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德也明白,這是許大茂的新投名狀。


    “既然你愛人嫁給了你,也算迴歸了無產階級大家庭的懷抱,成份上如果有人再找麻煩,你就找我!”


    “謝李廠長,不瞞您說,我之前為這事發愁呢,要是離婚,就有點忘恩負義了。”


    “你愛人還懷著孩子呢,怎麽能想到離婚呢,要時刻注意影響!”李懷德假裝生氣。


    “是是是,李廠長教訓的是,要不要我現在帶人過去,把婁家的別墅抄了?”許大茂趕忙說道。


    “現在還不行,再等等吧!”


    許大茂明白,李懷德在等著他自己掌權。


    ……


    秦淮茹這兩天有點瘋了,四合院的人看她的眼神很怪異,軋鋼廠的人也在背後指指點點。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寡婦賴上黃花大小夥子之類。


    這算好聽的。


    還有要死要活不知廉恥,被人吃幹抹淨就甩之類。


    謠言止於智者,不和他們一般見識,她一直這樣阿q自己,可惜非議越來越多,讓她有點難以招架。


    這個時候,她想到了李懷德。


    現在能幫她隻有李懷德了,幫她調個職位,或者出麵替她站個台,讓別人知道她是副廠長的人都行。


    想到這,她又請個假,直奔辦公樓。


    敲開門,發現許大茂也在裏麵。


    這就有點尷尬了!


    “你來做什麽?”李懷德問道。


    秦淮茹鼓足了勇氣說道:“李廠長,您能幫我調個職位嗎?”


    “你想調什麽職位?”


    秦淮茹大喜。


    “李廠長,我一個女人,確實不適合在車間工作,您看能不能給我調個輕鬆點的崗位?”


    李懷德看了許大茂一眼,後者立即會意,對著秦淮茹就是一陣輸出。


    “秦淮茹,說調職位就調職位,你以為軋鋼廠是你家開的,沒組織沒紀律。”


    “你是不是還要求把工資往上提一提啊,你有那個能力嗎,三年多了吧,工作技能沒見你提升,想調工資的事倒是說了好多迴了!”


    “又想輕鬆,又想錢多,哪有那麽多好事!”


    “打掃辦公樓的活輕鬆,一個月18塊錢,你幹不幹?”


    秦淮茹被說得麵紅耳赤,許大茂你剛開始可不是那麽說的,睡了李懷德,不就有靠山了嗎?


    可現在睡是睡了,拿了十塊錢,可哪有靠山啊。


    她剛想反駁,就見李懷德擺了擺手。


    “大茂,你先去忙吧!”


    “好的,李廠長,那我先走了!”許大茂趕忙開溜,唱白臉的任務結束,後麵的聊天,估計就有點少兒不宜了。


    不管怎麽樣,估計秦淮茹又要送禮了。


    秦淮茹見許大茂走了,趕忙去關上門,又顛到李懷德身前,搖起了後者的胳膊撒嬌。


    “李廠長,求求你了,人家什麽都答應你!”


    李懷德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


    “軋鋼廠的職位一個蘿卜一個坑,這事不好辦啊!”


    秦淮茹自然明白,輕輕在李懷德耳邊吹了一口氣,然後小聲說了幾句話。


    李懷德頓時有點心癢難耐,可辦公室裏人來人往,隨時都可能有人敲門,怎麽可以。


    “你先迴去吧,中午的時候,我再考慮考慮!”


    秦淮茹看李懷德不答應,直接靠在了李懷德身上,都壓出了弧度。


    “李廠長,求求你了,別人都不知道人家是你的人,車間的人老欺負人家!”


    李懷德都無語了,不是說了中午嘛,怎麽聽不明白呢?


    非得要說得那麽直白嗎?


    “行了,我知道了,中午咱在小倉庫聊,你先迴去吧!”


    秦淮茹這下聽明白了,又摟了幾下才離去。


    李懷德拉開抽屜,看了看不多的小藥丸,迴頭得讓大茂再搞一點了,可惜那麽久了,還沒給他介紹神醫徒弟,得提醒一下了。


    秦淮茹剛出辦公樓,就被許大茂叫住了。


    “喲,願望達成了,恭喜啊!”


    秦淮茹撇了許大茂一眼,不準備搭話,就想走。


    “後天,小倉庫,有個小領導看上你了,同樣是五塊錢,別忘記了!”


    秦淮茹氣急,壓低了聲音。


    “許大茂,你當我是什麽人!我不去!”


    “這位可是楊廠長的子侄輩,得罪他,你也沒好果子吃,你好好想想!”


    說完,許大茂就迴了辦公樓。


    秦淮茹恨恨地跺了一下腳,這把柄被別人拿著確實難受。


    她有想過告訴李懷德,可現在才一次,還沒那麽深的關係。


    廠裏所有人都知道許大茂是李懷德的心腹,這個時候離間兩人,絕對不明智。


    她也明白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的道理。


    李懷德和楊廠長,兩邊都有關係,也不錯,畢竟還有十塊錢呢!


    許大茂緊接著去找了王大軍。


    告訴這個消息,以及一些注意事項。


    這貨是個小年輕,做完之後肯定會去炫耀,必須提醒一下,不能讓太多人知道,否則秦淮茹忙不過來。


    王大軍拍著胸脯保證,絕不泄露半個字。


    許大茂是一個標調符合都不信。


    “這事完了之後,別忘記劉海中的事。”


    “許哥,放心,這周六就安排,介紹倆老頭給他認識認識,到下周再來一次!”


    許大茂點了點頭,這他就放心了。


    兩人聊完,許大茂又去找了劉海中,忙得腳不沾地。


    劉海中聽完很激動,不過還是更關心他當官的事。


    許大茂拍了拍的肩膀說道:“據我估計,也就下個月,最遲月底,上麵有大動作,到時候肯定有你的職位!”


    劉海中搓了搓手。


    “大茂,你知道什麽職位嗎?”


    “應該是一個新的職位,要組建一個新部門,給你弄一個中層幹部。”


    “中層幹部?”


    “嫌低啊?”


    “沒,沒,不低不低!”劉海中很激動。


    “大茂,你還有沒有自行車票,給我弄一張!”


    “暫時還沒有,這都小事,等你當官了,肯定會有人給你送的,著什麽急啊!”


    “對對!”劉海中想到當官就有人給他送禮,更高興了。


    許大茂又提點了幾句,要什麽多認識領導,對上諂媚對下要傲慢等當官之道,才迴了辦公室。


    這時,一封保定來的信已經在他桌上了。


    他打開一看,笑了笑,何大清把票據什麽都郵過來了。


    這是對付易中海的,一個電話的事情就能搞來。


    小事一樁,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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