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別愣著了,坐下用飯吧。”張昊招唿兩人道。


    沮授和盧沛對視一眼後,坐在了方桌旁,看著桌上擺放的美味一時間竟有些無從下手。


    張昊看了一眼沮授和盧沛,笑道:“大家這幾日累得夠嗆,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一起吃個慶功宴,都隨意點吧。”


    盧沛看了一眼張昊和張碩,直起身子,低聲道:“敗軍之將,不敢逾矩。”


    “既然是敗軍之將,哪來那麽多過場!”張碩淡淡道。


    張昊忍俊不禁的看了張碩一眼。


    盧沛一副吃癟的樣子,瞥了張碩一眼,沒敢說話,隻能朝著張昊和張碩微微頷首後,坐了下去。


    沮授看了一眼張昊,頷首道:“在下剛才在外麵已經吃過了,就不動筷了。”


    不是沮授不給張昊麵子,是他的確已經吃不下了,再說了,慶功宴這個詞,有點兒刺耳,他就沒有胃口了。


    “哦?吃過了?”張昊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既然軍師吃過了,那就飲茶吧。”


    軍師?


    盧沛斜眼看向沮授,眼神中帶著疑惑和質問。


    沮授看了張昊一眼,見他並沒有要解釋的樣子,便主動向盧沛解釋了當初他和張昊如何約定的。


    聽完沮授的解釋後,盧沛悵然一歎,心中更是懊惱不已。


    “軍師啊”張昊。


    沮授看了張昊一眼,一臉無奈的應聲道:“屬下在。”


    張昊用筷子指了指旁邊埋頭猛吃的張碩,問道:“你覺得我下一步是焚毀南和縣城裏的糧草,還是去襲擾盧植大軍的後方呢?”


    此言一出,張碩一愣,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豎起了耳朵,凝神傾聽。


    而一旁的盧沛,則是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張昊。


    “這……”沮授顯然也是沒有料到張昊會在這樣的場合下,問出這樣的問題。


    張昊淡淡道:“慶功宴嘛,總要展望一下的,隨便說。”


    “隨便說?”沮授。


    “隨便說!”張昊。


    沮授知道,這是張昊在考較自己,之所以當著張碩和盧沛的麵詢問自己,一來是想讓自己在張碩麵前留下一個好印象,畢竟以後要共事一主;


    二來嘛,則是讓自己當著盧沛的麵,納投名狀。


    這個張子楚,真是一百個心眼子。


    張碩嘴角微揚,心中好奇這沮授何德何能,讓阿弟費盡心思都要去招攬。


    盧沛喉頭微動,心中緊張,更是擔心巨鹿城下的父親。


    “少主心中已有計較,又何必考較在下呢……”沮授歎道。


    “哦?”張昊笑道:“說來聽聽。”


    “少主自當是焚盡城中糧草,再派碩字營襲擾盧植大軍的後方,盧植大軍失去了南和縣的糧草供應,必會撤軍廣平縣,屆時…………”說到這裏,沮授有些猶豫了。


    “軍師,接著說呀。”張昊期待道。


    沮授看了一眼神情緊張的盧沛,歎道:“十常侍最忌外將掌軍,監軍左豐便是十常侍的耳目,盧植將軍一旦撤軍,左豐必會上報朝廷,盧植將軍恐會遭此牽連。”


    盧沛隻覺腦袋一陣眩暈,無奈的閉上了雙眼,似乎他已經可以預見父親的結局了。


    “哈哈哈哈……”張昊大笑道:“好,說的好!”


    說著,張昊一臉讚賞的看向沮授,說道:“不愧是我看重的人,能得公與兄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被張昊強行綁上了太平道的賊船,沮授也是一臉的無奈和尷尬,他原本就不怎麽看好黃巾軍,若不是被張昊連哄帶騙的一通忽悠,沮授打死也不會為黃巾軍謀事。


    唯一讓沮授值得慶幸和寬慰的,是張昊的手段和才智,這樣的人,具備了成為明主的潛質。


    張昊看了一眼左邊的張碩,又看了一眼右邊的盧沛,問道:“你們二人,覺得我這個軍師如何呀?”


    盧沛深吸一口氣,摁住內心的惆悵,看向身旁的沮授,歎道:“阿父曾說過,公與之才,凝眸能知陣法,仰麵能識天文,冀州多名士,但要說忠貞,還屬沮公與!”


    盧沛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如同鋼針一般直刺沮授的內心。


    沒想到自己能得到盧植將軍如此的看重,自己向來以忠貞立世,結果卻稀裏糊塗的成了黃巾少主的軍事,一想到這裏,沮授心中便是一陣苦澀。


    沮授起身,朝盧沛躬身一拜,這一拜是拜盧植將軍,這一拜也是表達出了心中的無奈和歉意。


    張昊淡然一笑,盧植對沮授的評價越高,張昊心中越是嘚瑟。


    張碩開口道:“忠貞,我喜歡忠貞的人,你若助我阿弟,我張碩敬你,可你若害我阿弟,我必殺你。”


    “誒,碩哥兒這是幹什麽,”張昊瞥了張碩一眼,提醒道:“莫要嚇著我家軍師!”


    張碩沒有說話,隻是用犀利的眼神盯著沮授。


    沮授自然是明白張碩的意思,自己向來以忠貞立世,既然已經答應了張昊,做張昊的軍師,以後效忠之人便是張昊了。


    張碩這是在提醒自己,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


    沮授沒有說話,隻是朝張碩拱了拱手。


    “行了,大家以後就是自己人了,”說著,張昊朝眾人招了招手,開口道:“來來來,接著吃,接著吃。”


    張碩將注意力重新放在了手裏的雞腿上,沮授看了張昊一眼,用筷子夾了一塊雞肉,放進了嘴裏,細細咀嚼著。


    “怎麽?不合胃口?”張碩看向盧沛。


    盧沛垂著頭,沒有說話。


    張昊繼續問道:“南和縣丟了,盧校尉有什麽打算?”


    盧沛抬頭看向張昊,開口道:“在下丟了南和,又失了糧草,已是將死之人了。”


    “繡衣使潛伏在巨鹿縣裏的密探,你可知曉?”張昊沉聲道。


    此言一出,張碩和沮授齊刷刷的看向了盧沛。


    “繡衣使的事情向來是機密,我區區一個校尉,又如何清楚。”盧沛答道。


    “你折虜營雖屬北中郎將盧植所轄,但在廣平郡幹的卻是搜捕太平道徒的髒事兒,你所做的那些事情,應該是韓森指派的吧!”


    盧沛訝然道:“你……你怎麽知道?”


    “你之所以被你父親調到南和縣,實則也是讓你遠離韓森那些人,我說的沒錯吧?”張昊說道。


    盧沛眉頭緊皺,並未反駁。


    張昊眯了眯眼睛,沉聲道:“所以繡衣使潛伏在巨鹿縣內的密探,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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