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音樂學院彩排的隊伍超過五百人,大多數都是舞蹈演員,盡是些女的,各個身材姣好,貌美如花。


    不過,看氣氛,小臉上都挺緊張的。


    連許大茂都差點被他們感染,這怎麽能行。


    他拿來煙花,是想演員們適應,尤其是舞蹈演員,有可能距離很近,容易被火星崩到。


    好在不是後現代,都是各種蕾絲、紗衣,碰下就能成火人。


    “來來,大家休息一會兒,通知一下其他訓練室的同誌,一起過來,有個東西展示給大家。”


    許大茂在舞台上擺好煙花,拍了拍手,朝著台下喊道。


    “許顧問,你弄的是什麽啊?”


    早有小演員壓抑不住好奇心,問道。


    “這是大炮仗!”


    “炮仗哪有那麽大啊?”


    “所以才叫大炮仗嘛!”


    頓時一陣哄笑,小演員也鬧了個大紅臉。


    看到進來的演員越來越多,許大茂趕忙招唿。


    “來來,離舞台近一點,沒關係,舞蹈演員在前麵,其他人在後麵。矮個在前麵,高個往後去。”


    大家雖然不知道要幹嘛,可還是迅速集合了過來。


    不得不說,隊伍裏的素質就是高。


    “我先問一句啊,過年的時候,大年夜那晚,有誰看到那個煙花了?”許大茂舉手問道。


    台下立即有不少人響應,臉上都透著迴憶的表情,印象太深刻了。


    “看來大部分人都看過了,阿詩瑪,雲姐,你們這些在外地的沒看到很,那可是虧大了,不過,今天也可以大飽眼福。這就是我廠最新研發的煙花。”


    “真的?”


    一群小姑娘立即雀躍起來。


    “當然是真的,都是咱老祖宗玩剩下的,往天上飛那麽高,還能炸開的那種還正在實驗,這是在地上呲花的那種,也很漂亮,我準備,在你們國慶表演的時候用到舞台上,所以,先讓你們感受一下。”


    “啊?”


    “真的?”


    小姑娘又開始嘰嘰喳喳討論起來了。


    “當然是真的,來,拉窗簾。”


    許大茂指揮道。


    “大茂,會不會把頂棚點著了啊?熏黑了也不好啊,要不咱晚上在外麵放?”黎院長指了指天花板,有點擔心。


    “黎院長,放心吧,這煙花呲起來也就兩米高,到不了頂棚。”


    “可是……”


    “別可是了,先看效果。”


    許大茂見窗簾已經拉上,迅速擦著了火柴。


    就在大家的注視下點著了引線,之後迅速分成三股,朝著煙花竄去。


    而許大茂立即後退,跳下舞台,慢慢靠近了門口。


    引線燃盡,煙花先是安靜了兩秒,然後噴了幾個火星子,緊接著,三道火花衝出,迅速長成了三株銀樹。


    女孩們的眼中全是興奮,忍不住歡唿起來。


    她們腦中快速聯想,她們的舞姿穿梭在煙花中,場景是多麽的唯美。


    漸漸地,煙花的後勁不足,劇場陷入黑暗。


    眾人仿佛還沉浸在剛才的美景中不能自拔,可這種狀態又迅速被咳嗽聲打破。


    幾人趕忙去拉開窗簾,打開大門。


    這才看到,整個屋子早已煙霧繚繞,人都看不清,不咳嗽才怪。


    有的人還想找許大茂,可這才發現,早已不見人影。


    等大家都跑了出來,才明白,這是被許大茂耍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少人臉上都髒兮兮的,尤其是當時站在前排的小姑娘們,臉都黑了。


    一群人又想哭又想笑,氣氛頓時輕鬆不少。


    這時,遠處傳來了汽車啟動的聲音。


    許大茂站在車門口朝著他們大喊:“趕緊去洗臉吧,怪難看的,給你們留了三十個,放舞台下麵了,你們晚上放。”


    “黎院長,記住了,千萬別在屋裏放了,有煙!”


    黎院長有點想罵人,怎麽變成他想在屋裏放的,自己還阻止來著。


    不等他開口,許大茂已經鑽進車裏,一溜煙沒影了。


    “都那麽大人了,還是一廠廠長,沒點正行。”上官雲擦著臉嗔怒道。


    好多熟人也都點頭認可,無奈地搖了搖頭。


    很多年齡大的人都會心一笑,他們已經知道許大茂為什麽這麽做。


    不過,給眾人休息的時間不多,沒過一會兒,他們所有人再次投入了練習。


    ……


    時間來到晚上。


    婁曉娥不等天完全黑下來,就獨自跑到屋外,不斷催促許大茂出來放煙花。


    許大茂沒出來,後院還在吃飯的鄰居們被叫出來不少。


    一聽說放煙花,更多人端著碗就出來了。


    許大茂深刻知道,放和看,完全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感受,後者絕對沒有前者爽。


    按照婁曉娥的性格,不放兩個肯定不能過癮,結合她現在的情況,必須搞個長長的引線才行。


    正當他接著引線呢,傻柱就闖了進來。


    “許大茂,你幹嘛呢,都等著你呢,趕緊出來啊。”


    “著什麽急啊,天還沒完全黑呢。”


    “差不多就行了,還要多黑,我媳婦都站累了。”


    “滾一邊去,冉老師還沒顯懷呢,累什麽累。”


    “那你把驅蚊水拿給我用用,外麵蚊子多。”


    許大茂啐了他一口,鄙視你這個寵妻狂魔。


    “自己拿,別忘了送迴來。”


    “行了,知道了,看你小氣的。”


    傻柱早知道許大茂家用的驅蚊水和廠裏生產的不一樣,效果好還沒香香的,冉秋葉很喜歡,可就是不好意思用。


    “大茂,你快點啊,天都黑了。”婁曉娥站在窗台前催促道。


    “好的,來了。”


    許大茂趕忙抱著箱子跑了出去,狗腿之相盡顯,完全忘記剛才還罵傻柱是寵妻狂魔。


    院子裏。


    婁曉娥和冉秋葉站在一起,傻柱正殷勤地往冉秋葉身上噴花露水。


    “傻柱,一邊去,那驅蚊水裏有酒精,過會火星崩過來,再給點著了,冉老師可就毀容了。”


    許大茂趕忙提醒。


    傻柱愣了一下。


    “你不早說!”


    說完,剛忙去找毛巾。


    許大茂把兩個帶著長長引線的煙花放到了院子中間,然後扯著線送到了婁曉娥跟前。


    “來,媳婦,第一個煙花你來點。”


    “啊?”婁曉娥有點受寵若驚。


    “趕緊點吧。”


    許大茂把火柴遞給婁曉娥。


    “真讓我點?”


    “當然了,另一個冉老師來點,你們倆一起。”


    兩人早已經迫不及待,隨著兩條引線的燃盡,兩柱火花先後在院中間升起,瞬間照亮了整個後院。


    婁曉娥眼中滿是幸福之色。


    之後,一隻隻煙花被拿了出來,足足放了十多分鍾,後院也熱鬧了十多分鍾。


    很多人都是意猶未盡。


    許大茂承諾,等孩子出生的時候,如果廠裏還有剩餘,就再拿兩箱子過來,讓大家過足癮。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劉海中迴去就把這話記在小本本上了。


    這段時間他也學了不少新詞,這叫公器私用,也叫侵占國家資產,罪名不小,如果利用好了,相信羅三主任一定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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