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武堂,顧名思義是培養將領的學校。


    三國時期,優秀的將領多如牛毛,但又有多少能夠為張昊所用呢?


    特別是張昊身上始終有個黃巾軍的標簽,就算他再得民心,但那些士族和漢臣皆很難效忠於他。


    張昊現在已經是冀州牧了,掌握一州軍政,可他麾下能在曆史留名的不過寥寥數人,廣為人知的不會超過一手之數。


    好在目前董卓還未進京,袁紹、曹操、孫堅這樣的群雄並未發跡,他張昊才能靠著麾下數萬兵馬坐擁冀州,若等到袁紹、曹操等人發跡了,他又有何資本去參與這樣的高端局呢?


    光靠一個趙雲?還是靠沮授和田豐?


    俗話說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張昊正是明白自己的短處,所以才想著憑借自己所掌握的認知來改變現狀。


    講武堂,便是張昊用來彌補軍事短板最有效的一個辦法;


    也許他沒有多少優秀的武將和統帥,但他能讓麾下士兵的素質和韌性成為最好的。


    一支精銳的軍隊,戰損達到三成便會動搖士氣,達到五成便會潰敗;


    而張昊想要的是,戰損就算達到五成,依然能死戰不退,以中下級將領的素質來彌補統帥的不足。


    年滿十二歲的男孩進入講武堂學習武藝和騎射,十四歲開始增加兵法課程,十六歲進入講武營曆練,年滿十八歲則被分配到軍中擔任伍長,之後根據表現進行晉升。


    張昊將講武堂的章程書寫完畢後,交給了張合,開口道:“儁乂啊,我打算讓你和子龍一起擔任講武堂的教官,不知你可否願意啊?”


    張昊展開簡牘,將講武堂的章程看完以後,眉頭緊蹙道:“在下不過是敗軍之將,怎能擔得如此重任,還請使君三思。”


    一旁的盧沛看了一眼張昊,又看向張合,說道:“使君對我等有救命之恩,如今又對你委以重任,你就別再拒絕了。”


    張合的確感念張昊對他的救命之恩,但他心裏始終還是有些東西難以放下。


    張昊也看出了張合的為難,便解釋道:“以儁乂之才,當個將軍綽綽有餘,讓你在講武堂做個教官的確是委屈你了;


    但我心知你對義真(皇甫嵩)將軍的忠義,若讓你直接在我麾下帶兵,你是不會願意的,所以我才想著讓你在講武堂做個教官,


    一來可以讓你有事情做,免得胡思亂想;二來可以和孩子們多多接觸,也能讓你走出陰霾;


    我知你熟讀兵書,博學多才,教教孩子們,也算是幫了我一個大忙了,若三年以後,你有其他去處,我亦可任你離去,絕不強留。”


    張合見張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也不好再推辭,畢竟張昊對他有救命之恩,不如就答應下來,幫他三年,也好還了這份人情。


    “既然如此,在下應了便是。”說著,張合朝著張昊躬身一拜。


    此間事了,


    張昊迴到府邸後,立刻招來了沮授田豐和李巡三人。


    講武堂之事,由田豐督辦,在信都城外尋一處空曠之地,修建營房校場;


    至於培養官吏的民生堂,張昊和沮授田豐二人交換了意見,兩人在感歎張昊想法大膽之外,也是欣然接受了。


    畢竟少了朝廷和士族的支持,官吏方麵的確捉襟見肘,很多縣城村鎮的官吏都是一人擔兩職,若由民生堂培養出來的吏生去協助當地官吏處理政務,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關於張昊在街上遇到刺殺之事,李巡在事發後第一時間便開始了相關的布置和安排。


    “使君,刺殺一事,屬下已經做了布置,還請使君一閱”說著,李巡便將早已書寫好的簡牘雙手遞上。


    “這麽快便有定論了?”張昊略感詫異道。


    自從張昊讓李巡著手成立太平內衛後,李巡便在第一時間聯絡分布在各州郡縣的原太平道暗線。


    信都作為冀州首府,又是張昊所在的地方,李巡自然是高度重視,第一時間便從暗線處收集到了信都城內各士族、富商豪強的情報。


    “內衛府的暗線早就將信都城內的情況摸透了,對於此次刺殺,內衛府已有所感,但沒想到會是今天,讓使君陷入危機,屬下有罪。”李巡躬身道。


    “無妨,”張昊笑著擺了擺手,寬慰道:“內衛府剛成立不久,能做到現在這樣已屬不易,思白之才,我果然沒有看錯。”


    李巡沒有說話,本就躬著的腰,彎得更低了。


    前兩日,張昊與李巡就太平內衛的章程有過一次深聊,李巡知道張昊成立太平內衛的目的並不僅僅隻是冀州一隅之地,更是著眼與其他各州郡。


    如此一來,李巡算是明白了張昊的誌向,以及真切感受到了張昊對太平內衛的重視,也更加清楚張昊對自己有多麽的信任。


    正是因為這樣,李巡做事才會如此的小心謹慎,甚至是如履薄冰。


    張昊看完簡牘上的內容後,深吸了一口氣,閉著眼睛,捏了捏鼻梁,淡淡道:“準備什麽時候動手?”


    “隻要使君下令,內衛府隨時可以動手。”


    “刀抵在脖子上的感覺不會好受,既然老爺子想要玩,那就讓他玩久一點吧,畢竟死太快了就沒有遊戲體驗了。”張昊沉吟道。


    “諾!”


    李巡眉頭微蹙,張昊的話讓他似懂非懂,特別是最後那一句,但是他又不好問,這樣會顯得自己沒什麽文化。


    他低著頭,瞥了沮授和田豐一眼,見兩人眼觀鼻鼻觀心,在一旁默不作聲,心道使君麾下就屬這兩人最有學識,待會兒可以問問他倆,使君最後一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這時,黎悅走到張昊的身邊,附耳了幾句後,便匆匆結束了這次的會議,因為他請的人來了。


    沮授和田豐並肩向外走去,腳步匆匆。


    “沮先生!田先生!”李巡在兩人身後叫道。


    沮授和田豐充耳不聞,腳下步子邁得更大更快了。


    李巡見兩人腳步不停,絲毫不搭理自己,趕緊快步上前,將兩人給攔下了,沒好氣道:“兩位先生為何不搭理我啊?”


    沮授和田豐對視一眼後,皆沉默不語。


    李巡朝兩人拱了拱手,問道:“使君最後一句話是何意啊,到底打算什麽時候動手啊?”


    李巡話音剛落,沮授立刻閃身,逃也似的跑走了,


    田豐也準備逃跑時,卻被李巡一把拉住了:“還請田先生解惑!”


    看著狼狽而逃的沮授,田豐暗罵一句不講義氣後,這才看向李巡,低聲問道:“你真不知?”


    李巡放開田豐,後退一步,躬身拜道:“還請先生教我!”


    田豐深吸一口氣,麵露愁容,仰天長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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