒我們一迴!”


    許大茂抿了一口茶。


    “算了,這點錢我還不是太在乎,都滾吧!”


    “好,好!”


    十幾人如蒙大赦,慌忙靠著牆邊出了屋,生怕再踩到地上的玻璃。


    許大茂搖了搖頭,他已經意識到事情不簡單。


    這群學生找過來,沒問題。


    許大茂整蠱航大校園的時候,早有預料。


    可這群糾察隊來的邪乎!


    他許大茂什麽地位和影響力,各廠廠長、書記、革委會主任都有計較。


    想找他麻煩,那得先掂量掂量的。


    許大茂也不是吃虧的主。


    必須找出幕後黑手。


    正想著,齊大發跑了進來,踩在碎玻璃上,嘎嘣脆。


    “哥,外麵這群人,怎麽辦,抓還是不抓?”


    “都還沒走?”


    許大茂問道。


    “沒呢,全都堵胡同裏呢,學生,糾察隊,您不說話,我們就沒放。”


    “行,我去看看。”


    ……


    院裏,雖然學生砸了窗戶進了門,但大家基本都已經明白,許大茂已經掌控了全局。


    果不其然,還沒一會兒,十幾個學生灰溜溜地出來,招唿其他同學就走。


    什麽抓捕腐敗分子,懲戒貪汙犯,都成了笑話。


    眾人看笑話的同時,也佩服許大茂的本事。


    能在學生組織和糾察隊雙重圍困下成功脫身,還搞得這群人狼狽不堪,也就許大茂了。


    大家高興,有許大茂在,相信四合院以及附近幾個院子都不會被學生組織和糾察隊騷擾。


    尤其是那些挺身而出的鄰居們,許大茂肯定不會忘記他們。


    當然,也有後悔的,慚愧的。


    後悔沒有參與到事情中來,慚愧當時充當了看客。


    學生走後,眾人不約而同把視線對準了幸災樂禍的賈張氏身上。


    整個院子,所有的鄰居,隻有她做到了落井下石,不僅得罪了許大茂,還嘲諷了王主任。


    這下有樂子看了。


    賈張氏捂著後腰,哆哆嗦嗦地站了起來,嘴裏念念有詞。


    “這群沒用的學生和糾察隊,你們可害苦我了。”


    “老天瞎眼了啊,許大茂這麽一個禍害,怎麽還不死。”


    “不行,我該怎麽辦?”


    看著眾人戲謔的目光,賈張氏心頭一狠,直接咬掉了嘴唇上的一塊肉,眼睛一翻,假裝昏死了過去。


    裝死要裝像,流血忍住晃。


    “哎,賈張氏,你想死別死我們門口啊。”


    後院的陳大媽怒了,上前就去搖賈張氏。


    可這一搖,賈張氏嘴角就溢出了紅色液體,嚇了眾人一跳。


    “不會是真死了吧?”


    立即有人過去試探鼻息。


    “還有氣,快送醫院吧。”


    眾人又把目光放在了傻柱身上。


    以前都是他上杆子幫賈家的忙。


    “我不去,你們愛誰去誰去!”


    “傻柱,你還是去吧,你也得處理頭上的傷口,還有二大爺,你也是,順便一起帶過去吧。總不能讓她死院子裏吧。”


    “那我也不去,你們愛找誰找誰!


    小葉,大媽,今天不去孕檢了,我先去醫院了啊!”


    傻柱朝著許大茂家喊了一句,沒等屋裏迴話,一溜煙走了。


    楚權也緊跟著走了出去。


    開玩笑,他雖然是中院的管事大爺,但他首先是許大茂的丈母爺。


    這個時候不去踹上兩腳就不錯了。


    幫忙,怎麽可能。


    兩人一走,院外的無關的人員也都陸陸續續走了。


    隻剩下院子裏的人風中淩亂。


    賈張氏閉著眼睛,心中大罵楚權和傻柱不是個東西,可現在裝死呢,為得就是博同情,肯定不能動。


    之前就用這招對付了劉海中,沒讓她還錢。


    現在是升級版,對付王主任和許大茂,必須裝得像,臥床不起的那種。


    再怎麽樣,他們總不能和一個快要病死的老太婆計較吧。


    這名聲可不好聽。


    賈張氏不要求別人送她去醫院,隻要送到家就行。


    地上涼,躺著不舒服。


    大家都上班呢,楚權和傻柱一走,院子裏就沒了可以幫忙的壯勞力。


    陳大媽無奈,隻能叫來了二大媽、三大媽等人一起,費了大力氣才把賈張氏架到賈家。


    她們害怕人真死了,又找人去軋鋼廠找秦淮茹迴來,這事才告一段落。


    ……


    許大茂走出院子,也被外麵的場景嚇了一跳。


    最顯眼的是上百名白條雞被扒得隻剩褲衩,抱頭蹲在牆邊瑟瑟發抖。


    旁邊也有十幾個女學生被扒了外套,在默默抹眼淚。


    每一個學生前麵都有一名拿著棍子的糾察隊員,不老實,亂說話就給一棍子。


    航大的學生被堵在另一邊,擠在一起。


    這個時候倒是很安靜,沒有鬧事。


    還有一波穿著糾察隊裝備的人,十幾人被扣在了旁邊,也是蹲著,看狀態已經被修理了一頓,旁邊還有一個滿頭是血的人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許大茂認出來,這是自己剛迴來的那一波人,看樣子是被堵迴來了。


    最後一波還有十幾個人,也是糾察隊員,正在和矬子等人理論,眼看就要打起來。


    許大茂走出來的時候,現場為之一靜。


    有人眼含熱淚,有人惶恐不安,還有人想要討個說法。


    “國安局的同誌來了嗎?”


    許大茂問向齊大發。


    “來了,把那個叫於兵的帶走了,應該送醫院了。”


    齊大發迴道。


    “那這群學生搜查出來什麽沒有?”


    “暫時沒有,都很幹淨。”


    “那就放了吧,要相信國安局的同誌!”


    “是!”


    齊大發一揮手,糾察隊就把衣服扔迴給地大的學生,示意他們趕緊穿上衣服走。


    “許主任,還有我們,我們。”


    韓賴青在航大的人堆裏揮著手喊道。


    “對,他們也放了吧。”


    許大茂剛說完,和矬子爭論的糾察隊立即有人小跑了過來。


    “許廠長,我們隻是路過,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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