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窗淚?”


    聽到名字,麥團長和門外的張政委都有點懵。


    鐵窗?什麽意思?


    怎麽感覺許大茂要搞事情。


    許大茂清了清嗓子,表情開始變得悲苦,加上本來就有的公鴨嗓,聽著就有點苦大仇深的感覺。


    口水歌,也好唱,前麵還有一大段介紹。


    “人生最大的悲劇,莫過於失去自由,


    人生最大的痛苦,莫過於失去親人和朋友,


    我沒有響亮的嗓音,也不具有動人的歌喉……”


    聽完最前麵的介紹,麥團長和作曲部不明白,這是演講不是歌曲啊,內容怎麽還有點不堪迴首呢。


    “鐵門啊!鐵窗啊!鐵鎖鏈!


    手扶著鐵窗我望外邊,外邊的生活是多麽美好啊!


    何日重返我的家園!


    ……”


    歌聲響起,所有人都石化了。


    聽這歌詞,是把自己當囚犯了,唱得要有多淒苦就有多淒苦,要有多悲慘就有多悲慘。


    加上許大茂那時不時跑調上的歌聲,代入感超強。


    張政委在外麵聽的有點想罵娘,這是多不想在這待啊。


    向司令更是氣得臉部抽搐,鼻子都快冒煙了。


    這要是沒有豐富的坐牢經驗,一定寫不了那麽深刻。


    歌聲依舊,有些感情豐富的女孩開始抹眼淚了。


    作曲部幾人也寫寫畫畫,開始給歌曲譜曲。


    向司令是個暴脾氣,實在忍不住走了進去,打斷了許大茂表演。


    “行了行了,別唱了!”


    “向司令,張政委,你們怎麽來了?”許大茂立即變得笑嘻嘻的。


    其他人也都站了起來,立正敬禮。


    “稍息!”向司令迴了一禮,看向許大茂。


    “你唱的什麽歌,什麽鐵鎖,又是坐牢的!”


    “突然來的靈感,控製不住!控製不住!”許大茂笑道。


    “哼!咱這是軍營,要唱就得唱氣勢磅礴的歌,這叫軍歌嘹亮!我都聽說了,你不想來我們軍區,我也不為難你,十首軍歌,我放你走。”


    張政委還想說,被向司令抬手製止。


    許大茂搖了搖頭,伸出一根手指。


    “就一首!”


    “給我講條件?”向司令厲聲道。


    “我不是軍人,我是人民,可以講!”


    “八首,不能再少了!”


    “三首,不能再多了!”


    “你信不信我把你的檔案直接調過來!”


    “那我就從軋鋼廠辭職,不幹了。”


    “嘿!”向司令被氣得吹胡子瞪眼。


    “一口價,五首,首首氣勢磅礴,怎麽樣?”


    許大茂覺得差不多了,趕緊給台階。


    向司令也沒辦法,一個心不在部隊的人,留著也沒意思。


    “就這麽說定了,不過,如果不好,可不算。”


    許大茂笑了笑,抬起了手。


    向司令也懂,擊掌為誓!


    ……


    走出劇場,向司令不等張政委問直接說道:“行了,我們都知道,許大茂和那事沒關係,隻是不願意承認罷了。”


    “如果我們把視線一直停留在許大茂身上,永遠也調查不出來。”


    “上次導彈的事情,他就在火車上,還有小麥監視著,不可能是他。”


    “一個不願意留在部隊的人,即使留下了,也沒多大意思。”


    張政委歎了一口,隻是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兩人還沒走遠,劇場又傳來了歌聲,還挺歡快。


    “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


    向、張兩人同時搖頭。


    不用想,許大茂正得意呢。


    “人才是個人才,可惜不願意來部隊,算了。”


    劇場內,許大茂確實很興奮,五首歌就把事情解決了,超出預期太多。


    歌曲也簡單。


    《一二三四歌》開胃小菜,《咱當兵的人》《為了誰》小炒肉,大合唱《當那一天來臨》簡直是大肘子,絕對讓軍區的人一次性吃飽。


    接下來兩天的日子,許大茂算是爽了。


    別人巡邏,他坐在車子跟著,還讓快點跑;別人訓練揮汗如雨,他在那吃冰棍乘涼。


    美名其曰,感受氛圍,尋找創造靈感。


    軍人大多數都是暴脾氣。


    好幾個連長、排長實在忍不了,衝上來就想k他一頓。


    然後,讓人意想不到的是,三拳兩腳就被放倒了,驚掉了一地下巴。


    許大茂還大言不慚。


    “就這,就這!我讓你一隻手!”


    人家衝上來,結果,他還真讓了一隻手,再次放倒。


    這可惡的勝負欲,打不過還不服,他們隻能去找那幾個兵王之類的人物教訓一下許大茂。


    不能讓他小看了軍區。


    許大茂聽說後,趕忙坐直升機去了邊境,


    開玩笑,兵王啊,都是練家子。


    要是打不過那不丟人了。


    美名其曰,他要寫一首邊疆戰士的歌,有理有據,不是逃走。


    張政委聽到報告,也有點頭疼,還有點慶幸。


    這許大茂太能折騰了!


    兩天下來,就要成軍區公敵了,再待下去,還不知道會成什麽樣。


    軍區文工團的編曲確實差點意思,達不到許大茂的要求。


    他趕忙聯係黎院長,讓那群大拿過來,正好也讓演出隊歇息歇息。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了一個星期。


    許大茂這邊正常遊玩,氣人,寫歌,聽編曲。


    而軋鋼廠這邊就有點亂套了,很多人都開始跑官。


    李懷德在會議上隻是提了一嘴,許大茂又被部隊借調一個月的事情,就引起了不小震動。


    大家都是老油條,秒懂。


    連續借調,意思很明顯,那許大茂的職位必須要有人填補了。


    宣傳科長、糾察二隊隊長,同時還管著驅蚊水車間。


    三個職位都很重要,還是肥差,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紅。


    張大力對糾察二隊已經眼饞很久了,六百多人,在軋鋼廠周邊的威望,都不是他這個一隊能比的。


    而宣傳科長在這個關鍵時期,越發關鍵了,很多人都意識到這點,人事主任邱申就想安排自己的心腹過去。


    李懷德也愁得慌,自己人有不少,可安排誰過去都覺得不合適。


    要不就是能力不夠,要不就是不夠衷心。


    看他們送的禮就明白了,幾百幾百的,寒顫誰呢?


    四合院這邊也收到了消息。


    絕大部分人歡喜,不管是關係好的,還是有仇的,隻有個別人憂愁。


    如果許大茂留在了軍區,婁曉娥也得跟過去。


    來恭喜的人絡繹不絕。


    從此之後,婁曉娥就是軍人家屬,地位提高了不少。


    閆埠貴也慶幸,幸虧沒參與上次那事,這許大茂高升了,是他們院子的榮耀,沒準又能評上先進大院了。


    劉海中也高興,許大茂一走,這院子就他最大了,到時候,還不都是他說的算。


    至於給許大茂下套的事,必須防著點聾老太太了,太壞了。


    同樣高興的還有賈張氏、秦淮茹,沒了許大茂,他們家就不那麽憋屈了。


    而憂愁的隻有聾老太太。


    這仇可能是報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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