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政委看許大茂態度比較好,也放鬆了語氣。


    “話說迴來,向司令可說了,如果你能收複外蒙,他這個位置讓你坐!”


    “我哪有這個能力啊,首長,您別調笑我了!”


    “哎,還真不是調笑,老向說話可是一個唾沫一個釘。你要真有這個能力,別說老向的位置,我的位置也給你。“


    有那麽一瞬間,許大茂真想說,我不稀罕!


    自己一個要長生不老的男人,在乎你這個職位。


    張政委見許大茂不說話繼續說道:“我說大茂,有沒有興趣來部隊啊?”


    許大茂趕忙搖頭。


    “張政委,您看我哪有當兵的樣子啊,自由慣了,毛病也多,改也改不了,我要來了,這不是給咱子弟兵抹黑嘛!”


    “好吧,人各有誌!”


    告別了張政委,許大茂也迴想起中午的事情,印象裏,確實說了那些話,不過吹牛成分比較多。


    可要說真去做的話,還真不一定做不成。


    事在人為。


    第二天,許大茂在唿市轉悠了一圈,買了半扇純血的烏珠穆沁羊肉,俗稱“熊貓羊”,頂級的好羊肉。


    四九城也不一定能吃到。


    然後又買了一箱冰棍,用於保存。


    走了一個奢侈路線。


    迴到基地,他正打包呢,巴特爾帶著格力巴來了。


    兩人打過招唿,巴特爾強拉著許大茂走到了僻靜處,附近還有格力巴守著。


    巴特爾小聲說道:“許大茂同誌,昨天中午你說的話,我可是當真了!”


    “什麽話啊?”


    “外蒙!”巴特爾一臉堅定。


    許大茂愕然。


    “巴老哥,我那隻是醉話,喝多了,吹牛呢,您怎麽能當真呢!”


    巴特爾沒管許大茂又叫錯他的姓。


    “我確實當真了,你瞞不過草原巴特爾雄鷹般的眼睛,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


    “那您說,我一個小小的軋鋼廠宣傳科長,怎麽能做到?”許大茂有點無語了。


    巴特爾緊緊地抓住許大茂的手腕。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肯定可以!許大茂同誌,你要知道,這事要成了,三百萬蒙人都會感謝你的!”


    許大茂怎麽可能被這事綁架。


    “巴老哥,我要能做到,肯定義不容辭,可是臣妾……不是,可是我真是做不到啊!”


    巴特爾看著許大茂推辭的表情,有點失望,他覺得許大茂不應該是口無遮攔的人。


    “哎,好吧!”


    巴特爾好像瞬間又老了好幾歲,鬆開了許大茂的胳膊,慢慢離去。


    此時,許大茂有點猶豫了。


    要不試試,反正也沒多大事。


    思緒飛轉,瞬間有了一個計劃雛形。


    可這事又有點不靠譜,不能讓人知道。


    萬一成不了,丟人了咋辦。


    把這事放下,許大茂繼續打包行李。


    沒一會兒,麥團長帶著一男三女走了過來,都是要出差的。


    六人兩輛車,大包小包的,直接送到了火車站。


    隻不過訂的是硬座,讓許大茂心裏好一陣吐槽。


    硬座就硬座吧,總比站票強。


    六個人,正好坐滿一個卡座。


    許大茂把箱子往桌下一放,就窩在最裏的座位上不說話了。


    要在這坐二十四個小時,有點生無可戀。


    三個小丫頭就坐在對麵,自從上車就一直盯著許大茂。


    “許大茂同誌,聽說唿市文藝演出是你組織的,你真厲害!”小丫頭a說道。


    許大茂微笑著點了點頭。


    “許大茂同誌,我看報上說,裏麵有好多歌都是你寫的,是真的嗎?”小丫頭b說道。


    許大茂繼續微笑點頭,沒有多餘動作。


    “許大茂同誌,你箱子裏裝的什麽,感覺好沉啊。”小丫頭c問道。


    許大茂是用個木箱子裝的羊肉,裏麵又是棉被又是冰棍,好幾十斤,確實挺沉。


    “沒什麽!”


    許大茂說完,從箱子裏摸出一根冰棍吃了起來。


    頓時,吸引了十幾個人的目光。


    “許同誌,你這箱子裏不會都是冰棍吧?”麥團長剛才掃了一眼,心中有點震驚,棉被下麵鋪了一層。


    “不是,裏麵是半扇羊肉!”


    許大茂也不隱瞞。


    小姑娘a撇了撇嘴,她分明看到了好多,也不知道讓一讓,大不了不吃嘛。


    車廂的人越來越多,慢慢過道裏也站滿了人。


    火車不開,顯得更加悶熱。


    一群人就這樣看著許大茂,時不時還舔舔嘴唇。


    係統還在宕機中,許大茂也不知道有沒有刷到積分。


    聊勝於無吧。


    過了一會兒,火車終於開動,氣流掃除了車廂內的悶熱,也讓車廂裏的人開始活躍起來。


    聊天的聊天,唱歌的唱歌。


    麥團長五人也開始討論四九城的行程。


    許大茂很無聊,吃完冰棍就靠在座位上睡了過去。


    這一覺就到了晚上,是被麥團長叫醒的。


    已經到飯點,火車上開始供應鋁皮盒飯,麥團長五人都抱著一個盒飯準備開動呢。


    許大茂也不搞特殊,拿出三毛錢和糧票換了一份。


    幾口扒完,他又從箱子裏翻出一瓶冒著寒氣的汽水,咕咚咕咚喝了起來,還打了個飽嗝。


    周圍的人心態都快炸了。


    你這箱子裝的不是羊肉嗎?怎麽又是冰棍,又是汽水。


    三個小丫頭的眼神都有點幽怨。


    許大茂把喝一半的汽水放在一旁,然後抱起來箱子。


    他要檢查一下冰棍的融化程度,確保羊肉的鮮嫩。


    還好,融化的很少。


    附近的人也不吃飯了,都在看著他,看他又能從箱子裏拿出什麽。


    許大茂想了想,摸出五個冰棍,首先遞給了麥團長。


    “來一根!”


    “不用不用。”麥團長也有點饞,可還是忍住了。


    許大茂又把冰棍遞向了對麵的小丫頭a。


    “吃不?”


    小丫頭咽了一口唾沫,還是搖了搖頭。


    部隊的紀律是不拿群眾一針一線,許大茂也算群眾。


    許大茂又遞向了小丫頭b和c,兩人也都搖了搖頭。


    “真不吃啊,不吃可就化了!”


    五人依然沒有反應。


    許大茂看想麥團長。


    “你看我都拿出來了,麥團長,要不你給我五毛錢,算你請客了,咋樣?”


    三個小丫頭覺得可行,同時看向麥團長。


    麥團長心中罵娘,這是被綁架了。


    無奈,隻能掏出五毛,遞給了許大茂。


    許大茂很欣喜的收下,然後一人分了一根。


    “謝謝惠顧!”


    卡座上的五人立即迫不及待地吃了起來,許大茂則喝著汽水,讓整個車廂的人都羨慕的要死。


    “哎,那個賣冰棍的,賣我兩根!“


    忽然有人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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