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裏充滿了歡聲笑語。


    大家白天吃夠了瓜,等上班的人迴來,都忍不住再聊幾遍。


    這段時間的賈張氏和劉海中太不得人心,他們一倒黴,大半個院子的人都等著看笑話。


    許家也差不多,許大茂一迴來,愛八卦的許母就拉著他滔滔不絕,臉上都笑出了褶子。


    讓許大茂震驚的是,老媽說的內容居然和真實情況相差無幾。


    一家正吃著飯呢,中院就吵了起來。


    聽聲音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許母放下碗筷就衝了出去,太喜歡這一口了。


    婁曉娥也想去,可看了看肚子,終沒起身。


    “你要想去,我陪你去。”


    許大茂笑道,他也知道,現在的日子確實太枯燥了。


    “還是不了,不方便。”


    “有什麽不方便的,你等下啊。”


    說完,許大茂就在屋裏翻出一個箱子,然後掏出一個折疊輪椅出來。


    “來,媳婦,坐上去,我推著你過去。”


    “啊?居然有這個?”婁曉娥很驚訝,扶著肚子坐了上去。


    “舒服吧?”


    “嗯!”


    “走嘍。”


    許大茂直接抱起輪椅越過了門檻,然後推著婁曉娥去了中院。


    此時的賈張氏和二大媽已經撕吧起來了,披頭散發、衣衫不整,臉上和胳膊上都是血道子,戰況不是一般的慘烈。


    秦淮茹想拉,可戰力拉胯。


    劉光天想上去幫忙,可還要防備著棒梗。


    他哥劉光福不在,家裏就倆人,確實不是賈家的對手。


    圍觀的住戶看許大茂過來,很自覺讓出一個位置出來。


    有人還對婁曉娥身下的輪椅好奇不已。


    “到什麽情況了?”許大茂扶著輪椅問道。


    “還能什麽情況,賈張氏找不到劉光福,隻能找劉海中,說得太難聽,就急了唄。”


    “劉光福去哪了?”


    “聽說一大早就收拾行李走了,說永遠不迴來了。”


    “看樣子是真有事啊?”


    “誰說不是呢,要是不走還能解釋解釋,這一走,就坐實了。”


    這邊正聊著,無從下手拉架的閆埠貴小跑了過來。


    “大茂,不能讓他們一直這樣啊,多丟人啊。”


    “打架嘛,有什麽丟人的,打累了就不打了。”


    “可這也不是事啊。”閆埠貴有點著急,最近他可是劉海中的狗腿子,應該幫二大媽才是,可有些傳言對劉海中很不利。


    他擔心劉海中下台會影響到他。


    “行了,這都幾點了,劉海中也該迴來了,等他迴來再說吧。”


    許大茂一點也不想管,這才哪到哪,明天的熱鬧更刺激。


    得到這樣的迴複,閆埠貴也隻能悻悻離開,迴頭劉海中問起,他也能有個交代。


    不是他不想管,是許大茂不讓管。


    人群中的調侃聲依然不斷。


    “這賈張氏昨晚折騰了一宿,今天又罵了一天,現在還有體力和一大媽打得旗鼓相當,她就不累嗎?”


    “這你就不懂了,昨晚人家是補充能量,不叫折騰!”


    “這劉光福也算是個男人了!”


    “差著三十多歲呢,我都不知道,怎麽敢下得口。”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聽說另一個屋子也有那事,賈張氏在的屋子十幾個大小夥子聽了一夜,你說怎麽辦?”


    “這保衛科真是膽子太大了。”


    正說著,劉海中推著車子進來。


    一看到賈張氏和二大媽扭打在一起,瞬間暴怒。


    “住手!”


    還不等眾人反應過來,他就大步走過去,把賈張氏薅了起來,扔到了一邊。


    賈張氏都懵了,一時間有點不知所措。


    可緊著她坐在地上嚎起來,還不停拍腿。


    “啊,殺人啦!沒天理啊!”


    “院裏的管事大爺要打死我啦!”


    “快來人啊,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啊!”


    “殺千刀的劉海中啊,打我一個老婆子,沒有王法啊!”


    “夠了!”劉海中又是一聲怒吼。


    整個院子的人都很驚訝,從沒見劉海中這麽憤怒過。


    而賈張氏的哭喊戛然而止,也瞪大了眼睛,看著劉海中。


    “告訴你,張大娥,廠裏麵已經調查清楚了,那個流言根本就是假的。廠裏明天就會公布消息,還你一個清白,你還鬧什麽鬧?”


    賈張氏沒聽明白,什麽還她一個清白,她不要清白。


    “劉胖子,你什麽意思,什麽調查清楚了?”


    “就是有人說你在軋鋼廠被人輪j的事情是假的,已經調查清楚了!”


    賈張氏明白,這可能是廠裏為了挽迴名譽做的事情。


    “那我的錢什麽時候給我?”


    “什麽錢?”


    “羅主任答應的兩千塊錢啊?”


    “都調查清楚了,你隻是關錯了屋子,上午都已經賠你兩百了,你還要什麽錢?”


    聽到這話,賈張氏直接急了。


    “不是,羅主任不是這麽說的。”


    “不是怎麽說的,羅主任是不是說事情如果是真的,賠你一千,那群人賠你一千,現在調查結果出來了,全是假的,你還要什麽錢!難道說,你真被十幾個大漢輪j了?”


    劉海中完全不擔心賈張氏承認,這都是張大力和他對好的詞。


    “我我我,不對,不該是這樣,不是那麽說的!”


    賈張氏有點茫然,看著劉海中,還有周圍的鄰居,她不敢承認。


    現在隻是傳言,已經被人指指點點了,如果她說是真的,不光她抬不起頭,一家人都抬不起頭。


    她現在也意識到,羅三根本就是耍她呢,隻是為了盡快解決問題,穩住她而已。


    “不行,不行,不是那麽說的,我去找他去。”


    “找什麽找,那群人已經被送往北大荒了,今天中午就走了,我親自送的。”


    聽到這,賈張氏扶著額頭差點暈倒,可隻是一瞬,她又打起了精神。


    她還能鬧,還能吵。


    “不行,你們不能這麽欺負我老婆子,我要去鬧,我要去上告,你們不得好死!”


    可緊接著劉海中說道:“你要是不怕抓,就去,上麵已經下命令了,隻要你去胡攪蠻纏,還想訛錢,就把你抓起來,治你一個敲詐罪,迴頭再讓秦淮茹掃廁所去!”


    秦淮茹一聽還有她的事,趕忙去扶賈張氏。


    “媽,別鬧了,我這工作可不能丟,這是要給棒梗的。”


    賈張氏看著秦淮茹,捂著心口,有點疼。


    她現在才明白,不止她會蠻不講理,有權力的人蠻不講理起來,和她根本不是一個維度。


    都被人欺負成這樣,她不想忍,可又不能不忍。


    說破大天去,即使查出來她被輪j了,軋鋼廠最多名譽受損,開除幾個人而已。


    可要是被廠領導記恨上了,秦淮茹的工作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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