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送走聾老太太,許大茂又開始忙活起來,既然盯上棒梗了,那得加快進程。


    他先找了一把奶糖,用熱水燙軟,揉了點萬艾可粉末進去,再重新包好,當然也沒忘記混有巴豆粉的,還有既有偉哥又有巴豆的,嘿嘿,多做一手準備嘛。


    婁曉娥坐在一旁幫忙,不知道有什麽用,但本能告訴她,這不是好東西。


    “大茂,你摻進去的是什麽?”


    “真男人從不用的東西。”


    “那這個你幹嘛用的啊?”


    “下鄉的時候,一個書記說他們養殖場的豬繁殖率低,我這不想辦法的嘛。”


    “淨胡說,你直接加草料裏就是,幹嘛加奶糖裏麵,浪費東西。”


    “豬這不是都聰明了嘛,不給點甜頭,不願意吃。”


    許母笑了笑不說話,許大茂是滿嘴跑火車,也不知道隨誰!


    第二天一早,許大茂是踩著點就走的,他知道棒梗肯定也是踩著點。


    許大茂出了院門抬腿上車,就從兜裏掉出兩塊奶糖,非常自然,正好被剛出門的棒梗看到。


    棒梗昨天晚上給自己加了一餐,今天又能撿到糖,感覺運氣爆棚。


    奶糖代表麵子,他在路上就迫不及待吃了一顆,很美味,糖紙必須留下,這是證據,


    剛到學校,棒梗放下書包就開始向同學炫耀,不僅有糖紙還有奶糖,很快就在棒梗桌前圍了一大圈同學,可惜還沒等他吹噓完,上課鈴就響了。


    同學們迅速迴到了座位,老師也來了。


    剛上課沒多久,棒梗就感覺到了異樣,和上次吃雞蛋一樣,好在後麵沒有拉稀噴射,不然就丟人了。


    可即使是這樣也挺難受啊,越來越難受。


    因為還有一顆奶糖,他本來就是班裏最靚的仔,他的動作立即引起了同一排學生的注意,可他自己沒有意識到。


    這一排不止有男同學,還有女同學。


    “報告老師,賈梗耍流氓!”


    有個女同學羞紅了臉,站起來指著棒梗喊道。


    “我沒有!”棒梗慌了,立即反駁道,可他不敢站起來。


    老師講得正起勁呢,被這麽打斷,有點不高興,背著手走到女同學麵前。


    “他怎麽耍流氓了?”


    “老師,你看看他就知道了。”同排的人立即往後靠了靠,而棒梗卻趴在了桌子上。


    “棒梗,你站起來。”


    老師命令道。


    “我不!”


    棒梗反駁道,根本不好意思站起來。


    老師更不高興了,一把拽起了棒梗,他本來對這樣的差生印象就不好。


    棒梗被拽了起來,臉更紅了。


    “哎,直嘞,賈梗直嘞。”班裏立即有其他頑皮的小孩喊道。


    頓時整個班級都亂了,女孩子全都羞紅了臉,趴在了桌子上。


    老師也看到了,趕忙把他拽出了教室。


    小小年紀就不學好,這孩子是沒治了。


    這事情很快引起了小範圍的轟動,班主任冉秋葉、校長、主任都來了,男老師們紛紛檢查棒梗的狀態,可看情況,不像耍流氓,更像不受控製的行為。


    秦淮茹也被從軋鋼廠叫了過來,詢問之後,才知道棒梗又偷了許大茂的雞蛋。


    秦淮茹就把上次棒梗烤雞蛋的事情說了一遍,但沒說偷。


    吃雞蛋怎麽可能有這麽大的反應,這麽無稽的事情,老師們怎麽可能會相信呢,不過認定,肯定是吃了什麽東西。


    不管大人們怎麽想,棒梗成了被孤立的那一個。


    和棒梗一起玩,會被認為是流氓,靠近棒梗也成了一種罪過,尤其是女同學,都敬而遠之,閆解娣更是被閆埠貴嚴厲禁止,不準和棒梗有任何交集。


    ……


    許大茂剛到軋鋼廠就被楊廠長叫到了辦公室。


    他知道,很可能是小黃片的事情,在他看來,沒多大的事情。


    “大茂啊,最近工作還可以吧?”


    “還行還行,楊廠長,您找我是有什麽安排嗎?”


    “昨天的事情。”


    “昨天什麽都沒發生,我就放了個《地雷戰》就迴來了。”


    楊廠長點了點頭,小子可以啊。


    “那李副廠長那邊。”


    “沒多大的事情,李副廠長那麽忙,我不會去嚼大領導的舌根的,這個我懂。”


    楊廠長明白,許大茂是聰明人,知道哪個該說哪個不該說,因為這點小事,得罪大領導也不劃算。


    “行吧,你迴去好好工作吧。”


    “哎,哎。”


    許大茂退出了楊廠長辦公室,轉身就去了李懷德的辦公室,當然,不是為了告密,他得再表表忠心,給李懷德點壓力。


    “李廠長,這楊廠長什麽意思啊,我剛來,就叫我去他辦公室,問長問短的,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李懷德正忙著呢,也來了興趣。


    “你昨天不是被楊廠長叫走了嗎,做什麽去了?”


    “就是給一個領導放電影,沒什麽意思,飯都沒管,秘書姓陳,其他都不讓問。”


    李懷德麵上不動聲色,可心裏就盤算開了,通過這點信息就猜出去哪個首長那了。楊廠長是要挖牆角啊,這是給許大茂展現背景的啊,隻不過許大茂沒意識到。


    “你們宣傳科科長的位子可空出來了,你有沒有興趣?”


    “不瞞您,有,但我知道自己資曆太淺了,不敢想,反正跟著您哪個職位都一樣,您肯定不會虧待我。”


    李懷德點了點頭。


    “也是時候讓你見見世麵了,等有機會,我會帶著你的。”


    “哎,多謝您栽培。”


    許大茂知道李懷德很可能要帶自己去見某些人了,目前來看,革委會副主任的職位算是穩了。


    到時候見見世麵,再一網打盡,絕對很好玩。


    中午下班,許大茂直接騎著車子迴了四合院。


    可剛到院門口,就見前院打成一團,賈張氏和三大媽幹起來了,原因是棒梗尾行了閆解娣。


    這還要從棒梗出事說起,今天的學是不能上了,棒梗就被秦淮茹帶迴了家,這小子嘴饞,半路又把另一塊奶糖偷偷吃了,到中午迴家的時候還梗著呢。


    賈張氏看到後差點氣死,可沒辦法,誰讓是自己的寶貝孫子呢,知道棒梗又去偷許大茂的雞蛋,也沒責怪。


    時間來到中午,棒梗的事情早在院子裏傳開了,閆解娣放學迴家吃飯,可迴來之前去了趟廁所,可她發現棒梗跟在身後。


    小女孩害怕啊,牢記遠離棒梗的原則,哭著迴家告訴了三大媽。


    於是,閆埠貴和三大媽就在門口堵住了棒梗,這個時候的棒梗還梗著呢,在一眾人的圍觀下,立即就坐實了小流氓的罪名,當然,他還被三大媽扇了一巴掌,緊接著就把賈張氏引來了。


    賈家vs閆家,從最開始的罵戰上升到了肢體碰撞,可惜賈家就賈張氏和秦淮茹兩人,而閆家出動了三大媽、於莉,當然閆解放和閆解曠也隨時上場。


    許大茂來的時候,正好是戰鬥最激烈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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