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長生不由得有些吃驚,這裏可是天南劍宗下轄領地內最重要的南城,現在天南劍宗的少主大婚,居然有人敢當街攔車還將車隊給打翻。


    “快看,那好像是大師兄齊淩春。”


    “對就是他,看來他和少主的矛盾還是存在啊。”


    “你不廢話,要是你是大師兄,你願意將宗主之位讓給少主嗎?”


    果然是有故事啊,秦長生聽到眾人談話時已經差不多搞懂是怎麽迴事了。


    這天南劍宗的大師兄應該是看不慣少主的所作所為,估計這宗主之位的爭奪也是很有說法。


    秦長生看向齊淩春,此人身穿一道紫色劍袍,袖口之上還是印有天南劍宗獨有的小劍,隻不過他的小劍看上去和別人的不太一樣,給人一種很是淩厲的感覺。


    他長相英俊,劍眉下是一對細長的眼睛,眼神清澈,仿佛藏著星辰大海。


    這種人能成為天南劍宗的大師兄,秦長生一點都不奇怪。


    “宗主現在正在病重,你們居然敢當街撒花,你們眼裏還有宗主嗎?還有天南劍宗嗎?”


    齊淩春的聲音震耳欲聾,周圍圍觀的人群很多都受不了這種聲音。


    可剛剛被打翻在地的天南劍宗弟子們卻對齊淩春的行為嗤之以鼻。


    “齊淩春,你裝什麽裝,你不就是怕宗主死了你沒繼承權嗎?現在少主要娶美妾關你什麽事?是不是你也對那馬憐雙有所企圖啊?”


    秦長生聽到馬憐雙的名字的時候心中閃過一絲釋然。


    這天南劍宗少主要娶的美嬌娘果然就是馬憐雙,隻是,這齊淩春難道也喜歡馬憐雙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可就有意思了。


    這可涉及到繼承權的爭奪,女人的爭奪,還有道義的爭鬥。


    一場大戲應該要在天南劍宗拉開帷幕。


    齊淩春聽到小廝的話語之後沒有動怒,而是很幹脆地說道:“其他事情我不管,宗主一日不被治好,天南劍宗一日不得歡慶。”


    小廝聽到之後又是想要嘲諷,可硬生生被齊淩春的劍光給逼退。


    秦長生能感知出來齊淩春的具體實力,應該在金丹後期,雖然沒有上東域天驕榜,但也應該快了。


    幾個天南劍宗的弟子不敢當麵怒斥,隻能灰溜溜地逃竄。


    隻不過,這婚慶恐怕不會取消。


    周圍的人群慢慢散去,齊淩春依舊呆在原地,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麽。


    秦長生也準備離去,他正在想辦法能夠進入這天南劍宗。


    “道友,留步。”


    齊淩春的一句話突然讓秦長生停下了腳步,在他確認齊淩春是在喊他之後疑惑地扭頭。


    “有什麽事嗎?”


    齊淩春的臉上春風和煦,向秦長生抱拳道:“在下想邀請道友去我天南劍宗參觀。”


    秦長生莫名指了指自己,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這齊淩春隻是在人群中看了自己一眼,就要邀請自己去天南劍宗,他是怎麽知道自己的?


    “道友客氣了,在下好像與道友並不認識。”


    “無妨,隻要道友隨我前去一番,我們相談之後,便可認識。”


    秦長生雖然狐疑,但是也點頭答應了下來。


    畢竟現在去天南劍宗也沒有什麽好方法,倒不如現在跟著這齊淩春一同前去,省去很多麻煩。


    “請。”


    齊淩春在前麵帶路,他之所以請秦長生前去,原因很簡單。


    直覺,劍修的直覺。


    劍修練劍,更加煉心。練劍容易煉心難。


    齊淩春之所以能夠坐穩天南劍宗大師兄的位置,就是因為他在煉心一途走的很遠很遠。


    常年的煉心讓他的直覺十分敏銳,即使現在秦長生渾身的氣息都在收斂,他還是一眼就能看出秦長生不是一般人。


    而且他冥冥之中總是覺得秦長生是可以解開現在天南劍宗危機的關鍵。


    天南劍宗現在表麵上還是天南域第一大宗,可實際上已經是風雨飄搖了。


    宗主病重,已經到了最危急的關頭,差一步就要羽化。


    劍宗之內的各位元嬰長老也是老的老,死的死,至於太上長老,已經很多年沒有露麵了,誰也不知道到底怎麽樣了。


    如果宗主一死,恐怕會有無數的宗門來覬覦天南劍宗的財富。


    就在這種情況下,少宗主周峰還是我行我素,整日就是飲酒作樂,現在宗主都快死了,他還有心情娶什麽第十三房?


    當真是可惡至極!


    “敢問道友尊姓大名?”


    “在下姓秦。”


    秦長生沒有說全部,秦長生的名字太過顯眼,不適合隨意說出。


    而齊淩春也不可能直接把眼前的人和秦長生三個字連在一起,東域第一天驕那種傳說中的人物,怎麽可能隨意就出現在這裏。


    “在下齊淩春,乃是天南劍宗的大師兄,不知道友對我天南劍宗如何看待?”


    “還不錯吧,怎麽了?”


    秦長生不知道為什麽這齊淩春這麽主動地問起這種事情,兩人一路交流中來到了天南劍宗的山門前。


    一看到天南劍宗的山門,秦長生就覺得有種說不出來的詭異。


    不是因為他多想,而是因為這天南劍宗的山門實在是有些讓人吃驚。


    這山門一半白,一半紅。


    白的那邊像是在辦喪事,而紅的那邊像是在辦喜事。


    “齊道友,這是?”


    “這就是我剛剛給道友說的,我天南劍宗正在遭逢大難的原因。宗主病重,本應裹素,可那少宗主卻要辦喜事,所以就變成了一半白,一半紅。”


    從目前齊淩春的描述和路人的態度來看,這天南劍宗的少主周峰確實是一個十惡不赦之徒。


    “你們這少宗主確實有些難堪大任啊。”


    “秦道友這句話真是說到齊淩春的心坎裏去了。”


    兩人共同邁入天南劍宗,一路以上,所有弟子見到齊淩春都是靜止示意,當然也有小部分一看就是少宗主那邊的修士不予理會。


    現在整個天南劍宗都處於一種矛盾的狀態,秦長生也能看的出來。


    “喲,齊淩春,這又是帶了哪個修士來拜山門啊?怎麽不讓我這個少宗主看看啊?”


    來人說話充滿諷刺,秦長生也能聽到出來,他將少宗主三個字咬的特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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