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哭得很大聲,可哭了好一會兒,也沒人過來。


    賈張氏是答應了一大媽過來照顧傻柱,可就是邁不動那條腿,這十幾年,她都是被照顧的一個,想起傻柱拉在床上就打了退堂鼓。


    反正答應一大媽的是,有時間就去。


    這下午再小憩一會兒,哪還有時間。越往後越不想去,最後幹脆不去,反正一大媽也不會怎麽樣。


    聾老太太想過來監督賈張氏,可她擔心被拒,更怕賈張氏那張嘴。


    這還要怪許大茂,把一些事都挑到明麵上了,賈張氏可是知道她老底的,如果有樣學樣,再胡咧咧一通,那她真得就騎虎難下,無地自容了。


    何雨水想去找聾老太太和易中海討說法,被傻柱攔住了。


    “哥,你以前好好的時候,有什麽事都找你,大事小事都讓你出力,現在你受傷了,一個個都躲得遠遠的,還是人嘛!”


    何雨水一邊幫傻柱換褥子,一邊哭道。


    傻柱倒是很平和。


    “人家和咱又沒關係,再說,昨天到今天上午,都是一大媽在照顧我。”


    “不行,秦姐就給了你兩百,她欠咱家五六百呢,不能就那麽算了!”


    何雨水擦了擦眼淚,想去討債。


    “算了吧,她家也不容易,能還兩百就不錯了,你去要,他們也拿不出來。”


    “哥,你都這樣了,怎麽還向著別人。”何雨水急了。


    傻柱真想把他裝病的事情告訴自己妹妹,可還是忍下了。


    他看了看門外,沒人的樣子,然後壓低聲音,小聲說道:“雨水,聽哥的,你再忍幾天,肯定會有人過來照顧我的。”


    何雨水不明白。


    “誰啊?秦姐嗎?”


    這時外麵有了人影,傻柱也擔心何雨水猜出來他是裝病,繼續說道:“我是見義勇為,街道和軋鋼廠不會不管的,肯定會找專人來照顧我,要相信王主任。”


    何雨水覺得有道理。


    “那迴頭我去張局長那問問。”


    “千萬別去,這事得等人家處理完,咱別去麻煩別人!”


    兩人談話間,孟華也來了,夫妻倆一起給傻柱收拾,速度更快了。


    何雨水更是親自下廚,做了好幾個拿手菜,差點把傻柱吃哭了,從小到大,都是他給妹妹做菜吃,從來沒嚐過雨水的手藝。


    一大媽三人的加班是許大茂故意的,要不是天黑的厲害,燈不夠亮,才不願意放她們迴來。


    二大媽和三大媽很興奮,這半天下來就是六毛錢,挑雜草嘛,很輕鬆。


    一大媽迴來就去了傻柱家,聽雨水說,下午就沒人來照顧傻柱,急了。


    她不顧勸阻,出門就想去問問賈張氏和聾老太太,可到了賈家門口就停住了,問也是白問,賈張氏會蠻不講理,還會罵她,聾老太太更不用說了,對自己有恩情,她連重一點的話都好說。


    想了想,她還是去了許大茂家,說什麽也不去幹臨時工了。


    許大茂哪肯願意,她知道一大媽不是為了錢,就打感情牌,好說歹說,就讓一大媽再幹一天。


    一大媽抹不開麵子,就答應了,迴去就把事情給傻柱說了,讓傻柱兄妹很感動。


    秦淮茹迴來之後,也沒去傻柱家,還沒做飯就去找了許大茂,要收賬。


    許大茂玩味地看著理直氣壯的秦淮茹。


    “秦淮茹,你夠厲害的啊,一魚兩吃,兩邊要錢!”


    “哼,我不管,你答應給我的,李廠長那個是我自己要的!”


    秦淮茹還覺得自己有理,而且搭上了李廠長,也不怕許大茂。


    許大茂笑了笑,掏出五塊錢甩了甩。


    “可以啊,保衛科張大力,你去不去?”


    “你!”秦淮茹怒了,許大茂真把她當那種人了。


    “一次五塊,十塊,一個月最少一百多,這可比易中海掙得錢還多。幹上一年就一千多,棒梗的三轉一響就出來了!”許大茂繼續誘惑道。


    “搭上李廠長有什麽用,看看劉嵐,還不是幹著粗重的活,縣官不如現管,搭上張大力,就沒人抓你,你懂不懂?”


    “再過幾年,等你年齡大了,風韻就不猶存了,就沒這個資本了,你想要這個錢都沒有人給,還不趁著年輕撈一把。”


    “考慮考慮,如果可以,再管我要這五塊錢!”


    說完,許大茂就迴了屋,留下了愣神的秦淮茹。


    婁曉娥透過窗戶,看到是秦淮如,就有點生氣。


    “大茂,她找你幹嘛的?”


    許大茂轉頭看到秦淮茹走了,趕忙去哄媳婦。


    “嗨,你知道的,她在軋鋼廠就是混日子,不好好上班,被人穿小鞋了,讓我給她指導指導。”


    “你怎麽指導她的?”婁曉娥直接上手了,去扭許大茂的耳朵。


    “你肯定知道啊,我就是讓她找關係送禮啊,送點鮑魚,牛奶之類的。”


    婁曉娥不知道裏麵的深意。


    ”你少和她來往,你看她怎麽對傻柱的,活該被穿小鞋的。”


    “嘿嘿,我聽媳婦的,就讓她幹送禮,還繼續被人穿小鞋!”


    秦淮茹迴到家開始做飯,可腦海裏一直迴想著許大茂的話,做一次和做一百次有區別嗎,區別隻在於被抓和沒被抓。


    她必須為以後做打算!


    傻柱就不用說了,易中海早晚會知道她沒懷孕,給的錢也有限,自己還有一百多的私房錢,這點夠什麽的。


    沒了傻柱資助,她那點工資,養活一家老小都是問題,何況將來棒梗還要結婚,自己還要養老。


    她越想越擋不住誘惑,越想心裏的那道防線坍塌的越厲害。


    賈張氏沒發現秦淮茹的不對,但自己確實很餓。


    “秦淮茹,你想什麽呢,還不快把飯菜做好,你想餓死我們啊!”


    秦淮茹聽著這個聲音就有點厭惡,她是趴在傻柱身上吸血,賈張氏就是趴在她身上吸血,要是賈張氏能夠勤勞一點,她也不至於那麽累。


    想到這,她直接扔下了鏟子,嚇了賈張氏一跳。


    秦淮茹沒說話,再次去了後院許大茂家。


    許大茂好像一直在等她一樣,直接開門把錢用紙條包著,遞給了她,秦淮茹沒說話,又迴去了,繼續做飯。


    許母和婁曉娥都懷疑地看向許大茂。


    許大茂趕忙指天發誓。


    “天地良心,紙條裏寫的是軋鋼廠保衛科長張大力,我隻是讓秦淮茹去給張大力送禮,絕對沒有其他事。”


    “許大茂,我給你說,你要幹對不起曉娥的事,看我不把你腿打斷!”


    許母還比劃了一下。


    “媽,您還不知道我嘛,最疼媳婦了,我要找賈家,隻有麻煩,沒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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