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在醫院住了兩天就出院了,這兩天,除了劉光天過來送飯,院子裏沒一個人過來看他,更讓他心灰意冷起來。


    他也想明白了,出院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賈家要錢,不多,四百。


    孩子的事,這個悶虧被他活生生咽了下去,也是個狠人。


    賈張氏和秦淮如哪有那麽多錢,雙方剛開始鬧得不可開交。


    劉海中和閆埠貴被易中海用五十塊錢利誘過來幫忙,可惜三人齊上陣依然不管用。


    賈家拚命賴賬,就是沒錢,易中海不是許大茂,除了道德綁架,其他玩不轉。


    賈張氏就沒有道德,要死要活,加上秦淮茹哭哭啼啼的,倒過來綁架他,讓易中海體驗了一把傻柱套餐,別提有多別扭了。


    錢不錢的無所謂,易中海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惹不起許大茂,還收拾不了賈張氏和秦淮如。


    事實證明,真收拾不了,最終賈家是一分錢沒還,秦淮如寫下了四百欠條,此事才告一段落。


    軋鋼廠對他的處罰也下來了,職級也從八級鉗工降到了六級,廠領導又輪流過來給他做思想教育工作,無腦噴了三天,不可謂不嚴厲。


    這還是念在他多年勤勤懇懇的份上,否則開除也不是不可能。


    王主任對四合院的處罰也在許大茂送了頭野豬後下來了。


    易中海被正式擼掉,劉海中升任一大爺,閆埠貴是二大爺,許大茂成了後院三大爺。


    劉海中為此還請許大茂喝了頓大酒,就是酒菜有點寒顫,他因為五十塊錢去幫易中海要錢,主要還是因為沒錢了。


    王大軍最近帶的人有點多,他實在是吃不消了。


    就這樣,時間仿佛按動了加速鍵,很快來到了五月下旬。


    此時的天氣已經比較熱了,四合院和軋鋼廠都發生了很多大事。


    婁曉娥走路已經開始撐著腰了,每日都在後院散步,也不出門,也不舍得出去,每天追追劇比外出溜達有意思多了。


    當然,遛彎也是許大茂的強製要求。


    許大茂走遍了四九城的所有大廠,一方麵是定下了文藝演出的順序,另一方麵是用驅蚊水打開關係。


    在許大茂的宣傳下,驅蚊水已經成了緊俏貨,車間即使再三擴建,產能依然跟不上需求。


    不僅各大廠,各機關單位向軋鋼廠訂購,外地的一些企業也都紛紛拉關係。大家都想在驅蚊水被列為統購統銷產品前,先搞上一批再搞上一批。


    驅蚊水雖不算生活必需品,可被上麵重視隻是時間問題,拖不了多久的。


    現在兩百毫升驅蚊水售價五毛,在鴿子市已經被炒到了兩塊,關鍵還有價無市。


    這期間,給許大茂送禮的人是絡繹不絕,大都是外地的。


    許大茂也不客氣,照單全收。


    收禮就不能不辦事,他們如願拿到了批條,從驅蚊水車間提到了足量的貨。


    許大茂也不獨吞,定期找李懷德分贓。


    當然也有人舉報,隻不過舉報信都被張大力記上舉報人名字送到了李懷德那,有時也會直接送到許大茂這,反正內容他們都不管。


    許大茂無聊的時候也會看看,十封有八封是易中海寫的,剩下的看字就知道是賈張氏讓棒梗寫的。


    第二天,易中海的級別又掉了一級,棒梗也在學校門口被社會小青年扒掉褲子,捂著襠迴了家。


    從此之後,就再沒人舉報了。


    實際上,驅蚊水已經積攢了幾十萬瓶,都被許大茂藏起來了,和李懷德商量好的。他們每次都是八百一千的出,年底都賣不完。


    饑餓營銷嘛,許大茂太熟了。


    這個時候,李懷德已經成功把楊廠長架空了,和楊廠長一係的人開除的開除,審查的審查,反正沒有一個有好結果的。


    雖然許大茂的職務沒變,但級別又上升了一個小台階。


    別人都評價,許大茂的行政級別像坐火箭一樣,別人都是三年一個台階,他是三個月一個台階,沒準過上三個月就把李懷德頂了。


    當然,這樣的玩笑話或者非議,嚇了許大茂一身冷汗,不應該啊,這隻是一個構思,還沒行動呢,別人怎麽就知道了呢?


    李懷德也聽到了,不過並不在意,許大茂升職都是他運作的,要是能把他頂了,那說明他也升了。


    革委會正在籌備中,他已經預定了革委會主任的職位,許大茂級別的提升也是為了當上革委會副主任準備的。


    李懷德期間還接見了劉海中一次,讓他準備一下,等工人糾察隊組建好了,就先讓他當個副組長,幹得好就變成組長。


    劉海中欣喜若狂,差點又請了許大茂喝一頓。


    不過,他也是有怨念的,王大軍被調走了,建設局的王局長感覺自己要倒台,就把王大軍調到鄉下去了。


    事情不大,那兩天劉海中差點瘋掉。


    他那個恨啊!來來迴迴,花了他上千塊錢,白折騰了。


    怪許大茂,他不敢,再說,誰也沒想到一個局長說倒就倒啊。


    院裏最忙活的應該就是閆埠貴了。


    他因為驅蚊水的事情給許大茂送了好幾迴禮,不過都被退迴去了。


    有時候許母退,有時候許大茂退。


    有人問,為什麽不直接拒收?收禮不檢查一下,不對,收禮當麵拒絕,多不給麵子。


    這也不怪許大茂,人家送禮送土特產,他也學別人送土特產,可他是真土特產,許大茂怎麽可能收。


    摳搜到送禮上,也沒誰了,這是重要的一門課程,許大茂趕忙拉著劉海中學習了一番。


    果不其然,過了幾天,閆埠貴又送來了土特產,許大茂檢查了一下,很有誠意但不大。


    為了獎勵閆埠貴的進步,許大茂批了條子,不過隻有五十瓶。


    閆埠貴也沒意見,拿著批條找了校長,校長很驚訝,他也去軋鋼廠買過,可惜沒有成功。


    當即向閆埠貴許諾,隻要再搞一百瓶,下學期就考慮讓他當個班主任。


    閆埠貴學習的很快,當晚又給許大茂送了土特產,如願拿到了一百的批條。


    易中海也沒閑著,除了舉報許大茂外,他這半個多月又求了一大媽好幾次,想要複婚,結果可想而知。


    他家和聾老太太家成了四合院的禁區,小孩子都不往上湊了。


    易中海家時不時冒出一股酸臭味,不用看就知道,沒洗的衣服被褥一大堆。


    聾老太太家更慘,跟著易中海混,三天餓五頓,易中海還時不時忘記給她倒尿盆和痰盂,時間一長,味道就大了。


    終於,聾老太太建議他再找一個,最好能找鄉下的。


    易中海也明白,就他的名聲,城裏的確實夠嗆,托了媒婆,本以為很快就有結果,可左等右等,得到了一個驚掉下巴的消息。


    在鄉下,他的名聲也臭大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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