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護衛的引領下,


    一名彪形虎體,容貌雄偉的粗獷漢子被帶到了眾人的麵前。


    眾人見他身著布衣,背著包袱,一副風塵仆仆的模樣,不由一愣,麵麵相覷。


    沮授更是皺了皺眉,疑惑道:“這位壯士,是你找我?”


    漢子點了點頭,看向為首的一名身穿官袍的男人,抱了抱拳,見禮道:“閣下可是沮先生?”


    沮授頷首道:“本官沮授,你找我有何事?”


    漢子從懷中掏出一個沾有血漬的竹碟,雙手呈上,開口道:“在下受人之托,將這竹碟轉交給府衙的沮先生。”


    沮授沒有立刻去接竹碟,而是皺著眉頭看向一旁的李巡。


    看這竹碟的模樣,似乎是黃巾軍中傳遞情報之物。


    李巡走上前,接過竹碟,拿在手中仔細的看了看,看向眼前的壯士,皺眉道:“此物是從何得來。”


    壯士看了一眼沮授,又看了一眼李巡,眼眸中閃過一絲不耐煩,解釋道:


    “東城門外五十裏,有一名身著黃巾服飾的甲士被一群追兵殺了,這是他臨死前讓我務必送到府衙沮先生手中。”


    李巡凝神問道:“你可看清楚追兵的裝束?”


    “身著勁裝,不知是什麽人,但那七八個人身手不錯。”壯士答道。


    “那些追兵何處?”


    “被在下殺了。”


    眾人一驚,眼前這名壯漢竟然以一己之力殺了七八個身手不錯的追兵,再看其身上一點傷都沒有,可見此人的身手必然不俗。


    李巡不由看向一旁的沮授,


    沮授朝壯士拱了拱手,笑道:“多謝壯士出手相助,敢問壯士尊姓大名啊?”


    壯士瞥了眾人一眼,並未報上姓名,而是朝眾人抱了抱拳後,開口道:“在下不過是個趕路人,既然信送到了,那在下就告辭了。”


    說完,壯士頭也不迴的向院外走去。


    眾人見這壯士神神秘秘的,又有如此身手,屬實有些可疑。


    “站住!”張碩本就心中有氣,又見這人行事可疑,便邁步上前,伸手向其肩膀按去。


    其實張碩隻是想試試此人身手,看其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可當他的手剛碰到對方肩膀的時候,這名壯漢卻是朝一旁閃身躲過,身手之矯健,就連張碩也是略感詫異。


    當下,張碩也是起了好勝之心,伸出的右手握緊成拳,朝著壯漢的麵門砸去。


    壯漢眉頭一皺,提起手臂便擋住了張碩揮來的重拳。


    “砰!”兩人的手臂撞在了一起。


    張碩神情一凝,他的拳力,自己自然是最清楚的,見這壯士毫不費力的便硬擋了自己一拳,可見這人的力道絕不在自己之下。


    沮授等人就站在一旁看著兩人你來我往的打鬥,一時間竟鬥得不分高下。


    俗話說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周倉等武將自然是知道張碩的武藝,就算他沒有使用兵器,但一身外家功夫也算了得。


    兩人鬥了二十個迴合,那名壯士卻未顯敗跡,可見這人的實力絕不在周倉等人之下。


    沮授等一眾文官更是驚奇,信都城內何事多了這麽一名高手。


    “快快住手!”沮授朗聲喊道。


    話音一落,張碩和壯漢同時退後了兩步,與對方拉開了距離。


    沮授邁步上前,將張碩擋在了身後,朝眼前的壯漢拱了拱手,一臉歉意道:“是我們魯莽了,還請閣下勿要見怪。”


    張碩嘴角一咧,笑道:“閣下好身手啊,敢問尊姓大名啊。”


    壯漢看向張碩,眼裏也是欽佩之意。


    俗話說英雄惜英雄,麵前這位將軍的身手不在自己之下,而且一招一式也頗具章法,心中不由生出了一絲欽佩,開口道:“我叫高順。”


    高順?


    眾人心中默念著高順的名字,似乎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


    沮授笑道:“高兄弟特意過來送信,我等甚是感激。”


    說著,沮授向左右吩咐道:“來人,拿十兩銀子給這位壯士,以做感謝。”


    沒等一旁的護衛應聲,高順便搶先說道:“不用了,隻不過送個信而已,既然信已送到,那我就告辭了!”


    說完,高順頭也不迴的離開了。


    眾人卻沒有再去阻攔。


    待高順離開後,李巡這才將手中的竹碟拿了出來,交給了沮授。


    沮授打開拆去蠟封,打開竹碟,看著竹碟上書寫的內容,眉頭微蹙。


    “難道是青州傳來的消息?”田豐走上前,問道。


    沮授頷首道:“塵公子攻下了臨淄……”


    “哈哈哈,”張碩朗聲笑道:“元才真是好樣的!”


    沮授繼續說道:“劉岱親率五萬兗州兵在駐守在祝阿,與曆城的管亥高覽所部遙相對峙,劉岱麾下的程昱率領十萬兗州兵和王允的十萬豫州兵已經向臨淄進發了,應該是要奪迴臨淄。”


    “什麽!”張碩焦急道:“元才手裏有多少兵馬?能否擋得住這二十萬兗豫聯軍?”


    沮授搖了搖頭,歎道:“密信上並未言明,隻是讓咱們先去平原郡,以解曆城之困。”


    “那咱們還等什麽?沮先生趕緊安排吧!”張碩急迫道。


    張塵畢竟是張碩的堂弟,三叔張梁死後,張碩這個做兄長的更是擔心張塵的安危。


    沮授凝神不語,細細思索著什麽。


    田豐來到張碩的身旁,提醒道:“使君大人還未來,咱們可不能擅自發兵青州。”


    張昊心裏一陣尋思,


    田豐所言在理,張昊做為冀州州牧,他還未下令,若他們就擅自出兵青州,說起來的確是有逾越之嫌。


    “思白兄,使君何時到信都?”


    李巡對沮授在青州的安排甚是了解,自然是知道其中諸多隱秘之事,此時自然是最不著急的那一個。


    轉身朝張昊拱了拱手,說道:“張將軍,使君大人邀明晚才能到呢。”


    “哎!”張碩轉身朝院外走去,朝著身後眾人擺手道:“那我先迴去了,明日我再過來!”


    張碩走後,周倉等武將也都一一告辭離開了。


    沮授看向一旁的李巡,問道:“剛才那個叫高順的人,留意一下吧,此人身手不錯,來曆必然不凡。”


    “明白了。”李巡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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