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四,大夥上班的日子,也是許大茂和婁曉娥的結婚周年慶。


    許大茂剛到班上,就被劉國安叫到了辦公室。


    升官的任命已經下來了,先通知到本人,之後在廣播裏集體通知,這是慣例了。


    許大茂很激動,握住劉國安的手不放。


    “多謝領導栽培,我一定加倍努力(把你弄下去),一定不會讓您失望。”


    劉國安知道許大茂是李懷德的人,對這話不感冒,客氣了幾句,就讓許大茂離開了。


    許大茂到了辦公室,立即開啟了發糖模式,臉上笑成了一朵花,不知道的還以為許大茂娶媳婦呢。


    “中午就知道了,大家聽廣播。”


    “大茂這是升官了啊。”有人一下子就明白了。


    在辦公室發完糖,閑聊了一會兒,許大茂又去了李懷德辦公室,這叫吃水不忘挖井人。


    “李廠長,過年知道您忙,就沒去拜訪您,您別見怪。”


    “大茂,收到通知了。”


    “收到了收到了,多謝李廠長提攜,我許大茂一定不給您丟人。”


    許大茂說完,拿出了一個小紙包,裏麵包著20顆老鼠屎萬艾可,還在下麵壓著一張自行車票。


    李懷德點了點頭,把藥收起來,卻把自行車票退了迴來。


    “這東西你還是留著吧,以後要好好幹,肯定還有進步空間。”


    “那這就算您獎勵我的,我許大茂一定好好幹(死你)”


    現在不能把李懷德搞下去,李懷德下去了,張懷德孫懷德也會頂上來,沒許大茂的機會,隻有在運動期間,再進一步才有可能。


    表達完衷心,許大茂又開始了今天的鹹魚生活。


    新年過去了,萬物開始複蘇,挖坑的日子也迴來了。


    不過,在某個重要部門裏,三十個煙花箱子和一疊花花公子特刊擺在了一起。


    “資產階級的滲透無孔不入,已經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尤其是紅星軋鋼廠,一定要嚴查,看一看,到底是什麽壞分子在那裏攪風攪雨。”


    “國內形勢嚴峻,這種害群之馬一定要揪出來。是不是特務、有沒有上線和下線,還有什麽渠道,怎麽運過來的,一定要查清楚。”


    大領導站在下麵冷汗都出來了,紅星軋鋼廠就是他管轄的範圍之一,意思就是他這邊出了問題。


    “老劉啊,這生產任務要完成,壞分子也要揪出。你的擔子很重啊。”


    “領導放心,我已經成立了專案組,專門調查這件事,絕不會耽誤生產。”


    “你的能力,我還是放心的,壓力不要太大。”


    壓力不要太大,就是壓不死就不算大唄,劉大領導已經麻了,專案組是有,可公安都查不出來,怎麽去查?


    這些都是上層領導的事情,許大茂肯定不清楚,他還不知道自己捅了那麽大簍子。


    已經到了中午,又是他和傻柱對決的時候。


    今天工友們的熱情都很高漲,這三天休息得很足,今日的葷菜也很不錯,隔著食堂老遠就能聞到肉香是非常不容易的事。


    許大茂正排著隊呢,就聽到了於海棠的廣播,每年剛開始,都會有一批晉升人員,當念到許大茂的時候,前後的工友立即開始祝賀起來,氣得打飯窗口的傻柱咬牙切齒。


    “以後都要叫許科長了啊!”


    “副的副的。”許大茂一一迴應。


    “許科長不請我們吃飯,也得發發喜糖啊。”


    “下午去我辦公室領,人人都有,人人都有,大家千萬別客氣。”


    許大茂當然不會小氣,不過他準備過會就開溜,還要給媳婦過紀念日呢。


    終於到了許大茂打飯,傻柱接過了飯勺。


    “喲,許副科長,今天吃點什麽啊?”


    “傻柱,你給我打滿,我給你看樣東西,你急需的。”


    “自行車票?”傻柱立即想到。


    許大茂點了點頭。


    “你能保證賣給我?”


    許大茂繼續點頭。


    “你說你要點什麽?”


    “這個,這個。”許大茂感覺傻柱今天有點不一樣。


    果然,傻柱的手抖得像篩糠一樣,滿滿一大勺顛得還剩小一半。兩勺下來,飯盒還沒裝到一半。


    “你就是直接把票給我,今天爺爺我也得給你那麽打!”


    “傻柱,算你行!”


    許大茂端著飯走了。


    傻柱直接笑了起來,對著工友們抱拳。


    “新年第一天開工,怎麽也得圖個吉利。”


    工友們開始喝彩,也有人開始笑許大茂。


    可就在這時,許大茂從懷中掏出一盒五香牛肉罐頭,鐺鐺砸開了,頓時一股衝破味蕾的辣香味彌漫了整個食堂。


    笑聲戛然而止。


    “不好意思啊各位,從丈母娘家拿的。”


    說完,用筷子使勁攪了攪,挖了一筷頭放進了嘴裏,整個食堂更香了,而食堂的飯菜忽然怎麽就覺得缺點味道呢。


    許大茂感覺會被打死,趕緊找來自己辦公室的人開始分享,幫自己分擔了不少仇恨火力。


    吃過飯,許大茂就去請了個假,火速離開軋鋼廠,這讓那些去領瓜子花生糖的工友們撲了空,驚呆的同時,大罵許大茂的無恥,沒有就沒有,幹嘛騙我們跑一趟,在車間休息不香嗎?就沒那麽辦事的。


    許大茂轉了一遍百貨大樓,就買了幾張包裝紙。


    今天要給婁曉娥一個驚喜,肯定要從係統中尋找物品,不過也不能太好,把她胃口養刁了,以後就沒辦法操作了。


    包裝好東西,又去東興樓定了個包間,完美。


    迴到四合院,工人們還在運料,沒有動工,許大茂直接把婁曉娥接了出來。


    婁曉娥今天也特別打扮了一下,她也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


    “大茂,咱去哪啊?”婁曉娥坐在車後抱著許大茂問道。


    “去山東濟南府。”


    “討厭,那你得蹬幾天啊?”


    “快了,三天,慢了,咱倆得死路上,做一對同命大笨鵝。”


    “討厭,是同命鴛鴦。”


    “誰讓你叫蛾子呢。”


    兩人有說有笑到了東興樓,婁曉娥抬頭看著招牌,不禁感慨,是有些日子沒來了。


    “老婆大人,走吧,濟南府包間。”


    兩人剛進去,就有兩人尾隨進了東興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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