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是不敢招惹許大茂的,迴去之後,沒有像聾老太太預想的開始搞事情,而是窩在家裏不出來。


    什麽也不幹,門都不出,總不至於還上許大茂的當吧。


    相對於賈張氏,秦淮茹就比較誌得意滿了。


    外快自不必說。


    李懷德還真在外麵租了一個小房子,犄角旮旯,沒人注意。


    她去了一次,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花樣百出,才把李懷德伺候舒服了。


    李懷德誌得意滿,簡直飛上了天。


    當即答應,盡快給她調崗。


    工資也準備上調兩個檔次。


    什麽叫希望,這就叫希望!


    院子裏雜七雜八的事情,愛怎麽著就怎麽著,不耽誤她掙錢就行。


    聾老太太評價她是四合院最聰明的人,就是因為她懂得審時度勢,充分利用自己優勢。


    找傻柱還不是為了生活更好點。


    吸不成血了,吸點別的也一樣。


    比吸血還實惠。


    再一次折騰完李懷德之後,她躺在李懷德懷裏開始撒起嬌來。


    “李主任,您什麽時候給人家調崗呀,人家等得花兒都快謝了。”


    “快了快了,正讓邱申準備材料呢,最多一個月吧。”


    “能不能更快呀?”


    秦淮茹手指不停在李懷德胸口畫圈圈。


    “再快也行,看你夠不夠努力了!”


    “人家還不夠努力呀,腰都要斷了,李主任您真是太厲害了。”


    李懷德哈哈大笑。


    秦淮茹自認為是李懷德的人了,見李很高興,感覺可以給許大茂上上眼藥水,但必須有技巧。


    “李主任,人家聽說,許大茂讓邱主任安排人工作,三四天就好了,您說嘛,能不能再快點嘛?”


    “是嗎?迴頭我再催一催。”


    李懷德也是人精,現在更是聖人,調崗這事,他說一天就是一天,一個月就是一個月,秦淮茹在這個時候說這話,目的很清楚。


    秦淮茹適時地沒再多說,手反而往下伸了過去。


    ……


    許大茂這邊,不是不搞人,是在被人搞。


    好幾件事情找上他。


    先是有人把軋鋼廠私設監獄的事情捅到了上麵,說是他主導的。


    糾察隊亂抓人,抄家,影響非常不好。


    這明明就是禁閉室嘛,他拿了不少證據,提了不少禮品去解釋,這才好不容易過去了。


    可之後,偉人雕像又成了一件麻煩事。


    居然有人說他好大喜功、沽名釣譽。


    尼瑪,主意是他出的,目的也沒錯,可他隻是一個構思,果子被人摘了,也是事實?


    有本事找工會大領導去啊,找他麻煩幹嘛?


    好在隻是相關部門問話,害得他損失了不少驅蚊水,沒啥大事。


    這些種種,讓許大茂知道,肯定有個看不見的黑手在搞他。


    別讓他知道,否則非得給一導彈。


    此時,他也深感職位太低,還是有必要接手軋鋼廠。


    上麵沒人關照,就製造認識領導的機會,這個嶽政委就不錯,正部級,很合適。


    之前有個女大學生,叫嶽珊珊的,正是他二閨女。


    上次堵他的大學生王正文和湯凇提了一嘴,可這丫頭根本沒有想認識他的意思。


    人家來迴上學都是車接車送,還有守衛,許大茂設計英雄救美的橋段都沒有機會。


    他一方麵讓人調查這小姑娘,另一方麵讓人在嶽政委家,也就是原婁曉娥家附近蹲守監視。


    經過三天的不懈努力,一點效果沒有,主要是距離太遠了。


    許大茂終於失去了耐性,也失去了高攀嶽不群的興趣。


    他想明白了。


    即使認識了,也得舔一段時間,還不一定有效果。


    他也沒那麽多時間和精力去做。


    這些家夥都是老狐狸,不付出大代價是喂不飽的。


    不如一步到位。


    空降誰搞死誰,直至到他為止。


    後果嘛,查唄,隨便查。


    想通這一點,他開始著手準備搞李懷德。


    主要還是劉嵐的問題。


    不可信,所以不能在她身上押寶。


    事情也好解決,無中生有,也不是沒玩過,照著戲耍賈張氏的套路再來一遍就行。


    兜兜轉轉又過了大半個月。


    四合院來了個新人,聾老太太的“表侄子”。


    姓林名豐德,二十七歲,長大高高大大的,不僅帥還有禮貌。


    來京城,也隻是借調三個月,在第一化工廠上班,屬於高級技工,一月工資一百二,算是四合院第二高薪了。


    (許大茂是副處級,一百二十七,加各種補助,奔一百五了)


    林豐德一出現就把許大茂和傻柱比了下去。


    關鍵小夥子還喪偶,孩子也沒有。


    整得不少小媳婦見了都臉紅。


    也有例外,比如秦淮茹,三天兩頭往後院跑,還說照顧照顧聾老太太。


    別提多殷勤了。


    大家心照不宣,聾老太太麵上也沒阻止。


    不過她私下和侄子說了好多遍。


    珍愛生命,遠離寡婦。


    聾老太太根據記憶,確認了好幾遍,才認定林有德是自己表弟的孩子。


    再說,她一個老太婆。


    除了一個房子,還不是她的,沒什麽好騙的。


    而且還自掏腰包補了十塊錢,讓聾老太太恢複了以往的生活。


    這天,林豐德經過三天的連續工作,又大包小包買了不少菜迴來。


    然後親自做了一桌豐盛的晚餐,哄聾老太太高興。


    看著侄子忙得滿頭是汗,聾老太太是樂在臉上,疼在心裏。


    “豐德,下次別買那麽菜了,有兩個吃就行了,舅媽沒那麽金貴。”


    “舅媽,您別麽說,我爸媽來信了,說一定要照顧好您,不然迴去非打死我不行。”


    想到侄子過半年就走,聾老太太又有點難過。


    林豐德仿佛看出了聾老太太的心情,繼續說道:“我爸說,如果你不怕火車顛簸,等我這邊忙完,您就跟我迴胡建吧。”


    聾老太太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


    “算啦,我在這待一輩子了,離不開了,你有這份心就行。”


    “我爸說您肯定不願意走,那邊靠海潮濕,我也怕您不適應,不過我給領導說了,每年都能來這邊工作三個月到半年,我來了還照顧您,您放心。”


    “真的?”


    “舅媽,咱全國能熟練配置這藥劑的不超過五個人,所以我們隻能多跑跑了。”


    “我們家豐德真有本事!”聾老太太打心底自豪。


    “舅媽,您和咱院裏的那個許大茂是不是有矛盾,要不我給您說說?”


    聾老太太一聽這個,就有點恨得牙癢癢,可感覺自己侄子畢竟是新來乍到,肯定鬥不過,又怕侄子吃虧,立即笑著說道。


    “沒有沒有,沒矛盾,他那人啊,從小就壞,我都和他沒交集,你也不準和他有交集,聽到沒?”


    林豐德點了點頭。


    “舅媽,我沒事,咱國家現在有政策,保護技術性人才,我就是被保護對象,所以就算我惹他了,他也不能怎麽樣,他要得罪您,您給我說,我找人治他。”


    “我侄子真有本事,真好,他沒得罪我這個老太婆,你好好工作就行。”


    兩人說著說著話,秦淮茹端著花生米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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