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戴著銀手鐲來到了審訊室,神情有點緊張。他不擔心自己做的事情,就是擔心原主幹的糊塗事,不過到了現在,隻能見招拆招了,他相信如果事情不大,婁曉娥的父親會把自己撈出去的。


    門開了,尚局長拿著材料坐到了許大茂的對麵,笑著說道:“許大茂,我說我們很快會見麵的吧。”


    “領導,我可是冤枉的,你們一定要調查清楚啊,不能冤枉好人啊。”許大茂見是熟人,趕忙辯解道。


    遇事先喊冤,有罪也不晚。


    “說說吧!”


    “說什麽啊?”


    許大茂不解。


    “說說你是怎麽坑害鄰居的。”


    “我沒有啊,我什麽時候坑害過鄰居啊?我在院子裏有口皆碑,好評如潮啊,你們可以打聽打聽,不要冤枉我啊。”


    “劉一手是假的吧?”


    許大茂一愣,嘿嘿笑了起來。


    “是是,這是我編的。”


    “那藥是怎麽迴事?”


    “自己配的,紅糖、牛奶、豆汁、再加點魚凍。”


    “那賈張氏那一瓶呢?”


    “我不好意思,怕你們吃不下飯。”


    “還不老實!”另一個同誌使勁拍了一下桌子。


    “好好,我說我說,紅糖、牛奶、魚凍,還有……屎!”


    許大茂剛說完,尚局長兩人差地吐了,他們可調查清楚了,賈張氏一家可吃了半桶多。


    “這點東西就詐騙一個寡婦家三百塊錢?”


    “哎哎,這位同誌,您用詞一定要準確,我可沒詐騙,當時我說要報警,是她們自己提出的賠償,金額也是她們自己定的,院裏的管事大爺都在,可以作證。而且她們這叫偷,紅糖牛奶就花了我五塊多錢呢,她們得賠錢。”


    “你還狡辯,即使她們是偷,你這也是詐騙!”


    “這位同誌,詐騙是詐騙,賠償是賠償,我還分得清。”


    尚局長不說話,他自然調查清楚賈張氏一家的情況,嚴格意義上來講,許大茂是詐騙,但屬於釣魚,算是懲治惡人,這叫惡人自有惡人磨。


    何況現在他們調查的也不是這件事。


    “那個會變色的舌頭和牙齒是怎麽迴事?”


    “就是個小技巧,一張薄紙和一個牙套就行了,你放嘴裏五分鍾也能弄出來。”


    尚局長想了想,確實很有可能,當然他也沒傻到去問怎麽弄的,這是技藝,問了就傻了。


    “那你和那些寡婦是怎麽迴事?”


    許大茂一頭黑線,這可說不清楚,原主搞出來的,自己背鍋。


    不過,他也不能承認,於是隻能硬著頭皮說道:


    “領導,我可是清白的,您不能誣陷我啊。”


    “我是軋鋼廠的放映員,人緣好,比較討女性朋友喜歡,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我作為軋鋼廠的代表,對勞苦大眾多送了一些慰問品,是很合理的,其中可能有一些寡婦,但我保證絕對都是禮貌性的慰問,絕沒逾越的行為。”


    “您也知道,我和我媳婦很恩愛的,這話可不能亂說。”


    禮貌性的慰問,慰問到了床上了吧。


    尚局長知道許大茂是什麽意思,這隻是捕風捉影的事情,沒有證據,你查,人家寡婦也不可能承認。


    “我們有確鑿的證據,證明你亂搞男女關係。”


    許大茂迴想了一下,立即反應過來,很可能是詐自己呢。


    “不可能,我都沒有,你們不能隨便誣陷好人啊。”


    “石榴莊、三合村,不用我們再給你提示了吧?”


    “那你們必須提示啊,張書記和齊書記都可以給我作證,我是清白的。”


    沒有確鑿的證據擺在麵前時,許大茂知道,這是一點都不能承認的。


    “許大茂,你還不老實。”公安怒了。


    “所謂捉賊捉贓,捉奸須捉雙,這亂搞男女關係可是大罪,你們至少把女的拉過來吧,就捕風捉影的幾句話就誣陷我一個軋鋼廠幹部,這有點說不過去吧。”


    許大茂一邊辯解一邊查看係統,這要被他們抓著不放,那玩笑就開大了。得趕緊找找有什麽可以讓自己脫身的東西。


    航空母艦80億積分、情趣內衣100積分,符咒呢,全部是拉屎放屁的,管毛用。


    放映機升級卡(可迴收)1000萬積分,這幹嘛的?


    長生不老丹一萬億積分,哎,這個好,這是目標啊,可尼瑪,放一次煙花兩億多,這得放五千次嗎?體量還是太小了,這要是坑全球的人,那就快多了,這個時候地球好像有30億人口,嚇三迴就差不多了。


    看到許大茂露出猥瑣的笑容,尚局長直接怒了,還以為許大茂知道他們沒有證據呢,可這個年代,有些東西隻靠流言蜚語就可以定罪的。


    “嘭!”尚局長拍了一下桌子,許大茂嚇了一跳,趕忙擦了擦口水。


    “在東興樓,槍是不是你偷的?”


    “是,哎,不是。”


    “到底是還是不是?”


    “同誌,我就說是,你們信嗎?”


    確實不信,這時,尚局長問出了今天最想問的話。


    “軋鋼廠的事情是你幹的吧。”


    “這你們可找錯人了,能搞出那些東西的人,肯定都是有本事的人,不是我們這種小人物能碰到的。”


    “你就不問是什麽事?”


    “還能什麽事,能讓你們關注的事,就是楊科長的事唄。”


    “那你怎麽認為的?”


    “既然您問了,我就多說一句,這事不在楊為民身上,甚至不在劉國安身上,他們都太小了,搞那麽大,沒必要,那東西雖然我沒看過,不過我預計花費的成本就得幾千塊錢,隻搞他倆,是不是太兒戲了。”


    許大茂作為事件製造者都覺得是兒戲,何況別人。


    尚局長不是沒有想過,可再往上就是廳級以上了,不是他能查的,可誰會付出那麽大成本搞這事呢,越想越頭疼。


    審問陷入停滯,許大茂很老實,能交代的全交代了,完全做到了抗拒從嚴,坦白從寬。


    尚局長考慮一會兒說道:“行了,你迴去吧!”


    “局長?”旁邊的人立即有了意見。


    “我說放了。”


    “領導,能不能把我送迴去,您這樣把我帶出來,不送……”


    “那你就不要走了。”


    “走,我走,我這就走。”


    許大茂知進退,能上則上,不能上不強求。


    剛出門,許大茂就轉頭看向了尚局長。


    “領導,我們還會不會見麵?”許大茂的意思是還會不會查他。


    “隻要你不犯事,我們就不會再見麵。”


    許大茂笑了笑。


    “我肯定不會犯事,不過我有預感,我們肯定還會見麵的。”


    說完,一溜煙的跑了。


    “局長,為什麽放了他?”


    “他是軋鋼廠婁董事的女婿,在附近幾個大隊的關係都不錯,街道王主任對他評價也不錯,除了嘴賤一點,沒什麽大的過錯,有些事情,還是民不舉官不究吧。”


    許大茂被g安局抓走的事情,很快傳遍了整個軋鋼廠。


    傻柱、易中海以及劉海中的心情都很複雜,你說恨許大茂的吧,挺討厭的,可你要說讓警察抓了,還不行,太影響大院聲譽了。


    廠裏的領導知道是什麽事情,可怎麽也想不出是許大茂幹的,沒理由啊。尤其是李懷德,許大茂要是有這本事,那豈不是很可能是特務?


    不行,要撇清關係才行。


    於海棠若有所思,越來越覺得許大茂是為了整她才那麽幹的,包括廣播室的那次,越想越有可能。


    小姑娘的想象就是那麽豐富和準確。


    事情還沒傳到四合院婁曉娥那裏,許大茂就屁顛屁顛的迴來了,還很高興,不停在軋鋼廠到處晃悠,斬獲了不少積分。


    這時候,易中海等人,尤其是劉海中,看著許大茂嘚瑟的模樣,恨不得公安局立即把他拉出去槍斃。


    這事兒算是告一段落,許大茂也算鬆了一口氣,這種事情,越囂張嫌疑越小。


    以後可不能那麽魯莽了,要是槍斃了,書就結束了。


    就在許大茂被抓的這段時間,閆埠貴早早起來去做賈張氏的工作。


    全院,就賈張氏死活不交禮金。


    也不是她心疼這五毛錢,她知道,許大茂請客,一定能吃迴來,還翻倍的吃,可是讓她去祝賀許大茂高升,就有點太別扭了。


    “老嫂子,您就給三個大爺一個麵子,到時候你等開席了再出來,隻管吃,成不成?”


    “許大茂請客,絕對不會小氣,你五毛錢,一家五口去吃,還不吃五塊錢去。”


    賈張氏還是別扭,可最終還是拿出了五毛,頓時讓閆埠貴喜笑顏開。


    可就在這個時候,許大茂被抓的消息傳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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