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婁曉娥神清氣爽,起得比許大茂還早,她覺得是自己沒守好家,才被人偷了雞蛋,於是一大早就去掀雞窩,可卻傻眼了。


    “大茂,大茂,你快起來。”婁曉娥也不怕被雞啄了,撿起所有的雞蛋就往屋裏跑。


    “昨天太累了,你讓我多睡會兒。”


    “你不是說咱雞蛋被偷了嗎?你看。”


    許大茂睜開眼,十幾個雞蛋,怎麽可能?


    “這都是咱家雞窩的?”


    婁曉娥興奮地點了點頭。


    許大茂來了興趣,坐起來挨個檢查了一下,發現沒有帶孔的,一瞬間就想明白了。


    “我說咱家的雞一天能下五個雞蛋吧,你還不信?”


    “盡胡說!”婁曉娥高興地把雞蛋收了起來。


    雞蛋那麽多,早飯多煎了兩個雞蛋是很合理的吧,加倆烤腸,再撒點芝麻和蔥花,簡直不能太香。


    婁曉娥看許大茂的眼神更加曖昧了,夾著雞蛋往他嘴裏送。


    “大茂,多吃點,多補補。”


    許大茂眼睛都瞪大了,本來還想著給媳婦弄桶體質強化藥液泡一泡,但是為了自己的老腰,還是算了。


    “媳婦,你要知道,過猶不及,適可而止的道理,咱要從長遠角度出發。”


    “討厭,明年我會考慮的。”


    “不用考慮那麽久吧?”


    兩人正吃著高興,易中海敲開了門。


    “一大爺,您吃了嗎?”許大茂趕忙招唿。


    “吃了吃了。”易中海看到桌上那麽香,也忍不住羨慕。


    “一大爺,您什麽事?”


    “你也知道,一大媽身體不是太好,你這老母雞一直下蛋,能不能幫我存點。”


    許大茂不以為意,讓婁曉娥立即拿雞蛋。


    “不急不急,家裏還有一些,等年後你再開始存,就是先給你說一聲,省得到時候再去買。”


    “好好。”許大茂趕忙答應,也不是什麽大事。


    送走易中海,許大茂就有點不明白了,找自己買雞蛋,這事透著蹊蹺,迴想昨晚的事情,逐漸捋出點了頭緒。


    許大茂差點笑出聲,這是給一大媽補啊,還是給你自己補啊。


    “幹嘛?”婁曉娥問道。


    “一大爺是人老心不老,老牛要吃嫩草嘍。”


    婁曉娥不明白什麽意思 ,許大茂也沒說,嫩草肯定是秦淮茹咯,不過,許大茂可不會放棄這個整治易中海的好機會。


    告別了婁曉娥,許大茂繼續來軋鋼廠上班。


    剛進軋鋼廠大門,就見保衛科張科長瞪著自己。


    許大茂知道,這張科長也是個小人,哎,為什麽要用也呢?以後再整他,現在得罪不好,於是主動湊了上去,掏出了中華,遞過去了一根。


    張科長眼睛亮了一下,本來不想接,可就是這手有點控製不住。


    “張科長,大人不記小人過,別那麽小氣嘛,昨天都是開玩笑的。”說完,許大茂拿出了火柴就要給他點上。


    張科長不舍得抽,躲了過去。


    “張科長,您要生我氣,您就打我一下,我絕不還手,怎麽樣?”


    保衛科長這時候怎麽可能動手,哼了一聲,不過氣消了不少。


    “張科長,楊為民到底怎麽迴事啊,您給我說說。”


    一提這個,整個保衛科的人頓時來了興趣,好像整個廠都知道了,可能就許大茂不清楚,領導又不讓往外說,可許大茂不是外人啊,這下終於可以顯擺一下了。


    許大茂也不小氣,挨個散了一支煙,於是,眾人開始滔滔不絕講起來,說到那些畫冊的時候,有人還差點流了口水。


    許大茂瞪著眼睛,假裝很驚訝,小聲問道:“我就不信,你們沒私藏,快拿出來給我瞅瞅。”


    “那哪敢啊,多少人盯著呢。”


    許大茂表現出不相信的樣子。


    “給你說,你也別想了,都被公安機關收走了,上麵有序號的,一張也少不了。”


    通過這一陣的聊天,許大茂反而和保衛科的人關係更進了一步。


    男人嘛,想要關係好,要不就是喝酒、要不就是搞這種帶點顏色的東西。


    迴到辦公室,許大茂也沒閑著,直接去了李懷德辦公室,掏出了五粒老鼠屎萬艾可放到了桌上。


    “李廠長,前兩天我拖入去天錦衛找來了魚瞟,老中醫說差不多能弄20多粒,我先給您帶來了五粒,剩下的等他弄好了,我一起給您帶過來。”


    李懷德很滿意,這是真把領導的事情放到第一位了啊。


    “不錯,你小子幹得不錯。”


    “全靠李廠長提攜,上次的事情還沒謝謝您呢,以後也得仰仗您。”


    “嗯,宣傳科最近就有人事變動,你要多努努力。”


    “一定一定,絕不給您丟人。”


    舔完李懷德,許大茂滿意地迴了辦公室,這次宣傳科副科長的位子穩了。


    退休了一個、開除了一個,兩個位置,會減小了很多李懷德的壓力,這叫給領導分憂,官場最高技能!


    沒等中午吃飯,於海棠走了過來,完全看不出有被楊為民的事情影響到。


    她氣唿唿的把四顆奶糖拍到許大茂桌上,一句話沒說就走了,可許大茂知道這意思,不稀罕。


    “廠花你什麽意思啊?”陳平問道,可於海棠沒理他。


    “這還看不出來,定情信物唄。”許大茂把糖扔給陳平一顆笑道,這話讓剛出門的於海棠差點摔倒。


    她轉過身,呸了一聲,氣唿唿地走了。


    辦公室爆發一陣哄笑。


    許大茂完全不在意,又拿出了十幾顆奶糖,分給辦公室其他人。


    “大茂,可以啊,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


    “哎,這可不能亂說啊,是個人都知道,我許大茂最疼媳婦了,這彩旗我可不感興趣。”


    “咋啦,大茂,你還看不上啊,人家可是廠花。”


    “我媳婦還四九城第一美呢。”


    ……


    於海棠迴到辦公室,更生氣了,抽屜裏的一斤奶糖,當時拿的時候有多開心,現在就有多懊悔,現在扔掉又舍不得。


    現在隻要發現有人笑,就感覺是在笑她,都快神經了。


    劉國安很頹廢也很生氣,家裏都快亂套了,妹妹吵著鬧著要救兒子,可他哪有這個本事。


    不過,在劉國安看來,這栽贓嫁禍目的不一定是楊為民,很有可能是他。


    楊為民這事肯定會牽連到他,過幾年他想更進一步怕是難了。


    能夠搞出那些東西,還能預估到外甥不會舉報、上交,這絕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從這來看,又和自己是競爭關係的,無非幾個科長,範圍其實很小。


    劉國安的報複計劃也慢慢開始了。


    中午吃飯,許大茂沒見到傻柱來打飯窗口找自己麻煩,倒是見秦淮茹火急火燎的從後廚跑了出來,包裏還鼓鼓囊囊的,不用說,又讓傻柱幫自己搞白麵饅頭了。


    今天還沒搞事情,許大茂就覺得渾身不得勁,吃飯也沒滋沒味,當然也可能是昨晚運動過量。


    這時候,於海棠的廣播從大喇叭中傳了出來,許大茂眼睛一亮,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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