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鐵、馬休、關平。


    前兩人還好說,他們是馬騰送到張侯爺身邊的質子,侯爺留下了馬超在身邊聽用,將馬鐵和馬休送到了講武堂學習。


    這二人本就出生在西涼,體格壯碩不說,從小更是在軍旅中長大,跟著自己的父親東奔西走。


    馬騰在涼州平定叛亂,收服羌胡部落時,他們更是耳濡目染,深受行伍氛圍的熏陶,是以在講武堂中,能夠很快的脫穎而出,成為同期學員中的佼佼者。


    至於關平,從小被寄養在鄉下,身上有股子力氣,村子被山賊劫掠後,便上山做了賊寇。


    過了兩年,官軍剿匪,賊首一死,下麵的人樹倒猢猻散,


    帶隊的城防校尉正好是講武堂出來的,見關平有些底子,便傳授其武藝,後來更是推薦他去講武堂學習。


    要想進入講武堂和民生堂,隻有兩個路子,


    一個是內考,主要是針對善學齋的學員,另一個就是外考。


    顧名思義,外考就是由擁有軍職或者官位的人向講武堂和民生堂進行舉薦,被舉薦人拿著推薦人的推薦信方可參與外考。


    無論是講武堂還是民生堂,針對外考的標準都是比較高的,往往能被錄用者,不過十之二三,競爭強度是相當高的。


    這項政策是張侯爺親自頒布的,意在為天下賢達以及能人異士者,開放一個施展抱負的機會。


    關平不僅通過了外考的測試,進入了講武堂,還在講武堂同期學員中名列前茅,可謂實屬不易。


    不僅如此,


    關平還是同期學員中,武藝最高的,就連馬鐵馬休兩兄弟聯手,也不是關平的對手,


    哪怕關平其他科的成績並沒有那麽的突出,但是也能夠憑此躋身於前三甲。


    三人告退後,


    沮授迴到了軍帳中,李曆早就候在裏麵了。


    “見到了?”


    李曆一邊說話,一邊用木夾將茶料放入茶鍋中。


    “見到了,此人真是關羽之子?”沮授皺眉道。


    “不會有錯的,”說著,李曆從桌子旁邊摸出一個畫軸遞給了沮授。


    沮授接過畫軸打開來看,是關羽的畫像。


    “像,真是像啊!”沮授一邊咂巴著嘴,一邊頷首道。


    “我密偵司找了兩個月,都快把河東郡和涿郡翻個底朝天了,結果要找的人卻在咱們眼皮子底下,你說好笑不好笑。”


    “笑?”沮授將畫軸收好,放迴到李曆的桌上,冷哼道:“北邊戰事有異,咱們都知道公孫瓚和曹操之間必定是有所勾結,可你們密偵司到現在還未找到證據,你還笑得出來!”


    李曆不動聲色的用木勺攪動著茶湯,淡淡道:


    “曹操本就多疑,非心腹之人近不了身,況且其麾下的謀士又非等閑,我密偵司可為此折損了不少好手呢。”


    “之前埋進去的棋子呢?”


    “斷了線咯。”


    “那你準備如何向侯爺交代?”


    李曆停下了手裏的動作,抬眼看向沮授,


    道:


    “當然是實話實說了。”


    沮授眉頭一挑,眼神中略微帶著一絲詫異道:“你就不怕侯爺怪罪?”


    “在下寧願被怪罪,也不願意看到侯爺的北伐大軍铩羽而歸時,將我的項上人頭取來平複憤怒。”


    李曆的話,不禁讓沮授的眉頭緊緊的皺起,擔憂道:


    “前線的戰況,已經到了這般局麵了麽?”


    李曆盯著沮授,眼眸微眯,沉聲道:“自從曹操帶著兵馬來到冀州,所消耗的糧草、軍餉、輜重,足夠再拉起一支兩萬人的兵馬了。


    河間郡內有多少官吏被曹操收買,冀州、青州兩地的士族豪紳,又有多少人暗中向曹操提供援助,這些,不需要在下再多說吧。


    若不是侯爺順利的收複徐州,誅殺了呂布,恐怕曹操和公孫瓚的大軍便會大舉南下了。


    以公與兄之才,又該如何應對十餘萬聯軍呢。”


    沮授臉色蒼白,喉頭微動,防禦雙腿上的手,竟不自覺的在顫抖,


    片刻後,


    沮授按捺住自己的情緒,厲聲道:


    “既然如此,你密偵司的人為何不早早的將消息告知給侯爺!”


    “怎麽說?”


    李曆迎著沮授的目光,低聲怒斥道:


    “當初可是你沮公與說的,讓侯爺安心攻打徐州,北方的局麵能穩住就先穩住,一切要以大局為重。”


    沮授低下了頭,悵然一歎沒有說話。


    其實在張昊出兵徐州時,密偵司的人就已經察覺到曹操和公孫瓚之間,似乎是達成了什麽約定,奈何沒有找到直接的證據,無法稟明侯爺。


    在這個時候,


    李曆便找到了沮授,詢問該如何決斷。


    而在沮授看來,曹操之所以勾結公孫瓚,主要原因還是想看看侯爺攻打徐州時是否順利,


    按照沮授的判斷,徐州的呂布,必定不會是侯爺的對手,可如果揚州的孫堅馳援徐州,那就不太好說了。


    徐州多水路,


    下邳更是三麵環泗水,一旦揚州水師介入,


    侯爺哪怕帶著三十萬大軍,恐怕也是難以在短時間內攻克下邳的。


    他能看到這一步,曹操身邊的謀士一定也能預見。


    所以,


    隻要侯爺能夠順利拿下徐州,曹操自然不敢反叛,收了心,攻打公孫瓚,一切都將迴到正軌。


    這也是為什麽,沮授極力的想要穩住北邊的局麵,


    讓自家侯爺能夠專心對付呂布和孫堅。


    可是,


    沮授沒有想到,在侯爺順利攻取徐州之後,曹操不僅沒有收心,反而還和公孫瓚停戰了,似乎就是在等侯爺來一樣。


    這樣的局麵,讓沮授和李曆都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在拿下徐州後,第一時間將北麵的實情匯報給侯爺,那侯爺必然會憤怒,從而降罪兩人。


    沮授作為侯爺的大舅哥,


    現在的他,已經不是僅僅站在謀臣的角度去考慮問題了,而是會站在親人的角度去看事情。


    曹操是侯爺招攬的,也是侯爺讓他去攻幽州的。


    如果將現在的局麵告訴給侯爺,就相當於是在說:


    “你之前做的決定是錯誤的,因為你的養虎為患,造成現在虎和狼聯手了,現在你不僅要對付公孫瓚,你還得對付曹操;


    你當初本可以直接殺了曹操了事的,現在卻要付出更大的代價來彌補你之前所犯下的錯誤。”


    當領導者出現了錯誤,必然會降低領導者的威信,


    當一個從未出現過錯誤的領導者出現了巨大的錯誤,這無疑會讓更多的人覺得,這個領導者也不過如此。


    沮授和李曆深諳此道,


    所以才將這個錯誤一直掩藏至今,如今已經到了紙包不住火的時候了。


    李曆急了,沮授也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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