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是不是太小心了!”劉光齊說道。


    “不小心不行,我們要趁著這股熱度連抄一個星期家,這個時候,是發財的時候,也是得罪人的時候。


    得罪那麽多人,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咱家。


    一招不慎,這些錢都是催命符。


    你要記住,現在的錢不是錢,守得住了才是錢。


    光齊,這段時間隻有把咱家塑造的清貧無私,才能守住這些財富。”


    “可是咱家也不貧窮啊?”


    “當然不貧窮,我的意思是不要出去炫耀!”


    劉光齊又不傻,答應了一聲,又小聲問道:“爸,你今天收獲怎麽樣?”


    劉海中真想把兩千五百多塊錢摔在兒子臉上,大喊一聲:“老子永遠是你老子!”


    可還是淡定地說道:“今天的收入都已經入庫了,總價值應該是四萬到五萬之間,不是太理想!”


    聽到這個數字,劉光齊和宋曉娟都張大了嘴巴。


    劉海中頓感這個13轉得很成功。


    “那你怎麽不分啊?”


    “怎麽分,我手下可是有四百個兄弟,分完每人又沒多少。”


    “那每人也有一百啊?”


    宋曉娟疑惑道。


    “分十個一百,不如給一次一千,懂了吧?”


    一句話讓劉光齊夫妻猶如醍醐灌頂,又讓劉海中小小地裝了一下。


    ……


    月明星稀,秋高氣爽。


    學生迴校或者迴家了,可在四九城的各大小街道、胡同上,到處都是挖寶人。


    保安局和街道辦的人到處趕人,可收效甚微。


    又沒有宵禁,也沒作奸犯科,總不能抓人吧。


    白天人多,挖到了也捂不住。


    晚上就不一樣了,挖到就自己的。


    有這樣打算的很多,和閆埠貴一樣,在智化寺牆外轉悠的人也不少。


    “不僅是牆跟,樹下,空地,都用叉子插一插,試一試,尤其是土送的地方,一定要挖一挖。


    現在落葉多,之前還下過雨,洞口很可能被堵住,所以,一定要仔細。


    隻要發現一處,以後咱家天天吃肉都沒問題!”


    閆埠貴壓低聲音說道。


    “放心吧,我們都曉得。”


    “另外,挖到東西也別大喊,千萬別讓人知道,否則可能會被沒收!”


    “明白!”


    三大媽和她三個兒子立即分開,畫好線後就開始慢慢找起來,幾乎占據了小半個麵牆。


    陸續有人過來,看到這裏被占了,又跑向了他處。


    沒有人說話,隻有刨地和翻動樹葉的聲音。


    這一挖就是一個多小時,牆那頭的人都走了好幾個。


    眼看時間越來越晚,閆埠貴把身前能搜索的地方都挖了一遍,毛都沒有。


    無奈隻能直起了身子,捶了捶自己的老腰。


    他也清楚,找到找不到都看運氣。


    不找又不甘心。


    隻能盡力而為,萬一呢。


    “沒發現就算了吧,看來,咱閆家沒這個運氣。”


    “累死我了!”


    閆解成也站了起來,無奈的搖了搖頭。


    “沒有就迴吧,明天有時間再挖。”


    “好。”


    三大媽和閆解曠也都答應了一句。


    幾人正要走,閆解放卻蹲下了。


    閆埠貴立即發現了不對勁,先是示意大家繼續挖,自己則慢慢轉悠到了二兒子身旁。


    “老二,挖到什麽了?”


    閆解放扒了扒土,又用鋤頭刨了一下。


    隻聽“啪”的一聲,從地下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音。


    這聲脆響是那麽清晰,立即吸引了附近不少人的注意。


    “哎呦,這誰扔的碗!都崩我身上了。”


    閆埠貴反應很快,趕忙喊道。


    一聽是碎碗,不少人頓時失去了興趣。


    閆埠貴一邊挖地,一邊小聲問道:“老二,是什麽?”


    “是一個罐子,被我刨碎了。”


    閆解放小心翼翼說道。


    “罐子?”閆埠貴頓時冒出了冷汗。


    他第一反應是骨灰罐。


    “仔細看看,是什麽?”


    “爸,裏麵好像是袁大頭。”


    閆埠貴心中一喜,這是真挖到寶了。


    他急忙左右看了看,生怕別人注意。


    “你別出聲,先站起來,去旁邊挖一挖,我來看看。”


    “好!”


    閆解放走了好一會兒,閆埠貴這才蹲下,摸進了罐子。


    果然如二兒子所說,這觸感,這體積,袁大頭無疑了,還是捆好的,而且下麵不止有袁大頭。


    他現在的內心狂喜,可還不能表露出來。


    不知道是誰的,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埋的。


    現在要做的,隻能打包帶走。


    閆埠貴不敢開手電筒,也不管是什麽了,掏出東西就往身上揣。


    揣不下了,才讓閆解放過去。


    直至閆解成和三大媽身上都塞得滿滿的,才把罐子裏的東西裝完。


    一家人在閆埠貴的指導下,又摻和了一會兒,把罐子重新埋好,這才慢悠悠地往家走。


    幾人也不敢走快,生怕袁大頭碰撞發出聲音。


    這一路走得是膽顫心驚,直至迴到家關起了門,五人這才狂喜地手舞足蹈起來。


    東西挨個掏了出來,袁大頭有八捆,每捆二十五個,散落的也有好幾十。


    大黃魚六根,小黃魚二十根,還有翠綠手鐲兩對,珍珠項鏈三條,各類黃金首飾若幹,一看就是價值不菲。


    閆家的每個人眼裏都冒出了綠光,眼睛都快拔不出來了。


    隻有作為家主的閆埠貴很清醒。


    “別看了,老大,老二,去把床挪開,在下麵挖一個洞。小心點,別弄出聲音。”


    “他媽,去找個箱子,這些東西必須埋起來。”


    閆解成和閆解放也不廢話,答應了一聲趕忙去弄。


    又是一通忙活,等東西埋好,床歸了位,一家人這才坐迴了桌子旁。


    閆埠貴喝了一口茶,壓抑住激動的心情說道:


    “你們放心,這些東西除了給你們妹妹做嫁妝外,我會公平的分給你們。


    但是,咱先說好,這一看就是別人埋的,物主會不會找來,全靠你們。


    今晚的事,就說出去挖了半夜,什麽也沒挖到。


    關於這些東西的事,一個字都不準吐出去。


    萬一泄露了,咱不僅一分錢拿不到,還可能被劉海中那種人找麻煩。


    尤其是解曠你,這裏麵可是有給你買房子、娶媳婦的錢,你要是泄露了,你以後的事情,我再也不管。”


    閆埠貴說得很鄭重,生怕消息走漏。


    說完,他又把住閆解娣警告了一番,生怕自己閨女嘴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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